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流聽到那小女孩這樣子講,腦海之中不禁浮現出那老闆與老闆娘的樣子,不禁弱弱的道:“你該不會就是那老闆與老闆娘的女兒吧?郝局長把他們抓了起來,你是要來報仇的?”
“報仇?”那女孩聽到李風流口裡當中的老闆與老闆娘,稚嫩的臉蛋上顯現出一股無比的憤怒,冷冷的道:“我的確要報仇。”
聽到那小女孩講了這麼一句,李風流不禁淡淡的退後了一步,說道:“人是郝局長抓的,你要報仇該找他去,他就在我對面的房間裡休息,請隨便,我要睡覺了。”
那女孩見到李風流露出一副驚恐的樣子,轉眼憤怒的臉色上面又是顯現一副偷笑的樣子,顯得極其可愛。
李風流見到那女孩突然笑了起來,心裡的害怕程度也是減輕一點,那女孩笑道:“沒想到你居然這麼的膽小啊。”
“誰說的?”被一個小自己四歲的女孩說自己膽小,李風流感覺到很沒有面子,不禁聳了聳肩膀,說道:“我敢半夜一個人看午夜兇鈴,這還不算膽大?”
“嘻嘻。”那女孩只是笑了笑,說道:“其實你也不用擔心,我並不是要找你們報仇,而是要找那老闆與老闆娘報仇。”
“嗯?找他們報仇?”李風流不解的問道:“你難道就是那兩個靈位上的人的女兒?”
那女孩淡淡的點了點頭,臉色之上已經浮現出一抹憂傷,說道:“我的爸爸和媽媽都是被對夫妻殺死的。”
“什麼?”李風流大驚道:“他們居然還幹出了這件事?”李風流聽完不禁很是同情眼前的這個女孩,她是那麼的可愛,那麼的漂亮,就這樣在最美好的時候被人殺害了,如果對方沒有被殺害,如果正處於花季般年齡的時候碰到了自己,如果兩個人成爲了一對戀人……
誒,那老闆把一段曠世戀情活生生的摧毀了。李風流無奈的感嘆道。
“他們根本不是人,毫無人性。”那女孩淡淡的說道:“那棟房子本來是屬於我們家的。”
“你是說那棟古老的宅樓?那老闆的家?”李風流好奇的問道。
“不錯。”小女孩的臉色浮現出一抹痛苦的眼色,彷彿回憶着一些非常痛苦的事情,淡淡的說道:“我爸爸跟媽媽是老實巴交的老百姓,後來這對夫妻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來A市打工,卻被包工頭的老闆給耍了,做了半年的事情卻一分錢工資也沒有拿到,我爸媽可憐他們,免費提供住宿給他們夫妻,還資助他們在我家門前開了一個包子鋪。”
“原來這個包子鋪是這麼來的。”李風流淡淡的說道:“那爲什麼他們還要殺你們……全家呢、。”李風流看了那個靈位,知道他們是死在同一天,那對狗男女絕對沒有放過眼前的這個小蘿莉。
女孩只是憂傷的說道:“本來事情也就是這麼發生,倒也沒有什麼,可是直到有一天,那個男的在外面賭博欠了一屁股的債,被債主追到我們家,那麼追債的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來到我們家到處亂砸東西,爲此我爸爸跟媽媽很生氣,就想要趕他們走,可是他們跪下來乞求我的爸爸跟媽媽,我爸媽就同意讓他們再繼續住一段時間,那個男的也保證不賭,可是僅僅就過了一個月,那些催債的人又到我們家裡來了。”
“他們又賭博了?”李風流淡淡的問道。
“不錯。”小女孩繼續說道:“這下我爸爸決定將他們趕走,並決定給他們一筆錢,讓他們離開,可是他們仍舊不願走,我爸爸很是生氣,沒想到他們趁我爸爸不注意拿起桌子之上的香爐將我爸爸敲暈,我爸爸倒地之後,他還在不停的敲,直到我爸爸的鮮血流滿了整個
地面,直到他沒有了一絲氣息……”
女孩很是平靜的講出了這一段話,並沒有一絲情緒的波動,因爲心中的恨意已經達到了一種境界了。
“真是可惡。”李風流也是在一旁附和道,不過李風流的心中倒真是絕對那對夫婦實在是太過可惡了。
女孩感激的望了李風流一眼,繼續說道:“他們把我爸爸敲死之後,就抓住我,威脅我的媽媽將我們家的房契找出來,我媽媽爲了我,沒有辦法只好妥協,可是他們得到房契之後,又是將我媽媽敲死,當時我只有十四歲,心中十分的驚恐,我望着那老闆火熱的眼神,心裡實在是害怕極了,那老闆也是一刀將我殺死……”
“你放心,郝局長已經將他們抓獲了,他們一定是要判死刑的。”李風流淡淡的安慰着那個小女孩道。
“不,那樣太便宜他們了。”小女孩突然堅定的說道:“哥哥,你一定要救我,我要親自報仇。”
“是呀,聽了你講這麼久,你不就是要我救你麼?我怎麼可以救你。”現在不是那小女孩求李風流去救她了,而是李風流自己的心中真心的想要救那個小女孩。
“我們一家三口死了之後,我也不知道那對狗男女是如何處理我們的後事的,但是我們一家三口索性死了也能在一起,我的父母見到靈魂仍然能夠停留在家中,就想要報仇,可是剛開始根本不能做什麼,即使是像恐怖片中那樣現身來嚇他們也沒有辦法做到,於是我們就繼續停留在家中,不願趕去地府投胎轉世,因爲孤魂野鬼一旦呆久了的話,就能擁有一些低微的鬼力,我們一家想要積累鬼力,以便日後報仇,可是沒有想到,在一個月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女子,那是一個厲鬼,很厲害,她想將我們一家全部都吃了來提高她自身的修爲,我爸媽拼着魂飛魄散的後果才保住了我,他們將我困在了一個佈滿符咒的盒子之中,那女鬼無法對付我,但是我也根本無法出來。”那女孩淡淡的說道。
“但是你現在不是已經出來了麼?”李風流好奇的問道。
“這不是我的靈魂,只是我附在那個靈位上的一絲靈識。”那女孩淡淡的解釋道:“我現在的靈魂力量已經夠強了,但是靈識只能是這個樣子,沒有一點用處,除了能夠聯繫人之外其餘的什麼作用也是沒有。”
“那你要我怎麼救你?”李風流問出了自己覺得比較關鍵的問題。
“你只需要找到那個盒子,把那個盒子打開,我就能夠出來了。”小女孩淡淡的說道:“那個盒子在那個觀音神像裡面,把那個觀音神像打碎的話就能夠拿到那個盒子。”
“觀音神像?”李風流不禁弱弱的問道:“這不會不敬吧?”
