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林濤海解釋着說道:“那個西築公安局的局長張泰安當天也趕到了現場,據說他當場就將徐正寧這個反黑大隊的副大隊長給撤掉了,甚至還當場將常曉鬆的兒子常天給抓回了公安局,到目前爲止,我得到的消息就是他並都還沒有放這個常天。”
劉向萍沉吟着說道:“這奇怪嗎?說不定席天和他的關係很好,所以說他甚於不惜得罪常曉鬆也要幫助席天啊!”
“嗯……的確有這種可能。”林濤海點了點頭,說道:“而且據我所知,常曉鬆爲了救自己的兒子,向張泰安給妥協了,所以說現在西築公安局已經是張泰安一手遮天了。”
“政治不就是這樣嗎?交易與妥協!”劉向萍應聲說道。
林濤海沉吟着說道:“是的,從表面上看,這件事情都很正常,然而,我還是覺得有些詭異。”
“你難道有別的想法嗎?這件事情在你眼中難道還有問題嗎?”劉向萍眯着眼睛問道。
“嗯……”林濤海點了點頭,說道:“說到底還是席天。”
“他?他有什麼可疑的?”劉向萍好奇的問道。
林濤海沉吟着說道:“如果說我剛纔的那種猜測是對的話,那的確就可疑了。”
“說說你的理由!”
“嗯……”林濤海想了想,說道:“如果說張泰安在新世紀商場的事情上全力幫助席天,那就說明席天和張泰安的關係不錯,對吧?”
“嗯……你繼續!”
林濤海應聲說道:“既然他們倆的關係不錯,那說明席天的身份背景也是相當清白的,畢竟憑藉着張泰安現在這種身份,絕對是不可能和身份不乾淨的人結交的,如果他和一個身份不乾淨的人結交,對張泰安來說,那可不是什麼好事,很容易給人以口舌的,這對他的政治生涯是有影響的。”
“嗯……這的確是有道理的。”劉向萍點了點頭,隨即沉吟着說道:“你的意思是席天的身份也是乾淨的,所以他纔會全力以赴的幫助席天?”
“是的!”林濤海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基於這種判斷的話,那問題就來了,席天和戰天盟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這說明他的身份是有問題的啊,不管怎麼說,戰天盟可都是地下勢力呀!”
“你的意思是如果說席天真是現在戰天盟的幕後老闆的話,那問題就大了?”
“嗯……是的,一個身份乾淨的人怎麼可能會染指一個地下勢力呢?”林濤海沉聲應道。
劉向萍應聲問道:“如果席天真是戰天盟現在的幕後老闆,那你的看法是什麼?”
林濤海聳了聳肩,說道:“說實話,我最擔心的是席天有可能是國安的人。”
“爲什麼?”
林濤海沉吟着說道:“我一直在分析是什麼樣的一個身份乾淨的人才會想着去控制一個地下勢力呢?”
“你分析出是什麼樣的人了嗎?”劉向萍追問道。
林濤海沉聲說道:“國安,或者是公安!”
“你的理由是什麼?”
“在華夏的機構設置當中,除了這兩個單位之外,別的單位都不會涉及地下勢力。”
“原因呢?”劉向萍疑惑的問道。
林濤海想了想,解釋着說道:“其實我的想法很簡單,公安如果要打黑防黑的話,就有可能利用當地其中的一個地下勢力,甚至是控制這個地下勢力來對其它的勢力進行調查和打擊,這也算是以黑制黑吧!”
