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彪在那廁所裡面呆了一會便也徑直出去,一路之上非常的小心謹慎,生怕範中煙的人會發現自己的行蹤。
回到警察局之後,郝彪心裡非常的高興,因爲範中煙之前都是沒有做過什麼大事,偶爾其手下殺點人又怪不到範中煙的頭上,今天這個傢伙終於忍不住了,五千萬的毒品交易啊,郝彪想起這個都是覺得激動,終於能夠幹一票大的了,在自己退休之前。
做在辦公室裡,郝彪拿着一份文件仔細的看着,他在找人,既然對方是如此之大的一筆交易,肯定會很小心,而且這個消息是龍嵩冒死才通知自己的,自己一定要趁此機會將範中煙抓住。
可是翻遍了整個文件,郝彪均是沒有發現有什麼人可以值得自己重用的,現在整個警察局裡的人都是表面之上服從自己,其實卻又都在拍副局長王東的馬屁,經常對自己的命令陽奉陰違,倘若自己現在召集人馬,說不定這件事王東也是知道了,而王東跟範中煙的關係,看來還是很不錯的,萬一這個傢伙通知範中煙,令他有防範,那就白忙乎一場了,想到這裡,郝彪不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真的是毫無頭緒啊。
突然門外響起了一陣清脆的敲門之聲,郝彪淡淡的說道:“進來。”
門外卻走來一道肥胖的身影,那人竟然是王東,郝彪感到非常的驚訝,這個傢伙這個時候找自己有什麼事?
“呵呵,郝局長,你好啊。”王東淡淡的笑了笑,手中持着一份紅色的請柬,對着郝彪笑道:“這是範老闆託我給你的請柬,一個禮拜之後他要在家裡舉辦一次舞會,好像是他女兒的生日,呵呵,你也知道這些社會名流都喜歡搞這個,你是堂堂的公安局局長,他沒理由不請你的。”
郝彪愣了愣,範中煙居然也請自己了,看來這傢伙的確是要幹一票大的了,不然自己跟他沒有交情,請自己幹嘛?
“怎麼?郝局長不想去麼?”王東的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消失,將請柬放在郝彪的辦公桌上,盯着郝彪。
郝彪見到王東這幅樣子,不禁笑了笑道:“難得範老闆看得起我,我又怎麼會不去呢?”
“呵呵……”王東聽到這裡,臉上的笑容再次浮現出來,笑道:“其實郝局長,你平時呢多去跟這些個社會名流來往來往,也不至於就守着那一層商品樓不是?”
郝彪不動聲色的笑道:“那依照王局長的意思?”
“呵呵……”王東對於郝彪的一聲王局長非常的滿意,笑道:“其實你還能在這個局長的位置上呆一段時間呢,趁着這次範老闆的舞會,你多去跟那些名流交流交流,我敢保證,參加完之後,在市區的黃金地帶絕對有一棟別墅準備給你了。”
雖然對於王東的話感到非常的不滿,但是郝彪也不想讓王東防備自己,便笑道:“真的?我參加完那次舞會就有一棟別墅給我?這可需要王大哥指導指導了。”
“好說好說。”王東心裡更是滿意了,看來這個郝彪是越來越不行了,王東拍着郝彪的肩膀笑道:“到時候到了舞會現場,我來給你介紹那些人物,到時候有你的好處的。”
“呵呵,那得多虧了王大哥提攜啊。”心裡暗自鄙視着自己,堂堂局長居然巴結副局長,指望副局長提攜?真他媽的是一個很好的笑話啊。
“一定,一定。”王東寒暄了幾句,笑道:“我還有幾件案子要查,就不打擾你了。”說完轉身便是朝外邊走去。
待王東走後,郝彪淡淡的鬆了一口氣,這個王東,雖然是副局長,可是其後臺太深,自己拿他也是沒有辦法,望着桌子之上的請柬,郝彪冷笑一聲道:“老子一定
