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沫沫客套地答應了她的提議,後又說今天要和蕭斐然商量一下婚紗製作的細節。
說的同時,她故意問莫青:“莫青姐,你以後還打算找男人嗎?總不能你一個人帶一個孩子吧?我前些日子自己帶孩子,才知道有多不容易,要不是有人幫手,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莫青訕訕一笑:“可以請保姆嘛。”
尹沫沫說:“請保姆也要小心,有些人表面一套,背地裡又是一套,始終不是血親,不難保她會對小孩子動手,現在好多惡保姆虐待嬰兒的新聞。”
莫青的聲音變沉:“她不敢的,我在家裡安裝了攝像頭!”
頓了頓,她問尹沫沫,“你呢?不害怕保姆對孩子動手嗎?”她語氣中頗有挑釁的意味。
尹沫沫笑道:“我都是媽媽幫我帶,不可能的事。”
莫青變了變色,隨即又換上一副假惺惺的笑臉:“如果妹妹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隨時可以叫上我。”
尹沫沫沒有迴應她,而是故意驚呼了一聲,“莫青姐,瞧我這記性,你一定是來問魏健的情況吧?我這些日子忙得都忘記聯繫你了,魏健他逃了,非但沒死還過得好好的,而且他在江城的勢力還不小,前些日子我差點被他陷害!”
她細細觀察着莫青,如果莫青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她第一表情就應該是驚訝,可惜,她的反應很奇怪,那驚訝好像是裝的,過了一會兒纔在面上表露。
“真的嗎!那沫沫你沒什麼大礙吧!”莫青關切道。
“我沒事,幸好夏至護着我,否則就要出大事了。”尹沫沫直言道。不過他已經基本可以確定,她已經變了,已經沒有那麼迫切地想要好魏健死了。
最終的結論就是,她已經和魏健達成了共識,來她這裡,只是爲了探聽到她在3號碼頭舉辦婚禮的真實目的。
即便是她還是想讓魏健死,但尹沫沫也不會告訴她真話!
她可忘不了以前,她連同洛靈算計自己。
“那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嗎?”莫青的語氣沒那麼急切,就像是說臺詞,都要走一邊過場。
“你也見到了,我沒空去關心一個想害我的人。”尹沫沫說,“不過我覺得這應該是誤會,我死了對他沒什麼好處,他只是我外公的養子,就算我死了,還有我媽媽可以繼承魏氏。”
她故意這麼說,也是想借莫青的嘴,告訴魏健,她纔不怕他!
可殊不知,她這一透露,卻害慘了魏雲。
然而,這都是後話了。
莫青一直以爲尹沫沫口中說的媽媽是蕭斐然的媽媽,卻沒想到她說的竟是魏雲!
她略感驚訝,好半晌才弱弱問道:“沫沫,冒昧問一句,你母親不是已經……”
“沒有,我媽媽一直活得好好的呢。”尹沫沫笑靨如花。
莫青似乎聽到了什麼可怕的事,臉色瞬間煞白,似乎已經無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緒,莫青匆匆告辭。
待她走遠,尹沫沫立即聯繫了蕭斐然,把自己剛纔和莫青的對話全數告知。
蕭斐然似乎早料到此事,讓她別擔心,只需要好好的準備婚禮事宜,做一個美美的新娘。
還說給她定製了一系列的美容沙龍,讓她這幾天就好好的享受和護理。
似料到尹沫沫會拒絕,蕭斐然說沙龍花了不少錢,如果她不去就會浪費,還說他訂了一年的量,她可以找人陪她去。
尹沫沫思來想去,只好聯繫了周琴。
周琴很樂意陪她,而她最近也把孩子送去了自己母親那裡,說是她母親最近精神特別好,可以幫忙。
尹沫沫有很多話想對她說,於是把美容沙龍的地址發給她,說見面再聊。
克麗絲美容沙龍
尹沫沫到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周琴。
兩人手挽着手進去,親密無間。
待到VIP房間,尹沫沫趁着技師在準備,低聲問:“周琴,你到底喜歡誰?如果你想和蘇一恆結婚,我可以幫……”
“沫沫,你還不瞭解我嗎?如果我喜歡他,我一定會不顧一切地跟他在一起。”周琴無奈一笑。
其實在段少言那裡知道周琴的事以後,她最關心的就是周琴到底愛誰。
無奈,她太多煩心事纏身,根本沒空和周琴聊聊天。
周琴這麼一說,她倒有些羞愧,她還真不瞭解她!
尹沫沫問起她和蘇一恆的過往。
她說只是個誤會,但她不想打掉孩子,所以就求段少言幫忙。
而段少言也是爲了止住家人的逼婚,才答應和她結婚,兩人是各取所需。
“那他們如果查出孩子不是段師兄的……”
“噓——”周琴做出噤聲狀,打斷了她,隨即又以極其微弱的聲音說,“段家人都是人精,哪會不去做這些事,好在師兄都搞定了。”
尹沫沫恍悟,長長地‘哦’了一聲。
周琴笑笑:“別說我了,恭喜你們修成正果啊!”
尹沫沫微微紅了臉,“是啊,經歷了這麼多的波折,我覺得真的很感謝上蒼啊!”
周琴沉默片刻,小心翼翼問:“沫沫,我說如果,就只是如果哈,有人比蕭斐然還愛你,你會怎麼做?”
尹沫沫毫不猶豫道:“我只愛蕭斐然啊,也只會嫁給他。別人喜歡我,愛我,都與我無關。”
周琴笑容有些勉強,“是啊,別人愛你,你又何必去在意。”
她之所以會這麼問,只是想幫段少言再爭取一下。
多年前,他爲了尹沫沫,答應和她結婚,而她只需要幫他找到尹沫沫。
可,尹沫沫卻一直沒有聯繫她。
段少言卻不放棄,甚至還聯繫了分手已久的尹萱依,想通過她聯繫到尹沫沫。
那時候她覺得段少言就像是瘋了一樣。
本來她以爲他不過是想報仇,報復蕭斐然對他的‘欺壓’,但蕭斐然對他的壓榨卻是有原因的,爲的是讓他斷了對尹沫沫的念頭。
傻瓜!在愛情的世界裡,人人都是傻瓜。
就好比她自己,明明知道他們不可能,儘管知道他接近自己的目的是爲了別的女人,她也無法做到對他坐視不理。
“那沫沫,你是真的要嫁給那個花花公子嗎?”周琴又問。她還是無法自控地想幫段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