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來的車上,衛慕容望着車外,久久無言,神情低調得讓人傷感。林成功也知道總裁的事情挽回不了了,衛慕容必須讓出總裁的位置,否則她就要選擇徹底離開擎天。
“調令呢?拿來我再看看。”林成功突然向衛慕容伸出手。
衛慕容好像一個機械人,還是低智能的機械人,半天才有反應,把那份調令慢慢地遞給林成功。林成功拿着調令又仔細地看了很久,終於現其中的一點小貓膩。
“咳,這調令用的紙好像是鐵針樹的木漿。”林成功聲音很大,想引起衛慕容的注意,可衛慕容恍若未聞。
“鐵針樹是俄羅斯特有的一種樹,尤其是這種樹的木漿,是上好的紙品用料,幾乎全世界都沒有這種紙。”
衛慕容仍然沒有反應,她凝視着車外的風景,好像已經看癡了。
“我上次讓你給老三弄的護照,你搞定沒有?”林成功把調令扔回給衛慕容,也懶得再管她了。
衛慕容終於又動了,她拿起自己的金絲手袋,從裡面拿出一份護照交給林成功。林成功急忙接過來,打開一看,果然是給葉雪三辦的俄羅斯護照。不過葉雪三大婚在即,林成功決定等他結過婚,再讓他去俄羅斯,這時候,衛慕容又遞過來一張支票。林成功呆了呆,看到支票上寫的金額是五百萬。
“你今天來找我,是爲了它吧?這些是我最後能拿出來給你的了,算是……感謝你這段時間始終支持我。”衛慕容聲音呆板無調。
林成功沒有推託什麼,他也不需要裝清高,把支票放進身上的口袋裡。輕輕地說了聲謝謝。車子回到擎天,林成功下車,葉雨七正在街邊他的車邊等他呢!林成功沒有說再見,上了自己地車,帶着葉雨七又回到學校。
他第一時間找到韓銳,把從衛慕容那裡得到的支票交給韓銳。讓他小心點花。幸好學校能收到學費,不然林成功現在連老師的工資都將捉襟見肘。韓銳拿着支票走了,他得立刻去實施自己的廣告方案,只有快點把成功職業教育的招牌打出去,把學生招到學校裡來。讓學費源源不絕地形成良性循環,林成功的經濟情況纔會好轉起來。
吃過中午飯。下午地時候唐甜又來找林成功。和他商量葉雪三地婚禮在哪個酒店進行。林成功讓唐甜自己做主。但不要節省。雖然現在他很窮。可葉雪三是林成功最好地朋友。他一定要讓這個婚禮風風光光地。
北河最好地酒店就是國際酒店了。好在葉雪三沒有什麼親戚。最多擺上十幾桌。一切費用全包下來。恐怕也要三十萬。
林成功跑去七樓大會議室。自己獨自靜靜地呆了一下午。他要思考地事太多了。尤其是擎天那邊地問題。郭寶鋒在醫院裡不用休養多久。就可以出院。到時候衛慕容地工作必須交接。然後衛慕容做什麼呢?只做那個空有其銜地董事長?
到了晚上。林成功才從大會議室裡出來。和唐甜、葉家兄妹一起回家。可車子剛進衛家老屋地小區。林成功地手機突然響了。還是一個陌生地號碼。
“你們先上去吧!”林成功向唐甜和葉家兄妹擺擺手。他自己坐在車裡講電話。“喂。誰啊?”
“請。請問……是。是大少嗎?”電話裡傳出一個怯生生地聲音。
“你是誰啊?”林成功皺起眉,他感覺電話裡地聲音有些蒼老。
“我……我姓王啊。大少……您還記得我嗎?我是……我是衛小姐的保姆。”
“啊?你是王嬸?”林成功愣了一下,他記得衛慕容在家裡的保姆,王嬸負責衛慕容的日常起居,也是衛慕容地小別墅裡唯一的住客。
“大少,有件事……我,我不知道該不該……對你說啊?”王嬸不但聲音膽怯,還特別小,好像在偷偷給林成功打電話。
“你有什麼事?快點說!”林成功一邊講電話,一邊看到唐甜和葉家兄妹已經離開車走進單元門裡了。
“剛纔……衛小姐打電話回來,說……說晚上不回家吃飯了。大少,她最近……咳,有點不太對勁,我能看到出,衛小姐心情很不好,今晚又說不回家吃飯,她是有宴會嗎?”