要親手把你抓進牢房裡才能解心頭之恨。”
郝彪隨意的將請柬扔在了桌子之上,想起那對賊男女的事,連忙往審訊室裡走去,見到幾個民警仍舊是在審問,知道這對狗男女應該是破罐子破摔了,郝彪想起那個恐怖的井底,心裡一陣憤怒,緩緩的踏進的審訊室,心中冷笑道:讓你見識見識中國警察的審訊能力。
走進審訊室之後,那兩個民警立刻站起來對郝彪問好,郝彪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徑直將錄像儀關閉,其他兩個民警見狀,立即會意的點了點頭,紛紛將腰間的手銬拿了出來。
那老闆娘意識到了異常的狀況,語氣略帶驚恐的說道:“你們想要幹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要你們說出事實的真想罷了。”郝彪淡淡的說道,眼神隨意的一瞥,那兩個民警立刻上前,分別將老闆娘的手抓住,老闆娘大驚道:“你們敢濫用私刑?我要告你們,你們有種就將老孃給槍斃咯。”
郝彪沒有理會老闆娘的喊聲,冷冷的吩咐道:“快動手。”
那兩個民警聞言,一個將老闆娘的右手用手銬銬住,將其提到窗戶的鐵欄杆上面,老闆娘的身高沒有那麼高,只有將腳墊起來才勉強能夠銬住,另外一名民警見狀,狠狠的在老闆娘的腿上踢了一腳,怒道:“站這麼高幹什麼?”
老闆娘被手銬拷着,根本無法正常的站立,那民警又是抓住老闆娘的左手,將桌子拉了過來,一把將老闆娘的左手拷在了桌子腿上,造成一隻手拷的高,一隻手拷在桌子的腿上,這樣老闆娘的腿只能像蹲馬步一樣的彎曲着,站也是站不直,畢竟兩隻手銬分別將老闆娘的兩隻手銬住了。
老闆娘保持這樣奇怪的造型,憤怒的對着郝彪道:“郝局長,你個混蛋,有種將老孃槍斃了,我是絕對不會說什麼的。”
郝彪沒有說什麼,只是拉過一隻椅子靜靜的坐了下來,另外一名民警非常識相的出去端了一杯咖啡過來,郝彪淡淡的品嚐着那杯咖啡,笑道:“我看你能夠堅持多久,你老公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在醫院接受診斷完畢了,如果你不想你老公也接受這樣的刑罰,最好還是招了吧。”
那女子只是冷笑一聲,但是雙腿已經開始有點發抖,畢竟這女子也沒有練過武功,僅僅五分鐘,這女子臉上便浮現出一絲痛苦的神色,可是站又站不直,蹲又蹲不下,這種感覺實在是難受啊,郝彪見到那女子臉上浮現出一副痛苦的神色,淡淡的笑道:“真是好腿功啊,能夠堅持那麼久。”站在郝彪身後的兩名民警也是淡淡的笑了起來。
那老闆娘的雙腿已經發酸了,手腕之上兩道深深的印痕,見到郝彪仍舊是淡淡的笑,心裡非常的不甘心,早知道就把這傢伙給宰了。
郝彪見到這老闆娘仍舊是緊咬着嘴,心中暗道:不出絕招這丫的是不會招了。便對着這老闆娘冷笑道:“你竟然這麼能扛,那你慢慢的扛吧,我們先出去喝會茶再說。”
說着郝彪便是要站起來,那兩個民警也是準備要出去,那老闆娘見到他們要出去,天知道他們會什麼時候進來,這樣子又非常的難受,連忙說道:“不要走,我說。”
郝彪淡淡的笑道:“這纔對了嘛,何必活受罪呢?”
“快放我下來。”老闆娘急忙說道,自己實在是受不了了。
郝彪吩咐那兩個民警將老闆娘解開了下來,自己坐在那椅子之上,對着旁邊的一名民警道:“將錄像儀打開,準備記錄。”
一切完畢之後,郝彪冷冷的說道:“說,叫什麼?”
