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有人能獻計獻策,頓時我便成了香餑餑,老二等人圍前圍後,端茶倒水,點菸捶腿。我得意的吐出嘴裡的煙:“武侯祠前有對聯:能攻心則反側自消,從古知兵非好戰;不審勢即寬嚴皆誤,後來泡妞要深思!想當年諸葛孔明先生爲啥要七擒七縱孟獲?那不是貓捉老鼠戲弄着玩,那是攻心術!用英國驢屎說那就是:make a psychological attack!”
蘇寧在一邊笑着說:“扯遠了,說地球語言!”
我摸着綠帽的腦袋說:“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泡妞要躬行!我有個哥們是醫大畢業,現在是醫生,以前也可能幹過護士這一行,我問問他,護士都有啥煩惱,然後你等衆人依計而行,讓咱校醫妹妹心服,後才能口服,最後佩服!寬衣解帶終不悔,ok?”
綠帽嗯嗯的答應着,從兜裡摸出手機遞給我:“快打!”
老二從被單底下拿出200電話卡:“別用手機,那個不能免提,我們是公平競爭,大家都得聽聽!”
我撥通了電話,響起嘟嘟聲,我按了免提:
“誰呀?”
“三哥,我是郭子!”
“郭子,好久沒跟哥聯繫了啊,忙啥呢?”
“三哥,我想問你個問題!”
“你說!”
“你幹過護士嗎?”
電話裡沉默了片刻,然後三哥小聲的說:“倒是有個護士投懷送抱,但是我沒幹過她,關鍵是你嫂子看的忒嚴!你問這幹啥?”
我手一哆嗦掛了電話,心裡嘩嘩的流膿:“這他嗎的哪跟哪啊?”
回頭一看,哥幾個都傻眼了。我爲了解釋剛纔的尷尬,一攤手:“我也沒轍了!你們好自爲之吧!”
蘇寧從我手裡拿過茶杯:“小樣的,還以爲自己是諸葛孔明呢?”
老二吩咐小湖南:“嘉嘉,明天你去打探!一定要把確切的消息帶回來!”
蘇寧一擺手:“老二,現在是市場經濟,信息時代,沒錢啥事也辦不成!白使喚人是可恥的!你滴明白?”
老二稍微一遲鈍,後恍然大悟:“綠帽,拿銀子!”
綠帽一咧嘴,從兜裡拿了50塊錢遞給嘉嘉:“省着點花啊!”
小湖南眉開眼笑的把錢接了過去。老二嘬着牙花:“奶奶的,值了!”
老T趕緊附和:“太值了!”
綠帽用毛巾被圍着身子哀號着:“想說愛你並不是很容易的事,那需要太多的money!”
綠帽唱完,嘆了口氣:“和這小護士一比,咱學校的那些所謂的花了草的都是庸脂俗粉,單說人小姑娘的耳釘,多個性,是一對兒小蜥蜴!!”
“咳咳咳!”正在喝茶的蘇寧被嗆得大驚失色:“蜥蜴耳環,那丫頭是不是短髮?”
“戴着護士帽呢,沒看見!”老二無辜的說。
“是不是帶了一條米黃色圍巾?”蘇寧迫切得問。
“在屋裡誰還戴圍巾啊?”綠帽反駁。
“那她的鞋是不是nike的?樣子特精神?”蘇寧脖子伸長了。
“早說了八百遍了,非常精神!非常利索,非常帶勁!”老二興奮地回味。
“我刺兒咧,就是我碰見的那個買菸的女的!的確是颯爽英姿啊!”蘇寧眼睛也開始迷離了。
“又他孃的陷進去一個!”我無限感慨的說。
小湖南不無擔心的說:“蘇寧,你說你要是喜歡她,將來你倆結婚了,坐在炕頭上面對面的抽菸,多不雅啊!”
“靠!”“南蠻子!你說啥呢?她憑啥和蘇寧結婚?”綠帽呲鬍子瞪眼的罵,“你要再胡說就把錢還給我!”
“就是,你不懂就邊呆着孵蛋去,別在這添亂!”老二也幫腔。
小湖南吶吶的回到牀邊去看書了,蘇寧安慰似的拍了拍嘉嘉的肩膀:“別往心裡去!他們這是自不量力!”
老二臉色蒼白:“完了,蘇寧也入夥了!唉~蛋操的蘇寧一出,誰與爭鋒?”
綠帽嚎叫着:“我這心哪,拔涼拔涼的!”
蘇寧把茶水喝乾,猛地氣運丹田:“日落西山紅霞飛,戰士打炮把營歸把營歸!”
唱完了以後,蘇寧脫鞋上炕,邊脫衣服邊說:“哥哥我不會和你們爭,今天熄燈以後咱開會,商量一下攻堅戰略!會議由蟈蟈主持,全體出席,大家閒言獻策,首先確定第一輪由哪位兄弟先上!”
衆人山呼萬歲,靜等熄燈。
夜間11點,樓下老頭兒義無反顧的拉閘,電燈電視電爐子應聲而滅,怨聲喊聲咒罵聲沸騰而起。
雨後的夜晚,天空中竟然還有一輪圓亮,毛刺兒似兒的月光伴着陣陣清冷秋風飄灑進213,宿舍內卻沒有絲毫的寒意,大家已經脫光了衣服貓在被窩裡裹緊被子,只有我披了條綠色的毯子手裡夾了半截的煙滿臉跑眉毛的窮白活:“愛玲姐姐曾說過:泡妞要趁早,深層次的翻譯就是pao niu must take advantage of early!今天臥談會議的主題就是光膀子闖進少女護士的心扉,我很榮幸擔任本次會議的主持,那麼,在現如今的情況下…… ”
“別顯擺了,直接切正題!”老T敲打着牀板叫囂。
我開始默默地嘬着菸頭兒深沉的裝B思考,宿舍內陷入一片沉寂,大家都等着我繼續,可我就是不吱聲,忽明忽暗的菸頭在漆黑中分外顯眼。老T有點發毛:“咋還便秘不說了呢?”
我continue 嘬菸頭兒。
以老二爲首的衆人開始批判老T對於會議主持人的不尊敬,老T穿上件褲衩起身來到我的面前,從桌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根菸遞給我:“續上吧,火炬接力傳遞都是這麼續上的,剛纔的話當我沒說!”
我接過煙,用剛纔的菸頭兒續上,盤起腿坐在牀上,脫下一隻拖鞋放在桌上:“與會的同志再有嘴癢癢的就往我這鞋上來蹭蹭!”
老T在被窩裡沒好氣得嗯了一聲。
我接着說:“現今的情況下,先得確定誰對這小護士有意思!大家開始暢所欲言。”
一句話拋出去卻沒有得到任何迴應,我納悶的問:“咋還都不好意思了呢?”
綠帽小聲嘀咕了一句:“我門得先知道蘇寧是不是參與!”
蘇寧一笑:“我肯定不參與啊,衆人皆醉唯我酒精中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