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賬的?”夜景清輕聲的重複了一遍,“真是聰明啊,從經濟命脈上就牢牢地控制住了魅影。”
“是的。”唐攀好不庇護的說着。
“那你現在爲什麼又要留下來和我說話。”夜景清問道。
“你有一顆仁慈的心。”這是唐攀對夜景清最稱讚的地方,甚至唐攀覺得夜景清的仁慈遠遠的優勝與他的聰慧。
“那你剛纔和我較什麼勁?一直不說話。”夜景清頓時氣得有些無力罵人。
“這不是見你可愛,想要逗你玩嗎?我以前還沒見過你的時候,可就聽說了你很多的事。”唐攀解釋道、
“謝謝。”夜景清翻着白眼說道,“你不會喜歡我吧?”見唐攀都是一臉笑臉,夜景清也開始開啓了玩笑。
但是卻讓旁邊的司空寒感到不舒服,但是卻不敢說什麼,免得清兒又說自己自作主張。
“哈哈哈,丫頭,你真可愛,我可比你爹的歲數還大,要喜歡,也喜歡你娘啊!”唐攀說得鄭重其事,彷彿真的喜歡夜景清的娘似的。
就在夜景清打算問下一個問題的時候,門一下子就被人踢開了,司空寒下意識的護住了夜景清,等到門邊的灰塵消失過後夜景清才發現來者居然是章心悠和揚塵。
“你們怎麼來了?”夜景清看清楚了章心悠和揚塵之後從司空寒的身後走了出來。
“主子。”章心悠和揚塵對着夜景清穩穩地一拜。
“快起來,”夜景清連忙上前將他們攙扶了起來,“快說說怎麼回事?”
章心悠點了點頭,然後眼神掃視了一下子四周,然後眼神落在了唐攀的身上。
“唐叔,你怎麼在這裡?”
“呵呵 ̄”唐攀呵呵一笑,然後對着章心悠抱拳說着:“大當家,二當家。”但是揚塵明顯的並沒有買唐攀的賬,反而對着唐攀說道:“少說廢話,到底你怎麼會在這裡?”
唐攀嘿嘿一笑,然後眼神看了看夜景清之後繼續說道:“在下就和夜姑娘說會兒話喝點茶。”章心悠懷疑的看了看夜景清,只見夜景清緩緩地點了點頭,然後對着章心悠做了一個不必擔心的眼神。
“好了,”夜景清示意章心悠和揚塵快點兒找一個位置坐下,然後說道:“唐攀你就直接將你的身份說出來吧。”
“好吧,人來齊了,我也不打算賣關子了。”唐攀點了點頭之後應聲的說道:“我是魅影的賬房先生,但是實際上是主上放到魅影的眼線,你們的一舉一動我都會如實的報告給主上,當然也包括了你們這次的叛變。”
“所以,主上將你掉了回去,而且派你來除了夜景清?”章心悠推測到,還用眼神示意了夜景清,看到夜景清在司空寒的懷抱裡,也不再多擔憂,而是緊緊地盯着唐攀。
“是。”唐攀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主上料準了你們會回來說服衆人和你們一起反叛,所以就提前將我掉了回去,然後命令人重新在江湖上找了一些勇士,組成了一個臨時的小組。”
“然後你們的目標就是取我性命?”夜
景清說道。
“不,應該是要你們兩個人的命!”唐攀看着夜景清和司空寒說道。
“哈哈 ̄”夜景清笑了笑,然後說道:“還真是讓他費心了。”
“但是,我還有一點兒想不通。”司空寒坐在一旁一直都是安靜的聽着夜景清和他們之間的對話,但是現在卻在大家都沒有什麼問題之後慢慢的說道。
“怎麼了?”夜景清擔憂的對着司空寒說道。但是司空寒並沒有回答夜景清的話,而是對着唐攀說道:“他是怎麼讓這些人爲他賣命的?”
“果然是一國之君,考慮的都是怎麼收買人心。”唐攀的話中流露出對司空寒的不屑。似乎魅影裡面,所有人對司空寒都有意見,反而對夜景清,倒是死心塌地得很。
“朕愚鈍,還請壯士賜教。”司空寒謙虛的說道,對於唐攀司空寒的內心之中還是很是讚賞的,對於英雄,司空寒從來都是保護愛惜的,所以對於唐攀司空寒也是帶着那麼幾分惜才愛才的心得。
“你剛剛不是看到了麼?”唐攀忍不住的諷刺道。
“恩?”司空寒不明所以的看着夜景清,對於唐攀的無禮行爲直接忽視。
他知道江湖上的人都是好爽性子,所以也不再以朝堂上的禮儀來約束他們,而且他們,也不受約束。
“哎,果然是從小就是主子的命,沒有受過指示。”夜景清一面搖着頭說着司空寒,一邊對着司空寒解釋着說道:“他們都是有把柄或者命脈在那個人手上的,所以你要是一個不小心就會丟了自己的命或者他人的命,懂了麼?”