那老闆娘將頭垂了下來,良久才淡淡的說道:“我叫于娟,我老公叫張大
海,我們很久就開了那個包子鋪。”
“說重點,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殺人的?”郝彪淡淡的問道。
“記得幾年前,豬肉開始漲價,我們的包子鋪漸漸的開始虧本,根本賺不到什麼錢,直到有一天,有一個外地來的乞丐乞討到我們店門口,那時我們看他可憐,便將那天沒有賣完的包子施捨給了他,沒想到那個乞丐說包子沒有肉,吃的不爽,要我們再多加一點肉,我老公看不慣,就說了一句愛吃就吃,不吃拉倒。”于娟說道這裡臉色異常的冰冷,並且眼睛之中隱隱有些憤怒。
“那你們就把那個乞丐殺了?”郝彪淡淡的問道。
“我們開始沒有動殺機的。”于娟連忙辯解道:“那個乞丐聽到我老公說他,竟然開始辱罵起我老公,我老公見狀也是與他對罵了起來,沒想到那個乞丐就跟我老公動起手來,我老公是一個本分的老實人,哪裡打的過他,被這個乞丐打翻在地,那個乞丐見到周圍沒有人,竟然伸手來調戲我,我老公一着急,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照着其腦袋狠狠的砸了下去。”于娟說道這裡竟然淡淡的笑了起來。
“那你們把他的屍體……”郝彪問到這個關鍵的問題,感覺胃裡又是有一點翻滾的感覺起來。
于娟繼續輕聲笑道:“呵呵,那是我們第一次殺人,當時心情非常的緊張,爲了避免讓路人發現,便將那乞丐的屍體拖進來院子之中,並且立刻收攤,將院門緊閉,望着那個乞丐的屍體,我們夫妻倆的心情真是緊張極了,我老公想要去自首,可是留下我一個人怎麼辦?但是這個乞丐的屍體我們又不知道如何解決。”
“你們還會想到自首?”郝彪淡淡的質疑道,這對夫妻簡直沒有人性,說會自首鬼都是不相信。
“我不管你相不相信,當時我們的確是想要自首,可是當時突然有一個人敲響了院子的門,我們當時以爲警察來了,頓時六神無主,我老公急忙將那乞丐的屍體拖進了房間裡面,我整理了一下心緒便去開門,卻原來是我們的一個老街坊,他想要吃一籠包子,我當時立刻拒絕說沒有豬肉了,可是他指着地上的一灘鮮血對我說什麼豬血都是在這裡,居然說沒有豬肉?我看了那攤血跡,心情更加的心虛,只好對街坊說稍等一下,我去裡面做。”
“我把院門再次緊閉,回到房間裡面給我老公商量了這件事,當時我們確實沒有什麼豬肉了,我老公望着那個乞丐的屍體,心中一狠,從那個乞丐的手臂之上割下一點肉,親自起刷洗乾淨,然後用那點肉做了一籠包子,吩咐我親自端出去給那個人吃。”
“我直接端出去給那個人,那個人竟然還說我們做的時間太久了,我只好說這籠包子不要他的錢了,他這才滿意的笑了笑,我望着他將每一個包子都吃了下去,他還誇獎這些包子的肉比較新鮮,一個勁的誇讚着今天的包子味道不錯,望着他滿意的表情,我當時驚呆了。”
“等他吃完之後,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我老公,他也是很吃驚,正好我們愁如何解決這個乞丐的屍體,現在正好解決了,將他的肉用來做包子,我們立刻開始這樣做了,並且第二天有很多人來吃,都說我們的包子肉新鮮,並且價格還比別的包子鋪便宜,他們竟然誰也沒有發現……”
“那些屍體的骨頭這些東西你們是不是藏在那個井底的棺材裡面?”郝彪淡淡的問道。
“不錯。”那老闆娘點了點頭,笑道:“也不知道里面裝了多少骨頭,呵呵,好像還有一些腐屍,誰叫他們的肉不乾淨啊,呵呵……”
“那天早上你們爲什麼還要殺那個小夥子?”郝彪突然冷冷的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