小女孩一臉黑線,淡淡的說道:“那個觀音神像是我們家裡找人定做的,所以你這樣做沒有不敬。”
李風流笑了笑道:“行,放心吧,我一定會去救你的。”
“嗯,謝謝你了。”小女孩笑了笑道:“你要是能夠把我救出來的話,我就認你做哥哥,以後我可以保護你的哦。”小女孩捏了捏自己那粉嫩的拳頭對着李風流笑道。
“嘿嘿。”李風流盯着那小女孩乾笑了半天,隨即搖了搖腦袋,把一些不健康的內容全部刪除,那個小女孩的身影卻變得越來越淡,李風流大驚道:“你?你怎麼了?”
“我的神識不能堅持太久的,你要記得早點來救我啊。”那女孩發出最後一聲喊聲,身體赫然已經宛如蒸發一般,消失不見。
李風流只感覺到周圍的光線突然亮了起來,李風流連忙微眯着眼睛,卻發現郝彪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在自己的眼前。
“風流,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慘白?”郝彪望着李風流那難看的臉色,不禁關切的問道。
突然望見郝彪,李風流不禁搖了搖腦袋,看了一下襬放在桌子之上的鐘表,原來現在已經早上五點了,可是依據李風流的習慣,早上五點是做夢的黃金時間,被打擾了,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郝局長,這麼早你來我房間裡面幹嘛?”李風流淡淡的問道,如果郝彪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李風流肯定會暴起。
“當然是爲了魔鬼訓練了。”郝彪淡淡的說道:“五點已經很晚了,你快點起來吧,不過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李風流這纔想起了訓練的事情,可是此刻腦海之中浮現了那個小女孩的身影,不禁淡淡的道:“那是一個夢還是一件真實的事情?”
“夢?什麼夢?”郝彪聽到李風流自言自語的說了這麼一句,連忙問道。
“呵呵,沒什麼,我們開始訓練吧。”李風流淡淡的說了一聲,立即從牀上爬了起來。
換上一身運動裝備之後,郝彪準備了一個揹包叫李風流背上,李風流只感覺那個揹包出奇的沉重,不禁淡淡的說道:“郝局長,這個包裡是什麼東西啊?”
“沒什麼,只是幾塊磚頭而已。”郝彪淡淡的笑了笑道:“不過就只背一個包,會不會少了一些什麼呢?”
“不會少了。”李風流連忙說道,這幾塊磚頭掛在身上,那痛苦可是完全受不了啊。
此時郝彪從沙發地下拉出一個大大的箱子,將其拖了出來,淡淡的笑道:“這可是我珍藏了很多年的老朋友啊。”
李風流心裡有種不詳的語感,弱弱的問道:“這裡面是什麼?”
郝彪打開了箱子,一堆沙包赫然出現在眼前,李風流不禁吃驚的說道:“你該不會是要我雙手雙腳還要掛上這些鬼東西吧?”
“真聰明。”郝彪淡淡的誇讚了一句,便開始動手替李風流將這些東西全部都裝備好,李風流身體綁上這些東西之後,只感覺自己的體重足足增加了一倍,不禁不滿的說道:“我自己的體重還沒有這些東西的體重重,你這不是爲難我嗎?”
“不錯,就是爲難你。”郝彪淡淡的笑道:“五公里的負重練習在部隊裡面很是很平常的。”
“什麼?要跑五公里?”李風流不禁傻眼了,弱弱的道:“跑這麼遠,萬一跑到伊拉克去了怎麼辦?”
郝彪嚴肅的說道:“連這點苦都吃不了,還怎麼跟範中菸斗?”
“範中煙?”李風流頓了頓,渾身頓時有了精神,說道:“區區五公里還真是小意思啊。”
二人立刻從家門口出發,一直朝郊區奔去,因爲郊區裡面的空氣非常的新鮮,比在城市裡鍛鍊的效果要好很多倍。
踏步在馬路之上的李風流累的跟條死狗一樣,但是他仍舊是在坐着堅持,背上的揹包的肩帶很窄,自己的肩膀早就給磨出了水泡,異常的疼痛,但是李風流愣是哼都沒有哼一聲,因爲他知道,想要不被人欺負,就得先學會給一些人欺負,在一些人的欺負之下才能最終去欺負別人。
在經過那老闆的家門的時候,郝彪望着那大門已經被鎖了,想起平時每次有空都是選擇在這裡來解決自己的早餐,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後果,郝彪不禁加快了跑步的速度,他不想在回憶這些痛苦的往事。
李風流見到郝彪加快了速度,可是自己渾身都是包袱,根本跟不上郝彪,想起昨天晚上那個小女孩對自己說的話,李風流盯着那房門良久,終於決定,自己一定要進去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