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到處都是充斥着刺鼻的藥水味,來回奔波着匆匆忙忙的人們,只有他一個人的腳步是那麼的無力。
“嗚嗚嗚!”前方,突然傳來驚天動地的哭喊聲,一輛蓋住白布的推車從手術室裡推了出來,而一箇中年男人哭着撲倒在推車上,鬼哭狼嚎道:“老婆,你爲什麼要這麼快就離我而去?你讓兒女們怎麼辦?他們不可以沒有媽媽的,老婆,你怎麼可以丟下我一個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愛你,你怎麼這麼傻?爲什麼要做傻事?”
綦文翰的腳步突然定住了,望着前方哭得一塌糊塗的男人,他忽然覺得那個男人好像就是他自己,他忽然之間可以理解這個男人心裡的痛楚了!
如果有一天,成雨霏也離他而去了,那小雨該怎麼辦?怎麼可以讓小雨這麼小就沒有媽媽?!
他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好自私,自私到這五年來只爲了堅守對薇兒的思念之情,卻忽略了身邊真正愛她的女人!
這一切,後悔還來得及嗎?!
……
美國。
豪華碩大的別墅內。
陽光溫暖的灑在舒適的大牀上,帥氣的安允澤懶洋洋的翻個身,沒有半點想起牀的意思。
“允澤,該起牀了!”張芷溪微笑着走到牀前,輕輕推了推他,溫柔的喊道。每天,都是張芷溪幫安允澤做好早餐,然後叫他起牀吃。他們兩個人,在外界看來,已經屬於同居的狀態了。
“你先吃吧!”安允澤的眼皮都沒擡一下,他慵懶的應了一句,又翻個身,繼續睡。
“允澤,不行,你可別忘了,18號你要去雷氏五星級酒店拍電影,今天我們得先過去看看酒店的環境。”張芷溪不厭其煩的推了推他,笑着說道。
“你去就行了,我不想去!”這兩天,對安允澤來說,就好像過了兩個世紀那麼漫長,不知爲何,薇兒出現在他腦海裡愈發的頻繁起來,他似乎有一種感覺,感覺薇兒就在他的身邊。所以,現在的他,對做任何的事情都沒有一點激情了。
“不行,允澤,你必須要去!”張芷溪見安允澤還不起牀,索性跳到牀上,雙腿打開直接坐在安允澤的身上,不屈不撓的喊道:“你要是再不起牀,我可要扁你了哦!”
他們倆此時此刻的姿勢在外人看來是極其曖昧的,只是,還好,這裡並沒有外人。
“芷溪姐姐,你別鬧了!”安允澤的瞌睡蟲終於被張芷溪這樣一鬧給嚇跑了,他無奈的坐起來,“好啦,我起來就是啦!”
“允澤,這樣纔對嘛!”張芷溪其樂融融的笑了笑,她指了指牀頭櫃上擺放得整整齊齊的服裝,“你今天要穿的衣服,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
“又是白色襯衫!”看到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褲,安允澤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芷溪姐姐,你的品位是不是應該換了,每次都給我準備白色襯衫,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不從來換衣服!”
“允澤,這你就不懂了,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褲可是成功男人的象徵,尤其是穿在你身上,那可是迷死一羣無辜少女!”張芷溪樂呵呵的開起了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