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琴急得滿面通紅,聲音卻微微顫抖:“我想!但是……”
“但是什麼?”他俯下頭,菲薄的脣貼上她潔白的頸項,細細摩挲。
她的話噎在喉嚨裡,只怕一發出,就會變得很奇怪!
所以,她極力隱忍,一手死死掐住他的腰,冷聲道:“但你不會想要我的!你可以有很多女人!不缺我一個!”
“可我就想要你。”他忽然撐起身子,先前還宛若美女蛇的柔情瞬間被冷若冰霜所取代。
“我不想要你!”
“爲什麼?”他說着,手指已移到她的秘*。
“我……不……”她語不成句。
撕拉——
他猛的撕開她的裙子,在她身體最隱密的地方,一個紋身赫然觸目!
“因爲他嗎?”蘇一恆指着紋身,眸底升起簇簇的火苗!
長久的沉默。
這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前兆!
他面上漾出瘋狂的神色,帶着懲罰的進攻!彷彿要穿透這個紋身,抹殺掉她對這個名字的執念!
這一次,她十分清醒。
出乎意料的,她沒有感到太多的厭惡。
可她不想讓他感受到一絲絲的歡愉,緊緊閉着雙脣,儘量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良久,感覺到他動作慢了下來,她問:“是不是這樣你就可以讓我見我兒子?”
蘇一恆感到了無比的挫敗感,瞬間就不能動了。
他突然抽離,就這麼靜靜地站在牀前,最終吐出一句:“沒這麼簡單。”
回首過去,他從未勉強過任何女人,他自認是女人的福音,不管對誰,他都是百般的呵護疼愛。
可,他卻永遠無法讓眼前的這個女人感到一絲絲的好。
“你到底想怎麼樣!”周琴猛的站起,狠狠執着他的雙肩,面上溢出痛苦之色。
她越痛,他就越難過。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她越是痛苦,他就越想折磨她!
他突兀一笑,“除非你能讓我滿意。”而他的手指,指着他的下腹。
周琴微微變色,但很快又鎮靜下來,她捏緊了拳,最終又鬆開,面無表情看着他,“我不會。”
上次和他春風一夜,是她的第一次。
段少言從來不會碰她,所以在這方面的事上,她的認知爲零。
所以,她不可能會讓他滿意。
而她這一句,卻讓他莫名的興奮起來,幾乎沒有經過大腦,他脫口而出:“我教你。”
心中的海潮暗涌翻滾!周琴再次握緊拳,身子抑制不住地微微顫抖。
這人真是無恥!
可是,她別無選擇。
許久許久,她才從喉嚨裡擠出一句:“好。”
待她話音落,她手背一暖,被他的大掌覆上,拉着她,慢慢移向他的驕傲。
雖然心裡無比抗拒,但爲了孩子,她惟有忍耐。
緊緊閉着眼,她心想,不去看,就不會感到噁心……
可,他宛若惡魔:“睜開眼,看着我。”
她輕搖了搖頭,不肯服從。
可下一秒,她的脣被封住,他帶着一絲絲懲罰意味的吻,卻像羽毛一樣輕柔。
他帶領着她去到另一個世界,外界的一切彷彿不再重要,她大腦一片空白,惟有隨着他的動作而動作。
他忽然鬆開手,她也跟着停下。
他微微睜開眼,說:“不準停。”
手中的東西一點點在變化,她心裡越發沒底,到最後變成了恐懼!
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慌忙退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很快,他又貼上他,兩人親密無間。
一切的一切來得很快,如狂風暴雨,而她也變得越來越奇怪……
心裡越發煩躁,她索性不去想其他,跟隨他慢慢步入天堂……
他很能折騰,最後她怎麼睡着的,也不記得了。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可他依然不肯撒手。
周琴強硬地逼停他,說:“我要見孩子。”
這一句滿含渴望的話,就像一盆冷水潑醒了他,他心裡瞬間像明鏡似的,非常清楚!
她跟他在一起,不!過!是!爲!了!見!孩!子!
他手上的動作瞬間停滯,隨即抽離,彷彿從未與她親密無間地黏在一起過,他定定地站在牀邊,就像是一抹幽靈。
“今天你可以見他,不過只有一個小時。”他冷聲說。
周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她還能怎麼辦?
她不想再給任何人增添麻煩!
在去看兒子之前,蘇一恆給她安排了一頓飯,很豐盛的晚餐,湯居多。
只是沒想到的是,蘇一恆會跟她一起用餐。
“你多喝點。”蘇一恆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你還在哺乳,多喝湯纔有母-乳。”
猛然想起之前的畫面,周琴臉紅到了脖子根,根本不敢看他,只好埋首吃飯。
吃得差不多了,由一個稍微年長的女傭抱來孩子。
母子連心,小娃娃見到周琴,便伸手要抱抱,咿咿呀呀的,嘴裡不停發着一個單音:爸……爸……爸爸……
周琴聽後,雙眼痠澀,緊緊抱着孩子,強忍着眼淚。
難道她錯了嗎?
孩子竟然會叫爸爸了!
而蘇一恆似乎也有些激動,猛的一下站起來,結結巴巴:“你、你你聽見了沒!咱兒子叫我了!他叫我了!”
周琴微微一愣,隨即看向蘇一恆,也不可避免地看見了他和眉眉的合照,兩個人很甜蜜幸福的樣子,笑容燦爛。
她心中一沉,清冷道:“他是我兒子。”
“你——”蘇一恆拔高了音調,卻沒有繼續下去,只怕嚇到兒子。
他來到周琴面前,輕輕地揉着孩子的長髮,眼裡滿是寵溺:“我媽說他很像我小時候。”
周琴一心一意哄着孩子,不置可否。
蘇一恆怒了,命人把孩子帶走。
周琴望着孩子遠去的背影,忽然覺得自己當初的決定很傻很傻,她或許不應該把孩子帶到這個世上跟着她受罪……
末了,她轉向蘇一恆,問:“事後藥呢?”
她只是這麼單純的一問,卻讓蘇一恆面色瞬息萬變!
良久,他笑得十分詭異:“你還真有經驗啊!段少言教你的?”
周琴微愣,隨即還以微笑:“他是我老公,你說呢?”
‘嘩啦——’
蘇一恆猛的一把掀起了桌布,桌上所有的餐具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