“那麼國安局爲什麼要控制一個地下勢力呢?”劉向萍又問道。
林濤海應聲說道:“國安局控制一個地下勢力的理由就更簡單了,特使,你也應該清楚我們這樣的組織要想在一個地方活動,就必須與當地的地下勢力建立聯繫,對吧?” Www⊙тTk Λn⊙¢ ○
“嗯……”劉向萍點了點頭,說道:“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我們這樣的組織要想在一個地方活動,就必須跟當地的地下勢力搞好關係,甚至是想辦法控制一個地下勢力,然後通過這個地下勢力來
搞到一些情報,畢竟地下勢力眼線很多的,你到西築之後就控制了戰天盟,這樣的做法也是對的,所以說我纔沒有在這件事情上指責你。”
林濤海點頭應道:“是的,而華夏國安局的偵察員可以說都是精英,他們怎麼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所以說他們纔會想着控制一個地下勢力,從而讓向我們這樣的組織的人自動鑽進他們設的套子中。”
“嗯……你的分析很到位。”劉向萍點了點頭,隨即沉吟着說道:“如果這個席天真是公安或者國安的人,那麼我們可就危險了,甚至他前段時間出現在我們都市之光,恐怕都是有目的的啊,嗯……十有八九就是衝着你來的。”
很顯然,直到目前爲止,劉向萍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暴露,在她看來,要暴露的人只能是林濤海,她似乎是對自己充滿着信心。
林濤海點頭說道:“是啊,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當然,如果席天只是公安局的人員,那還好說一些,畢竟公安的職責可不是抓間諜,如果他是一名警察,那他控制戰天盟的目的自然是爲了打擊西築的另外那些地下勢力,那就與我們無關了,而且……”
“而且什麼?”劉向萍沒聲問道。
林濤海想了想,說道:“而且從那天在新世紀發生的事情來看,這個席天十有八九是公安局的人。”
“爲什麼?”劉向萍沉吟着問道。
“因爲公安局趁着這起突發事件,將常天領導下的西築會給一鍋端了,看上去似乎是公安局利用這件事情打擊黑惡勢力。”
“這個常天可是常曉鬆的兒子,他也組織地下勢力嗎?這不是給他老爹抹黑嗎?”劉向萍有些詫異的問道。
“呵呵……這很正常!”提到常天,林濤海就不由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常天組織地下勢力很正常嗎?”劉向萍疑惑的問道。
林濤海笑着說道:“以他的身份來說,這的確是不正常的,但是如果你瞭解常天,甚至他哥哥常海的性格的話,恐怕就不會這麼認爲了。”
“哦,他們是什麼樣的性格?”劉向萍好奇的問道。
縱然是一名經過訓練的間諜,但是劉向萍終究是一個女人,嗯……只要是女人,都是有八卦之心的,劉向萍似乎也不例外。
當然,對於常天和常海的名聲,劉向萍倒是聽說過的,而且這兩個傢伙也都是縱意花叢的主,也沒少來都市之光尋花問柳。
兩人的確是靠在自己老爹有些身份和地位,然而,兩人都沒有當過劉向萍的入幕之賓,所以劉向萍對這兩人到底是什麼樣的性格還真不太瞭解。
嗯……能夠在都市之光請得到劉向萍作陪的人自然都是劉向萍覺得對她有用的人,能夠在無意間向她透露一些情報信息的人,而常天兄弟只是兩個紈絝子弟而已,這樣的人,劉向萍自然沒有興趣,不是嗎?
很顯然,劉向萍是一個極其現實的人,當然,能當間諜的人,誰又不現實呢?
爲了搞到情報,他們向來是不擇手段的,有的時候,這些女間諜們甚至會用自己的身體去交換情報。
當然了,劉向萍從潛伏到西築到目前爲止,還沒有遇到過值得她用身體交換情報的人,所以說遇到有些價值的人,她也是最多是陪這樣的人喝喝小酒而已,身體並沒有交換出去。
當然,如果真遇到值得她交換的人時,她也會毫不遲疑的交換自己的身體。
這時,林濤海笑着說道:“可以說這兩兄弟根本就是兩個無知的傢伙,做什麼事情都是憑藉着自己的喜好,據說他們看了那些黑幫電影之後,就建立了西築會,根本不考慮自己老爹的身份和地位。”
縱然在華夏潛伏了多年,很顯然,林濤海並沒有真正瞭解華夏的國情啊!
他看到的只是表面而已。
人家常天兄弟真的是兩個無知的傢伙嗎?