“這是脅迫。”司空寒義憤填膺的說着,“這是一條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走的路。”
作爲一個皇上,這個天下的最高權力的擁有者,要是連這個都不知道就未免顯得有些太過的可笑了,但是一想到這樣的事情和手段絕對不是一個君子所爲,就覺得氣氛,可是他又不能將話說的太滿,那樣的話會讓人覺得虛假,於是司空寒則中的說道。
“但願你是一個君子。”唐攀對着司空寒落在地上的背影說着。
夜景清見事情解決了,於是轉而對着章心悠問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主子放心。”章心悠信誓旦旦的說着。
夜景清放心的收回了目光,然後對着司空寒說道:“我們明日一早就快些回去吧。”經過這件事情,夜景清終覺得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於是對着司空寒說道。
“好。”司空寒點頭說了說好,然後對着夜景清說道:“我出去看看底下的人。”然後也不等夜景清回答就走了出去。
司空寒之所以那麼瀟灑的走出去是因爲他看到了夜景清眼神中的請求,也看到了有些話夜景清想要單獨和唐攀說說。既然已經保證了夜景清的安全,那麼其他的事情司空寒大多都是尊重夜景清的。
等到司空寒一走,夜景清就一瞬都不瞬的看着唐攀,把唐攀看的都有些發毛,於是不自然的開口說道:“你是想要給我說什麼事情的吧。”
“現在你反正也不能
回去了,”夜景清很是有把握的說着,“所以你乾脆的跟着我幹好了。”
“怎麼說?”唐攀露出了感興趣的光芒。
“你開始在你的那些個手下面前裝得跟個烈士一樣,其實只是想私下和我說話對吧?你早就想歸順我了,是不是?不然也不會這麼爽快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夜景清肯定地說着。
“小丫頭還挺自信的哈。”唐攀只是笑着,卻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
“你其實和唐門很像,你們都像一個長輩一樣,當然,我不否認想利用你們的能力,但是更多的是我把你們當做長輩,本來你們也是長輩。雖說我利用你們的能力,可是,如果你們的能力不用的話,那活在這個世界上不就沒什麼意思了麼?”
“而且,就算我不用,除非你們自立門戶,否則還不是被別人用,別人可能是好人,可能是壞人,但是像我這麼好的丫頭可就不多了。”夜景清一本正經的說完,彷彿剛纔一個勁自誇的不是她,而是別人。一點都不覺得臉紅。
“我不得不說,丫頭你自信歸自信,但是真的有那股魅力。不過,就算你說得天花亂墜,我怎麼知道你會怎麼對我,實際說說吧。”唐攀也不是愛拐彎抹角的人,於是也直接問道。
“心悠。”夜景清對着章心悠說道,然後一下子就往後面仰着頭開始喝着茶。章心悠對着夜景清點了點頭,然後對着唐攀說道:“唐叔,主子剛在外面買了一個酒樓,想要做生意,但是少了一個賬房。”
唐攀還是看着夜景清並沒有說話,而章心悠則在旁邊說着。
“你現在既然回不去了,那麼又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與其沒有目的的到處漂泊爲什麼不找一個地方實現自己的用武之地呢?再說我們主子肯定不會虧待你的。”唐攀見章心悠說的句句字字都是自己關心着的東西,於是不免的開始在心底面有些考量着。
“怎麼樣?”夜景清見唐攀皺着眉頭抿着嘴,於是問道。
“你爲什麼幫我找這份職位?”唐攀不明所以的問着,他還以爲夜景清會是讓他去殺人,畢竟那是本職工作,沒想到竟然是這般輕鬆的賬房工作,實在是有點匪夷所思、
“因爲我需要記賬方面的人才,所以這實際上並不算是幫你,只是再幫我自己而已,各取所需,但是互不干擾,必要的時候還需要互相幫助。”夜景清信誓旦旦的說着。
“好。”唐攀見夜景清這般真誠直接,於是拍了拍大腿說。
夜景清見唐攀答應了,於是轉身從茶桌子上端起了兩杯水,然後對着唐攀說道:“來,我們以茶代酒乾了!”
唐攀看了一眼夜景清,然後看了看手上的水,於是點着頭對着夜景清說道:“在下承蒙主子喜愛了。”然後從夜景清的手中接過了茶杯,對着它一頭就喝了下去。
夜景清見唐攀這樣的豪爽不做作於是也學着唐攀的樣子狠狠地喝了下去。然後對着地上狠狠地將杯子甩了出去。一時之間杯子摔裂的聲音一下子就響徹了整個屋子。之後兩人的手掌狠狠地的握在了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