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沫沫用力掙脫他,“你真不要臉,誰是你老婆!”
蕭斐然大笑:“就快了。”
望着兩人漸漸遠去的背影,尹萱依收起了她鱷魚的眼淚,美眸中是滿滿的恨意,她不服,爲什麼蕭少會喜歡尹沫沫,這種粗暴野蠻的鄉下女人!
尹萱依跟着下樓,恬不知恥地坐在了蕭斐然的旁邊,殷勤地幫他夾菜,尹家的午飯很豐盛,不一會兒,她就給他夾了滿滿的一碗菜。
可蕭斐然連個正眼也沒瞧她,她絲毫不氣餒,輕聲喚他,“蕭少,今天你要和沫沫去哪兒玩呀,能不能也帶上我啊。”說着,她伸長了腿,在桌下不停地摩挲着蕭斐然的腿。
蕭斐然邪邪一笑,傾身向她,用只有二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山上的教訓還不夠?”他滿含危險的警告,猶如二月飛霜凍入骨髓。
尹萱依臉色瞬間煞白,好一會兒,她才扯出一絲怪異的笑,“我剛纔都是開玩笑的。”末了,她往後一靠,直直逼視尹沫沫,道,“少言等會要來接我去海洋公園呢。”
“那你趕緊吃啊,別讓段少久等了!”尹武殷情地爲尹萱依夾菜,兩人親密得就像是親生父女。
“謝謝爸爸,您給我夾的菜,我一定全部吃完。”說完,她瞥了尹沫沫一眼,好似在炫耀。
尹沫沫靜靜看着眼前的一切,在心裡冷笑。
她纔不會爲尹萱依和自己父親的親密而感到生氣,只是覺得她還真是厚臉皮到了一定的程度了。
但她不和她計較,也是因爲父親說的,呂萍爲了照顧她的母親,還把尹萱依送回了孃家,害得她們母女常年天各一方。
但是如果是呂萍常年照顧,她母親的死和呂萍有關係嗎?
爲什麼靈柩裡沒有屍體?
不美好的回憶涌上心頭,尹沫沫頓時沒了心情,把筷子往桌上一扔,什麼話也沒說,兀自上了樓。
蕭斐然匆匆跟上,一直跟進了她的房間,他才問:“你昨天說的還算數嗎?”
尹沫沫往沙發上一躺,裝傻道:“我說了什麼?”
其實她就是想回來換身衣服出門,因爲她不敢保證如果尹萱依再多囉嗦一句,她會幹出什麼事來。
這裡本來就是她的家,之前讓她耀武揚威,但以後不會了!
不過看到蕭斐然着急的樣子,她心裡小小的驚訝。
“尹沫沫同學,你不會是想出爾反爾吧!”
眼看着蕭斐然黑沉着的臉,尹沫沫玩心大起,一骨碌爬起盤腿坐在了沙發上,嚴肅道:“你到是說啊,我昨天到底說什麼了?別和我打啞謎,我就是根直腸子,不懂你們那些九曲十八彎。”
蕭斐然看着眼前這個小巧的人兒,第一次感到束手無策。
可能從她第一次和他對着幹開始,他就淪陷了,他就是喜歡她不屈的性子。
先前他還擔心她因爲尹武和尹萱依親暱而不高興,現在看來是他多心了,小丫頭竟然還知道和他開玩笑。
“你說今天願意陪我到處去玩,還說願意爲我做牛做馬,做個相夫教子的好老婆。”
他話音未落,她猛的撲上前,紅着臉說:“你胡說!我就答應和你逛街,其他的可沒說。”
蕭斐然猝不及防,重重倒地,兩人親密交疊,尹沫沫在上,他在下!
他身上沒有高富帥慣有的濃烈古龍水味兒,也沒有臭男人的汗味,只有一抹淡淡的肥皂香,卻猶如洪水猛獸迅速鑽入尹沫沫的鼻腔,在第一時間破壞了她的大腦思維,讓她無法正常思考。
他臉部刀削般剛毅的輪廓,猶如雕塑般立體的五官,還有那麥色散發着陽*息的皮膚,她一點抵抗力都沒有,也不知道是不是肚子餓的原因,他看起來是那麼地秀色可餐。
強忍着留口水的心,她匆匆摸爬起來,手足無措得像個小偷,如無頭的蒼蠅四處躲藏。
昨日他在她心口種下的玫瑰花藤,已滋生髮芽,開出了滿滿的花朵,蓬勃的力量,它們彷彿要從胸*出。
這樣的感覺讓尹沫沫惶恐不安。
電視上不是說過,這,就是戀愛的感覺。
太諷刺,她既然對一個花花公子產生了好感!
“你躲什麼,吃虧的可是我。”蕭斐然調侃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尹沫沫轉身,漲紅了臉,罵罵咧咧:“我纔沒有躲,你吃什麼虧,我才吃虧了。”
“你想到哪裡去了。”蕭斐然邪邪一笑,“我當了你的免費肉墊,你沒嗑着碰着,虧什麼。”
他這麼一說,尹沫沫的臉更燙了,她深埋着頭,再說不出一個字來。
良久,她拔高了嗓音道:“你在這兒我怎麼換衣服啊!還想不想逛街了!”
她理虧,只好快速轉移話題。
蕭斐然這才恍悟,“你是回房換衣服?”他指着她,語氣中是滿滿的不可思議。
“要不然你以爲我要幹嘛?想不通她和我爸更親,鬧自殺?”尹沫沫沒好氣道:“我還要找到害死我媽的真兇!”
蕭斐然輕笑着退出了房間,定定地站在門口,他忽然有種當保鏢的感覺,感覺好挺好的。
到底是他低估了她,敢和他作對的女人怎麼會這麼容易被打倒。
尹沫沫不比一般女孩兒,動作迅速,不到十分鐘她就換好衣服出來,一身潔白的連衣裙,高高豎起的馬尾,周身洋溢着青春的味道。
只是,她這裙子會不會太短了?
蕭斐然不悅:“換掉。”
這都是誰害的!尹沫沫扯了扯裙子,沒好氣道:“我的衣服都在學校裡,這條裙子也是你手下給剪掉的。”
既然要逛街,她再去買一條好了。
蕭斐然恍悟,聖庭的規矩都是他訂下的,但現在一想到她白白滑滑的大長腿要被人看光,他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我去幫你買一條。”
“不要麻煩了,出去逛街就買了。”
“不行!”蕭斐然固執道。
末了,他把身上的襯衫脫下來,遞到她面前說:“你穿我的。”
蕭斐然忍不住想象她只穿着他寬大襯衫的模樣,忽然覺得鼻子癢癢的,他揉了揉,一手的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