如果是席天的話,恐怕就會這麼認爲了,在席天的視角中,在華夏,只要有點背景的家族,誰家又沒有掌握一個地下
勢力呢?
黑與白其實也就是那麼回事了,只是看這些家族怎麼利用這些所謂的地下勢力了。
當然了,不要說林濤海,就算是其它的人,如果不進入到這一個特定的圈子中,自然不會明白這背後的這些事情。
很顯然,林濤海就算不是間諜,他的身份也只是一個商人而已,他又怎麼可能進入這種圈子呢?
不進入這種圈子,他自然是不明白這些事情,不明白這些事情,他自然只能用普通人的視角去看待這種事情,所以他纔會理所當然的人認爲常天兄弟建立西築會只是給他們的老爹抹黑,卻不知道這是官場圈子中正常的事情。
當然,就算是再正常的事情,但建立地下勢力終究是見不得光的,就算是心知肚明的人也不會將這種事情說出來的,在這個圈子,就得遵守這個圈子中的規矩,不是嗎?
如果不遵守的話,那隻能被別人聯合打擊,在這種特殊的圈子中,那樣的後果並不是誰能夠承擔的。
就算是席天的背後是席家,如果他將這個潛規則公告於天下的話,他席天,他席家也將會受到別的家族聯合打壓,其後果同樣是席家無法承受的。
所以說一直以來,在外界看來,地下勢力就是地下勢力,這種勢力天生與那些官場家族是敵對的,沒有人想過其實很多這樣的勢力其實是控制在這些官宦之家手中的。
林濤海不明白這些事情,劉向萍同樣也不明白,所以說她點了點頭,笑着說道:“常家這兩兄弟果然是極品白癡啊!”
“呵呵……是啊!”
劉向萍笑着說道:“當然了,他們是不是白癡,這與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還是來說說席天吧!”
看着劉向萍笑着的樣子,林濤海也是愣了愣,說實話,他也是閱女無數的人,然而,對於這個劉向萍,他卻還是有點怦然心動。
以前的時候,他就一直打劉向萍的主意,只是一直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而已,而現在,他卻有些無奈了,劉向萍可是他的頂頭上司,可是組織派到西築來的特使,現在要想將劉向萍搞上手顯然已經不可能了。
搖了搖頭,林濤海將自己的思緒給拉回來,沉吟着說道:“如果說席天真是公安局安插到地下勢力中的人的話,那倒對我們沒有什麼影響,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這個傢伙是國安的人,那對我們來說可就危險了啊!”
劉向萍看了一眼林濤海,沉吟着問道:“你是不是想讓自己隱下去?暫時避開席天?”
“隱下去?如何隱啊?”林濤海不由的苦笑起來,說道:“特使,你也知道我現在負責的這攤子事情已經完全鋪開了,而且也花了組織不少的錢,還有這麼多兄弟已經被我安排到了我們所需要的位置上,在這個時候,我怎麼可能隱呢?”
“那如果席天真是國安局的人,如果他正在向我們靠近,那你有什麼辦法應對嗎?”劉向萍沉聲問道。
“說實話,我真不知道怎麼應對!”林濤海搖了搖頭,隨即沉吟着說道:“一個席天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的背後 還有着一個國安部門,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與華夏的國安部門直接對抗,畢竟國安的背後還有着華夏整個國家,一旦和他們直接對抗的話,我們在西南地區的人估計一個也跑不掉啊!”
劉向萍也感慨着說道:“是啊……就算我們黑暗天使的實力再強,但是也強不過一個國家啊,就算我們的人的素質再高,但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呀,華夏是可以調動重兵對我們圍剿的。”
“嗯……”林濤海點了點頭之後,就沉默不語了,如果真出現這種極壞的局面,他又怎麼應對呢?
倒是劉向萍談談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如果說只有一個席天正在靠近我們,其實要解決這個問題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林濤海一愣,疑惑的問道:“怎麼解決?”
劉向萍眯着眼睛,一臉笑意的看着林濤海,問道:“黃天軍不是派出了兩個漂亮的女人接近席天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