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蕭斐然的智商,不可能使這種低級的手段。
倒不是她替他洗白,只是太多的事被隱藏在其後,她不得不去懷疑,到底是誰把雷子和尹萱依扔到了金三角。
那個人太可怕,她尚不知是敵是友,所以她必須弄清。
可尹武卻無奈地聳了聳肩,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但我非常清楚一點,那個人一定是新行長何航背後的人,只有我下臺了,他才方便操作花旗銀行。”
他的話迅速被尹沫沫消化,像一顆關鍵的螺絲,把所有片段都銜接起來,她很快想了個通透。
張威廉可以讓何航幫她開*辦的戶頭,可見他權利之大,即便是他不是那個背後的人,也是幕後主使的得力爪牙。
直到現在她還是不肯相信,張威廉會害她。
如果他要害她,爲什麼要幫她,爲什麼不求任何回報地陪伴她兩年。
俗話說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可她就是吃了這麼些年的白食,她實在想不到張威廉害她的理由。
尹沫沫問:“他爲什麼要操作花旗銀行?”
尹武笑:“因爲花旗銀行是蕭家的經濟命脈。”
尹沫沫詫異道:“你騙人。”
蕭斐然害了尹萱依,尹武怎麼可能還幫着蕭家,那操控花旗背後的人一定蕭斐然!
可是,又不對啊,蕭斐然和張家勢同水火,張威廉怎麼可能幫蕭斐然做事?
太亂了!
頓時,尹沫沫的思緒變爲一團亂麻,無論她怎麼梳理,都會陷入死結。
“尹小姐也別太糾結了。”尹武突然說,“我倒相信蕭先生不是個意氣用事的人。”
就當尹沫沫想要追問,牆上的掛鐘突然響起,探視時間到,而尹武帶着別有用心的笑,跟着獄警退回了牢裡。
而,在他轉入房間之前,他做了一個口型。
‘尹萱依’。
是要她去找尹萱依嗎?
想着他的話,尹沫沫思忖間似乎抓到了什麼,卻又瞬間消失了,她想要再去想,大腦卻又一片空白。
她回味着尹武最後的話,當她走出探視室,猛然想到了一個重要的事,心中的天平突然傾倒,有一瞬一種絕望無比的情緒溢滿胸腔。
可是,她卻不想去相信。
匆忙出了監獄,她驅着林肯快速向蓮花醫院駛去。
她很想要確認!確認一件事!
一路上,路燈的影子無數次劃過車身,沒走過一次,在她心裡就會出現一幀畫面,每一幀連貫起來,她心底就越發悲涼。
疑點從方小甜害她開始,到底是誰監視了她。
應該就是張威廉吧,否則他怎麼會第一時間趕到她身旁放倒方小甜。
理由只有一個,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否則他怎麼會如此恰到好處。
跟着,他還想硬拉着她回張家,是在她提出質疑之後,他拙劣的手法與栽贓尹武很是相似呢。
而相較在商界有沉穩謹慎著稱的蕭斐然,再加上尹武的從旁提醒,她更有理由相信,蕭斐然不可能爲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冒險,他是商界有頭有臉的人。
再者,尹武也說了,花旗銀行是蕭家的經濟命脈,他怎麼可能爲了小小的她去得罪尹武,自斷後路。
她的判斷錯誤,有一個很合理的解釋,那就是她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只下意識地把他判定爲心狠手辣的人,就覺得所有壞事都是他做的。
人都是這樣,一旦把某人定了死罪,那他所有的好都被不好磨滅。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自以爲聰明,卻是最愚蠢的那個。
匆匆感到尹萱依的病房,她再次見到那個如同廢物的女人,可現在她卻是她的希望。
尹沫沫停在牀前,尹萱依見到她來,如同死水一般的瞳內再次顯現懼怕,她不停地往後縮着脖子,是想逃離她的勢力範圍。
“我不會再嚇你了。”她用冰涼的手背拭過她的臉,又說:“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希望你能告訴我。”
聞訊,尹萱依停止了抖動,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
她在得意,尹沫沫感受得到。
小人得志就是這個模樣,沒想到她都癱瘓了還這麼調皮。
尹沫沫覺得她有必要使用一下非常手段,因爲像她這種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尹沫沫從她的腳部開始,用輕柔的手法一點點地按摩上去,直到碰到她有感覺的位置,她禁不住又抖了抖。
尹沫沫笑:“舒服嗎?”
尹萱依許是以爲她在討好自己,眼裡更顯得意,可就在下一秒,她十指一收,使出了她覺得最大的力氣狠狠一掐,在聽到尹萱依沙啞的哀嚎後,尹沫沫又笑着看向她,“從天堂到地獄的滋味不錯吧?我最近很閒,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繼續到你受不了爲止。”
聞訊,尹萱依又開始猛烈的顫抖,最終做出妥協的眼神。
見狀,尹沫沫幫她順了順發,道:“這才乖啊,我問的問題你只用回答是或不是,眨一下眼皮是‘是’,兩下就是‘否’,明白?”
尹萱依眨了一下眼。
收到她的訊息,尹沫沫長出了一口氣,問道:“你以前是和張威廉合謀挑撥我和蕭斐然?”
尹萱依猶豫了一下,眨了一下眼。
尹沫沫心一沉,又問:“因爲你想當蕭家少奶奶?”像她這種勢利的女人,愛情在她面前就是個屁!
尹萱依立馬眨了一下。
得到答案,尹沫沫心底莫名的輕鬆。
而爲怕她說謊,尹沫沫眼神一凜,再次要挾道:“如果你敢騙我,那可別怪我不念姐妹情份,雷子可住在你的隔壁,只要我想,你隨時可以享受之前的待遇。”
果然,一聽到雷子的名字,尹萱依眼裡再次顯露出無限的恐懼,身子開始劇烈的抖動,就一眨眼的功夫,她的褲襠又溼了。
尹沫沫嫌惡地捏着鼻子退到了牀尾,又問:“你和張威廉有一腿?”
尹萱依眨了一下眼,半晌又眨了一下。
尹沫沫沉下臉,厲聲道:“你是什麼意思!”
突的,一個沉悶的男聲在尹沫沫身後響起,“她的意思是有,卻又沒有,因爲別人根本不屑和她這樣的婊-子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