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暑假吃了睡,睡了吃,成功完成了體重的昇華。因爲無所事事,就不向大家絮叨。
大二開學沒幾天,校園裡變得人心惶惶。有一小撮流氓整天在各高校門口橫衝直撞,四五輛摩托七八個人,調戲女生,搶情侶錢物,在各攤位上白吃白喝無所不幹。
這些人中爲首的名叫岑斌,以前是HD大學機電學院的學生,在學校的時候就很不招人待見,這小子脖子上戴拇指粗的金鍊子,跟人一嘮嗑就說哎呀這個月打牌又輸了十幾萬,吵吵把火這又要去蹦迪又要去砍人,又說抽白麪兒不如扎嗎啡過癮,又說AK47比五四手槍勁兒大。
他一張嘴就是:“哥們是道上的,黑白兩道我平趟!我爸是XX派出所的副所長,我乾爹是分局的。老子當年砍人的時候你還尿炕呢!”
後來,這盲流子因爲打羣架被學校開除了,結果更加肆無忌憚無法無天了,多次和我校保衛處的警衛發生衝突,但是每次都能逍遙法外,他的親爹乾爸還真是有本事!
學校也很頭疼,增加了保安和警衛巡邏,可是這幫犢子防不勝防,利用摩托的高速度打一槍換一地方,後來學校只好是提醒學生多加防範,注意自我保護。
一天傍晚,我們在宿舍說起這幫混蛋,老二齜着牙長嘆,“咱們學校學生也太他媽窩囊了,怎麼就沒有個加爵兄那樣的勇士,一錘子撂倒這幫畜生!”
綠帽拍手稱快:“對,真的勇士應該直面淋漓的鮮血和慘淡人生,再說咱們學校的保安也太不爭氣,報什麼警啊,一棍子打死他們就地掩埋也就得了。”
蘇寧繃着臉說:“要真是警方有人護着這羣人就難辦了!”
說歸說,罵歸罵,我們還真沒打算和這羣流氓發生衝突,穿新鞋踩狗屎得不償失。可事與願違,我們還真就得直面這無常的操淡人生。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我到校門外買《體壇週報》,發現以岑斌爲首的幾個人正在圍着兩個女生嬉皮笑臉的動手動腳,我剛想去通知保安,卻發現其中一個女生是陳思,我趕緊給蘇寧發求救短信然後扔下報紙跑過去大喝一聲:“住手!”
這幫人見我壞他們的好事一起衝過來,被我三拳兩腳打趴在地,屁滾尿流跪地求饒,那兩個女生用崇拜的目光盯着我!
要是按電視劇,以上的打鬥也就順理成章了,英雄救美不都這樣嘛!可事實上是,沒等我義正嚴詞的說上幾句豪言壯語就被打翻在地,左眼捱了一拳,腰上捱了一棍子,肚子被踹了好幾腳,這時候校門口的保安跑了過來,那幫流氓騎上摩托一鬨而散。
陳思跑過來從地上扶起我,心疼的直轉眼淚。一會兒,蘇寧和宿舍的哥們都到了,大家手裡又是墩布又是板轉。陳思非要送我去醫院檢查,我擺擺手,讓蘇寧和老T送陳思和那名女生回家,然後我在綠帽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回了宿舍。
當天晚上,蘇寧和大家商討對策,後來作出決定,聯合體育生和各男生宿舍的魁梧力量自發組成兩支巡護隊,每天晚上在學校周邊巡邏2小時。
這支巡護隊建成以後立竿見影,因爲每組隊員是20人,並且通訊暢通,人多力量大,七八個小流氓不在話下。
巡護隊員也受到學校師生和校外人民羣衆的熱烈歡迎。治安好了學生晚上可以放心外出,做買賣的也有了客源和安全保證。
巡護隊的每次巡邏的時候,校外擺攤的攤主都免費贈送夜宵,煎餅果子,驢肉火燒,肉夾饃,燒麥,包子,西瓜,冷飲應有盡有,巡護了半個月,每名隊員平均體重上升了3公斤。
可惜好景不長,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面對嚴峻形勢流氓也擴招了,由原來的七八個人一夜間增多到二三十人,而且身手不錯。德綱大哥說的好:“流氓會武術,誰也擋不住!”衝突在一個月圓之夜爆發了。
是夜,蘇寧和老T帶一撥人在正門附近巡邏,我和一位大三的師兄帶另一隊人在西門轉悠,我這撥人正在說說笑笑走在院牆外,突然牆根下跳出七八個黑影,走進近一端詳,是岑斌。
來者不善,對方手裡或長或短都有傢伙,但是我們巡防隊人多勢衆,人數上相當於對方的兩倍,所以大家有恃無恐,沒等雙方交上話,大道上引擎轟鳴聲驟起,七八輛摩托風馳電掣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