馬里奧見鄭鬱凱扣住了那裡羣星,驚得從沙發上蹭地站了起來:“你這是做什麼?”
鄭鬱凱冷冷地說:“以後,你就會知道的。從現在開始,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不然,別說你的兄弟,就是你的家人,一個也別想活!”
馬里奧在道上混得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從來沒有吃過這個虧,他噌地從腰間拔出一把手槍,對準了鄭鬱凱:“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鄭鬱凱笑呵呵地站了起來:“我這就告訴你我是什麼人!”他說着話,一個箭步就到了馬里奧身邊,他一手扣住了馬里奧的手腕,一隻手襲向了他的腋下。
馬里奧只覺得胳膊一麻,就失去了力道,手槍就到了鄭鬱凱的手裡。
鄭鬱凱拿着那把手槍,玩把了兩下,就頂到了馬里奧的頭上。
馬里奧嚇得腿都哆嗦了,忙說:“兄弟饒命,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你的事情,我再也不問。”
鄭鬱凱說:“明天帶着我的兄弟去取貨,那點貨,就當你送我的見面禮!另外,後天晚上,我要在你家會會彼羅德,你不許露出馬腳!”
馬里奧連連點頭。
鄭鬱凱從馬里奧的身上搜出了手機,扔給王成慶。王成慶利索地把馬里奧手機上的所有資料都備份到筆記本電腦上,並巧妙地安裝了一個竊聽器,才把手機還給了馬里奧。
“你現在可以走了,記着要聽話!我的兄弟也不是好欺負的!”鄭鬱凱拍了拍馬里奧的大胖臉。
馬里奧連連點頭。
鄭鬱凱對清彪說:“兄弟,還得辛苦你。”他說着,伏在清彪耳邊說了幾句話。
清彪連連點頭,然後就和馬里奧離開了。
鄭鬱凱叫來了元衝分局的局長,把馬裡羣星和抓住的那五個人交給了他,叫他嚴加審訊。
鄭鬱凱帶着隊員們收隊,回到了酒店。隊員們都很興奮,事情總算是有個眉目了。
休息了一晚上,鄭鬱凱讓隊員們密切注視着馬里奧的行動,並去分局看審訊結果,是否能從中得到有價值的信息。
而鄭鬱凱則打車去了黎清醫院,見到了守在那裡的小海。小海告訴鄭鬱凱,說那兩口子,女人叫烏雲那,男人叫拉拔扎,都是白象山腳下的人。他們說話很小心,對外人也很警戒,從不多說一句話。昨天按照鄭鬱凱的吩咐,讓護士給拉拔扎抽血做了化驗,化驗結果顯示拉拔扎的血液裡有非常明顯的可卡因成分,也就是說,拉拔扎曾經長期吸食毒品。
鄭鬱凱讓小海留着外面開着,他自己推開門,走進了病房。拉拔扎和烏雲那見到鄭鬱凱,很感激地又是請坐又是端水的。
鄭鬱凱也沒客氣,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拉拔扎的病牀前。拉拔扎雖然保住了一條腿,可是臉上還是沒有一點的血色,蠟黃乾瘦,這就是長期吸毒的結果。
鄭鬱凱看着拉拔扎,開門見山地問:“你吸毒有幾年了?”
拉拔扎渾黃的眼睛驚詫地望着鄭鬱凱,他沒有想到這個恩人一上來就問這樣的問題。
鄭鬱凱目不轉睛地望着他,帶着威壓,拉拔扎吞吞吐吐地說:“有兩年了。”
一旁的烏雲那捂着嘴,哭了起來。她哽咽地說:“在恩人面前,你有什麼不好說的?我們本來挺富裕的家,就是因爲你吸毒,才讓一個家破落成這樣!家裡值錢的東西都被你賣了,吸了,落了什麼好啊?”
鄭鬱凱點點頭,又問拉拔扎:“你現在做什麼工作?”
提到工作,夫妻兩個都不說話了。
鄭鬱凱緊盯着拉拔扎問他:“是不是在山上的生產毒品的窩點幹活?”
啊?拉拔扎驚得張大了嘴巴。這麼隱秘的事,怎麼他也知道?
“是不是附近的村民都在那裡上工?”
“是不是有人先引誘你們吸毒,到你們沒錢的時候,就讓你們去做工,讓你們免費吸食毒品?”
“你知不知道,這樣下去,你們只有死路一條?”
鄭鬱凱一句句的逼問,讓拉拔扎的頭上沁出滾滾的冷汗,他渾身都哆嗦了起來。
鄭鬱凱知道,這是他的毒癮要發作了,就連忙拿起了一邊扔着的布條,把拉拔扎的身體捆綁在了牀上。那些布條是被用過的,看來他昨晚已經發作過一次了。
拉拔紮在牀上使勁地扭動着,帶動着牀都嘎吱作響。拉拔扎身上的汗出了一層又一層,他嗷嗷地叫着,頭不停地擺動,就像一頭困獸,在拼命地掙扎着!