林成功拿着電話,半天沒出聲,今天郭寶鋒的總裁調令正式生效,偏偏這時候衛慕容晚上要在外面吃飯,確實讓人懷疑。這個王嬸心還挺細,可能和衛慕容相處久了,之間也有了些感情。
“王嬸,這事你別管了,我會處理。”林成功突然掛斷電話,然後馬上又撥給衛慕容的秘書小琳,“小琳嗎?我是大少。”
“大少啊,您找我有事?”小琳對林成功的電話感覺很意外。
“我問你今天衛慕容有宴會什麼的安排嗎?”
“宴會?沒有啊,衛總今天晚上沒有應酬。怎麼了?她……”
“別瞎打聽,沒有就沒有,哪那麼多廢話。”林成功沒好氣地訓了小琳兩句,接着又掛了她的電話。
坐在車裡,林成功心裡開始不安,他突然恨恨地一拳捶在車子前臺上。衛慕容平常看上去是那麼堅強的女人,可是沒想到也同樣不經打擊,鬼知道她下班後不回家想去哪裡。更何況衛慕容是有過危險史的人,曾經有一次也是晚上不回家吃飯,結果被她的精神初戀jake給擄走了。
林成功馬上又拿起電話,了一個彩信給酒吧那邊地rokey,彩信裡帶着一張衛慕容地照片。他讓rokey不惜一切手段,一定要找到衛慕容,做這種事rokey比林成功強,因爲他手下有很多小弟。
rokey接到林成功的短信後,立刻把自己全部地小弟都收羅在一起,讓他們看林成功彩信裡的照片,告訴這些小弟,要搜遍全北河每一處角落,必須找到照片上地女人。rokey還開出獎勵,誰先找到這個女人,就讓他在自己的酒吧裡鬼混一天,錢都算他的。
十分鐘後,一百多個小混混悄無聲息地走上了北河的各個街頭,四處找四處查,他們的勁頭都很足,拼着命地相互比拼,想拿到rokey的獎勵。
林成功也沒閒着,他開車進入北河市區,主要圍着擎天大廈周圍的主要街道來回轉,眼睛像鷹一樣掃視着來來往往的晚歸人羣,希望能看到衛慕容的身影。
但是北河實在太大了,想找個人無異於大海里撈針,林成功繞着擎天附近轉了一個多小時,也沒能找到衛慕容。這時候,林成功心裡開始冒火,甚至有些怒,不就是一個總裁職務嘛,沒了又不會死。
突然,rokey的電話打進來,林成功急忙接聽,原來rokey一個跑到河北區的兄弟終於現衛慕容的蹤跡,說她正在一間有英格蘭情調的酒吧裡。林成功剛聽到的時候,還以爲是不是rokey的那個手下聽錯了,因爲衛慕容幾乎從來不去酒吧,她是一個有潔癖和靜癖的女人。
然後,當林成功抱着一線希望,開車來到河北區那間酒吧,剛走進大門他就看到衛慕容了。
其實這間酒吧和普通的酒吧沒什麼兩樣,只是裡面的音樂是那種用木吉他彈出來的鄉土音樂。rokey的那個兄弟還挺有品味,聽出來這是英格蘭風格的。衛慕容疊起修長的,優雅地坐在吧檯旁邊,手裡拿着一支高腳杯,不知道她已經喝多少了,反正在昏暗燈光的映照下,她的粉臉已經酡紅。
旁邊有幾個男人一直在偷瞄着衛慕容,而且已經有過一個要嘗試着靠近這個美麗的女人,可惜他們膽子夠大能耐太小,自從第一個靠近的人被衛慕容的保鏢打成水桶形後,剩下的那些酒吧男就只有偷着看的份兒了。
林成功情緒很差,冷着臉走向衛慕容,那些已經被嚇破膽的酒吧男們看到又有男人要爬冰山,都不作聲色,賊眉鼠眼地想看林成功的笑話。結果是,他們眼看着林成功大步走到衛慕容身邊坐下來,而且剛纔打人的保鏢連動都沒動一下,他們的目光才轉爲極度的羨慕。
“啪!”衛慕容的杯子被林成功拿過來,摔碎在地上。
衛慕容先是微怔,然後轉頭看到林成功來了,她嬌嫩的脣角輕輕扯動了一下,不知道是笑還是哭,只是她並沒有和林成功說話,而是用手指向吧檯裡的服務生勾了兩下。
“再拿一杯……”在這種環境下,衛慕容輕柔如水的聲音聽起來也很性感。
服務生立刻又給衛慕容倒了一杯,送到她面前,林成功突然又搶過來,本來還想摔,可是看看杯裡的酒,自己仰頭喝了下去,然後才把空杯又摔碎在地上。
“唉,你想怎麼樣?”衛慕容雖然已經有些醉了,但也知道自己今晚的酒算是喝不下去了。
“我想和你去開房。”林成功盯着衛慕容,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啊?”衛慕容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