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沫沫過去,主動握住老人家的手,柔聲道:“奶奶,回來這些日子我沒來給您請安,請見諒!”
賀戴如淡淡一笑:“我起初那麼誤會你,你不回來也是正常。”
老太太性子就是如此,有什麼就說什麼。
尹沫沫感到她的真誠,心裡的大石終於落了地,後又說道:“奶奶,我也有錯,但最近實在是太忙了……”
賀戴如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慈祥的笑:“我知道孩子,我都知道,真辛苦你了。”
她早在自己孫子那裡得知她爲蕭家做的一切,叫她如何還能繼續恨她!
當初她確實是怨她,一聲不吭帶着他們蕭家的子孫遠走,走了不說,突然又回家,她第一感覺就是她在耍她的寶貝孫子。
可前些天,蕭斐然突然打電話跟她說明了尹沫沫這些日子爲他做的一切事,她既震驚又感到不可思議。
沒想到這個她總認爲是在玩弄她孫子感情的女人,背後卻如此情深。
而蕭斐然見自己重要的親人與心愛的人冰釋前嫌,也是鬆了一口氣。
要不是他早早收買夏至,恐怕會被尹沫沫一直矇在鼓裡。
沒想到她什麼都知道了,還讓夏至去查當初害他的真兇。
這樣的女人,怎能叫他不愛!
所以,他一定要用盡權利保護她,不管是誰,都不可以傷害她!
特別是在夏至那兒得知,很多男人對她虎視眈眈,他就耐不住了!
熬了幾個通宵,他終於找到A國總理暗害林國平的證據,將他送上了軍事法庭,A國的紛擾終於告一段落,他也能及時回到江城,爲她分擔所有的煩憂。
祖孫二人又寒暄了一番,老太太才依依不捨地送尹沫沫回房休息。
而她離開後,也沒急着回房間,而是跟隨着王林,去照看她的小曾孫女。
房內,是屬於尹沫沫和蕭斐然的二人世界。
蕭斐然深深地看着尹沫沫,嘴角掛着淡淡的笑,就好像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他只要輕舉妄動,尹沫沫就會消失那般。
而尹沫沫一心記掛着魏健逃回江城的事,急忙去到蕭斐然面前,問道:“斐然,你是不是聽說魏健回來了,所以才急着回來的?”
許久不見,蕭斐然心裡對尹沫沫滿滿的思念,柔化了尹沫沫的一言一行,在他眼裡,她的憂慮達到了最大化值,讓他心一緊,隨即緊緊握住了她的手,“沫沫,你根本不用操心這些事。”
誤以爲他覺得自己多管閒事,尹沫沫凝眉道:“可我想幫你。”
蕭斐然撲哧一笑,揪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寵溺道:“傻瓜,我的女人,就應該在我的庇護下,無憂無慮的生活。”
尹沫沫好看的眉沒有鬆開的跡象,良久才道:“你是不是不打算讓我管公司的事了?”
蕭斐然揚眉道:“你很想管嗎?”
尹沫沫想了想,才說:“我不想當米蟲,而且我天鵝湖的事我跟了很久了……”
“好好好,”蕭斐然連連應承,“你想做就做,但要量力而行,我不想你累到。”說着說着,他整個人貼在她背上,雙手緊緊摟着她纖細的腰,輕輕摩挲。
“老婆,你覺不覺得,寶沁一個人太孤單了。”蕭斐然在她耳旁吹出曖昧的氣息。
瞬間明白他的意思,尹沫沫臉一熱,低聲道:“寶沁還小,她應該還不……嗯……”他溫熱的脣忽然貼上她的耳廓,柔柔的觸感,她讓無法自控地輕哼一聲。
她臉更燙,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可……夫妻之間,會做這樣的事,再正常不過,不是麼。
她用力捏緊他的手腕,制止他的手再往下,聲若蚊吟,“斐然……現在還是白天……”
“不會有人打擾我們。”他輕笑一聲,俯身壓下。
動作輕柔,但卻強勁有力,她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一切水到渠成,她在他帶來的歡樂中,浮浮沉沉,壓在心上的所有疑難雜症,不再那麼沉重。
身心都得到放鬆,她很快沉沉地睡去。
他愛她不夠,但卻怕她受累,極力地剋制,才忍住沒有要她第二次。
……
傍晚時分,尹沫沫才醒來,蕭斐然已端着香噴噴的飯菜進門來,讓她就在房裡吃。
即便是很不樂意,尹沫沫也只能躲在房裡吃飯,她纔剛回到宅子裡,就睡了一下午,真羞死人了!
飯菜一如既往是尹沫沫最喜歡吃的,她慢慢吃着飯,卻見蕭斐然緊緊盯着自己,沒好氣道:“你幹嘛這麼看着我?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我看我老婆漂亮!”蕭斐然笑眼彎彎。
“你可別這麼說,要被別人聽見,肯定要笑掉大牙!”尹沫沫瞪他。
“那我可要試試看,讓所有人都知道,看誰敢笑!”蕭斐然霸氣側漏。
“千萬別!”尹沫沫急忙捂住他的嘴,沒好氣道,“你再這麼肉麻,我就不理你了!”
蕭斐然拉開她的手,嘴甜道:“我只對你肉麻。”
是嗎?
尹沫沫心底掠過一個質疑的聲音。
她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他的過去,一個人人皆知的花花公子,除了有強大的老婆團,還有無數癡迷他的女人。
甚至還有人,願意爲他付出生命。
比如那個被蘇一恆保護起來的——眉眉。
“斐然,我想問你個事兒。”尹沫沫決定把事攤開來說,畢竟他們是夫妻,夫妻之間就不該有秘密。
“你問,老婆的問題,我一定如實回答!”蕭斐然笑臉依舊。
尹沫沫忽然有一絲遲疑,萬一一切真的像蘇一恆說的,那她貿然捅破了這層窗戶紙,豈不是會破壞她和蕭斐然之間的感情?
可是,她真的可以視而不見嗎?
不,尹沫沫心裡十分確定,自己做不到!
“斐然,你認識一個叫眉眉的女孩兒嗎?”尹沫沫思來想去,最終決定委婉的問。
可……蕭斐然似乎對這個名字毫無印象,“不認識。”
尹沫沫仔細打量着他的表情,想要確定他話的真實性,然而他面上的茫然,卻毫無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