鄭鬱凱在一旁看着,烏雲那在嗚嗚地哭着。
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折騰,拉拔扎才消停了下來,昏睡過去。
鄭鬱凱離開了病房,回到元衝。去過分局的李乾說,那幾個人的口供,沒有什麼有用的價值。馬裡羣星只是一個外圍的頭人,對馬里奧的事情的確一無所知。而那五個人,都是馬里奧的手下,他們也只是陪同他取貨、出貨,對上頭的事也一無所知。
吃過午飯,鄭鬱凱帶着李乾,換了身當地農民的衣服,來到了白象山下,循着一條小道,向山上走去。
的確如馬里奧說的那樣,山上的小路蜿蜒崎嶇,分支多的數不過來,稍不注意,就迷失了方向。山上樹木繁密,在樹木的掩映下,鄭鬱凱他們還真發現了許多的山洞。他們在山洞的隱秘處,發現有的山洞還有編號,如山1,奇2,角3等等,估計是按照洞口的方位命名的。
在太陽下山的時候,鄭鬱凱和李乾下了山。在半夜收到了清彪打來的電話,他已經和馬里奧取了貨。鄭鬱凱派張翰和孫浩去接了貨,回到了酒店。
在鄭鬱凱的房間,張翰把一個銀灰色的手提箱放在了桌子上。這個箱子有密碼,但是難不住王成慶。他試了幾次之後,就把箱子打開了,裡面全是一袋袋裝好的白色粉末。鄭鬱凱打開一袋,用舌尖嚐了一點,竟然是高純度的K粉即“氯胺酮。這種毒品在娛樂場所屢屢出現,吸食後會讓人出現幻聽、幻覺、幻視等,還會出現性衝動,所以又被稱爲“迷姦粉”。
鄭鬱凱把箱子收好,吩咐大家早點休息,明天晚上會有一場硬仗要打。如果順利地話後天就可以把這邊的事情結束了,早點回京州了。
第二天一大早,鄭鬱凱再次到了拉拔扎的病房,他今天的狀態,看起來比昨天的好些。
鄭鬱凱讓烏雲那去了走廊上,讓小海守在病房門口。
鄭鬱凱坐在拉拔扎的病牀邊,拿出一個本子和一隻筆,說:“我想知道上山的路,而且是最近的達到你們生產窩點的路!”
拉拔扎看着鄭鬱凱,鄭鬱凱就目不轉睛地盯着他。鄭鬱凱說:“我實話告訴你,我就是專門來搗毀這個窩點的,我國家緝毒特別小組的副組長,也是京州市刑警大隊隊長!現在是你立功的機會,我希望你能配合我!”
拉拔扎終於長嘆一口氣,說:“我全告訴你。我還告訴你們一條上山的密道,我就是從那裡逃出來的。那天死了好多人,有累死的,有吸毒品吸死的。死了的人,他們就藏在一個山洞裡,從外面把洞口封死!我怕落個那樣的下場,才連夜逃了出來。快到家的時候,筋疲力盡,才滾下了山坡,傷了腿。那裡真是個狼窩啊,早點剷除了,早點好!我們這裡的鄉親們都被這個毒品害苦了!”
“那個叫彼羅德的外國人,在不在山上?”
“他不經常在,他很狡猾,誰也不知道他具體在哪兒裡,一般都是他的助理裡德在。”
“裡德,也是個歐洲人嗎?”
“是,就是比彼羅德身材小點,那傢伙腿腳靈便,爬山技術尤其好!”
“好,你現在就把那條密道畫出來,越詳細越好。”鄭鬱凱把筆記本和筆遞給了拉拔扎。
鄭鬱凱帶着小海,到了黎清縣公安,向局長亮明瞭自己的身份,要求他迅速集結隊伍,配備槍支,由鄭鬱凱帶領上白象山。
安排妥當,鄭鬱凱帶着人到了元衝分局,讓分局長劉長瑜在馬里奧家部署人,勢必活捉來人,之後一定要抓捕馬里奧,從他的嘴裡套出其他的頭人和下線,要一舉蕩清元衝的毒梟。
鄭鬱凱留下李乾和張翰,協助清彪,而他帶着其他的隊員,和從黎清警局借來的人員,全副武裝,早早地吃完飯,在太陽下山的時候,悄悄地摸上了山。
拉拔扎標註的地圖很詳細,讓鄭鬱凱他們節省了不少時間。經過了兩個多小時的跋涉,他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鄭鬱凱眼前靜謐的礦場和車間裡明亮的燈光,心裡一陣激動!
此時車間的大門是緊閉的,有一支四人組成的巡邏隊,在大門前來回走動。他們手裡都有搶,在月色的輝映下,閃着寒光,格外地瘮人。
礦場雖然空曠,卻有許多的大石頭用來做掩護。
鄭鬱凱讓小海和孫浩兩個人一組,從左邊摸向廠房,而他帶領王成慶從右側摸向廠房,其他警員則原定待命,待鄭鬱凱他們解決掉那四個巡邏的人後,再往裡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