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沫沫從伍靜身後走出來,沉沉道:“你怎麼在這兒,還不趕快去散播謠言。”
見到尹沫沫,何胖子就像是見到了救世主,細縫裡的瞳發出閃亮的光,他二話不說拉着尹沫沫就往門外走,他力氣大得驚人,直到轉入了一處隱蔽的牆角,他才放開了她。
尹沫沫猛一揮手,終於甩開了何胖子的糾纏,張口就罵:“死胖子,你是不是想死!”
對於尹沫沫的叫罵,何胖子似乎並不生氣,他豎起手指做噤聲狀,隨即伸長了脖子四處張望,見沒人跟來,才道:“我給你看樣東西,你一定會很感興趣的。”
尹沫沫狠狠地瞪他,沒好氣道:“我對你所有的任何東西都不感興趣!”說罷,她轉身就要走。
自從知道張立誠是A先生後,她對這胖子除了深深的厭惡,再無其他。
所以,只要和他呼吸一片空氣,她都覺得難受,更別說看他的東西,誰知道他會拿什麼噁心的東西給她看,特別是看到他那賊眉鼠眼的模樣,就像是電影裡尾隨女人的變態沒什麼區別。
殊不知,何胖子就像只靈活的脫兔迅速竄到了她跟前,急道:“你現在很危險,我給你看了你就知道了!”
尹沫沫眼裡毫不掩飾地露出了深深的厭惡,她站定原地,高傲地揚起了下巴,冷冷道:“讓開,否則我會讓你後悔沒聽我的話。”
何胖子急得跺起腳來,就像是憋尿憋急了的小孩兒,又欲伸手去拉尹沫沫。
而他這一系列的舉動在尹沫沫看來是那麼地猥瑣,當初他們在咖啡廳裡見面,他分明就是對她有非分之想,所以纔沒有說自己並不是A先生。
就他這點小把戲,她會不知道,而這會兒,他恐怕是想趁亂對她做出猥瑣的事吧!
再也沒有半點遲疑,尹沫沫對準他的褲襠就是一腳。
何胖子猝不及防,抱着褲襠嗷嗷直叫,眼睜睜看着尹沫沫從他眼前溜走,眼裡流出恨意,而心中更多的是不甘。
也不明白,到底他哪裡得罪了她,她就真下得了這狠手。
尹沫沫匆匆回到賓館大廳,一眼就看到守在前臺的伍靜。
遠遠的,伍靜向尹沫沫招手,尹沫沫迅速上前,讚揚道:“你倒聰明,知道在這兒等我。”
伍靜看了看尹沫沫身後,問:“何老師沒跟着來?”
尹沫沫強忍着噁心,道:“他去他的區域了。”
伍靜又問:“他找你有什麼事嗎?”
尹沫沫拉着她向經理辦公室走去,邊走邊說:“沒,他氣我踹他下水,來找我算賬呢。”
伍靜眼裡浮出質疑的神色,久久才道:“何老師不是那樣的人。”
尹沫沫不贊同伍靜的話,站定原地,苦口婆心道:“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但我只曉得他是個讓女士買單的小氣男人,所以你千萬別被他呆呆的樣子給騙了。”
伍靜眨巴眨巴眼,“那是因爲他的錢全部要交給家裡,女士買單有什麼不可,誰有錢誰就給咯。”
聞訊,尹沫沫哭笑不得,但卻又反思,覺得她說的話不無道理。
在說了,當日是張立誠請他幫忙見面,他沒有那個義務付錢。
但……他剛纔那個樣子,真是……
思着,尹沫沫不禁捏緊了拳,咬牙切齒。
伍靜道:“我們還是趕緊辦正事吧,已經沒多少時間了。”說着,她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表。
尹沫沫大駭,忙拉着她進入了經理辦公室,把何胖子的事暫時拋在了腦後。
而,讓尹沫沫沒想到的是,蕭斐然居然也在裡頭,而且正悠閒地品嚐着紅酒,沒半點被壓迫的神色。
見尹沫沫來了,他忙從椅子上起來,徑自來到她跟前,左右打量,見她沒有任何損傷,才轉向伍靜,緊握着她的手,道:“謝謝你,謝謝你幫我找到她。”
尹沫沫橫在了他們之間,硬生生地將兩人分開,蹙眉道:“什麼?”
蕭斐然轉而將她納入懷中,柔聲道:“太好了,太好了,沒想到你自己回來了。”他的語氣中是掩不住地欣喜。
尹沫沫推開他,好看的眉皺得更緊了,“什麼意思?你怎麼沒事?”
蕭斐然溫和地笑,此時此刻,他眼裡只有尹沫沫,見她好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雙眼彎成了一彎新月,“我怎麼可能有事,我是害怕你出事,發動了好多人去找你,幸好你沒事,不過你去了哪兒?”
尹沫沫看了看伍靜,見她的頭都快埋斷了,才說:“我太冷了,去溫泉館裡取暖,然後遇上了張立誠,就想請他幫忙救你。”
這個謊話說得尹沫沫心驚肉跳的,她撇開眼,就怕被蕭斐然發現破綻。
聽聞尹沫沫想要救他,蕭斐然笑容更甚,直接忽略了那些過程,又抱了抱她,感慨:“沒事了,我們都沒事了。”
然而,尹沫沫最好奇的就是這個,不禁又問:“到底怎麼了?你能詳細的跟我說說嗎?!”
蕭斐然拉着尹沫沫坐下,緩緩解釋:“是這樣的,大雪封山不過是個謠傳,經理懷疑有恐怖分子混在了滑雪場裡,所以就請我配合他們演了一場戲,現在我們正等着他送上門來。”
未等蕭斐然說完,尹沫沫向身後的伍靜投以凌厲的眼光,見伍靜一臉無辜,再聯繫起何胖子的糾纏,她頓時心亂如麻。
事情似乎變得複雜了。
恐怖份子?張立誠?
不管暴風雪的謠言是誰散播出去的,但尹沫沫確定張立誠正在領導一幫人散播謠言,從一開始陷害蕭斐然到現在救蕭斐然,都沒有停止在散播謠言。
而第二次的謠言散播她還是提倡者,所以他們要抓的恐怖份子是她咯?
就一會兒的時間,尹沫沫腦海中閃過無數的想法,一串聯下來,她還成冤大頭了。
未等尹沫沫開口解釋,這時經理室突然闖進一個人,尹沫沫定睛一看,竟然是A大的體育老師,他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滿頭是血。
確切的說,他是被人推進來的,是滑雪場的黑人保安,兩米的大個頭,手裡還端着一把來福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