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午夜懇談

“我還沒談過戀愛呢, 這就直奔結婚了?”胖妹總感覺有點虧,不甘心地吐出這麼一句,又掙扎了幾下, 無果, 也失去了強撐的毅力, 胳膊肘一彎, 跌在了林正陽的胸膛上。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雄渾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腦子裡卻飄過一絲帥哥律師模糊的影像,低低嘆了口氣, 要是眼前這位是那位天神一樣的律師就好了。

“這難道不是談戀愛嗎?”林正陽奇了,支起點身子看看胖妹, 吊着眼問:“傻妞, 你我現在不叫談戀愛, 那叫什麼?”

“不知道。”胖妹回着話,趁林正陽鬆懈的當, 趕快手腳並用地準備趴將起來,卻被他眼明手快地又撈了回去,重新跌在了身上。那動作麻利地一點都不像位生病的人。

“林正陽,我看你根本就不難受。“胖妹被他禁錮在懷裡,兩人貼得密不透風, 無可奈何地怨了一聲, 感覺這麼趴着很不舒服, 忍不住開始新一輪的撲騰。

林正陽大手一摁, 胖妹瞬間偃旗息鼓。

“我怎麼不難受, 就你這麼壓着我肚子,才感覺不疼。”林正陽說得倒是實話。

嗐, 這敢情是把她當抱枕了。胖妹不甘心地扭扭身子,伸出手指頭戳戳林正陽結實的肌肉,毫不留情地說:“你身上硬邦邦的,格的我很難受。”

“唉喲,輕點!”林正陽弓了一下身,埋怨:“一點都不溫柔。這叫肌肉,你懂不懂?”邊說邊摟着胖妹的腰翻了個身,好讓她舒服些。這樣一來,兩人就側着身子,臉對着臉,眼對着眼了。

林正陽含情脈脈地近距離注視胖妹,感覺此時的小豬比他過往的任何女友都好看,胖妹害羞地躲着他的目光,低聲斥道:“林正陽,快讓我起來,你不睡覺了?”

“我不……困。”困字是一聲含糊的尾音,消匿在彼此的脣齒間。林正陽終於逮着時機,含住了胖妹的嘴脣。

唔,那嫣紅的小嘴像花朵一樣芬芳,像蜜糖一樣甘甜,像綢緞一樣絲滑,像花瓣一樣柔軟。從來沒有品嚐過這麼甜美的芳澤。不顧胖妹的掙扎與驚呼,林正陽把她壓在身下,只想加深這個吻。顯然身下的女人還不會接吻,傻兮兮地睜着大眼睛,張着嘴,頗爲驚恐,這更激起了他的情/欲。靈舌很輕易地長驅直入,和她的輾轉纏繞,一個躲,一個追,不亦樂乎。直到胖妹呼吸急促,才戀戀不捨地分開,透透氣。胖妹的嘴被他吸/吮得又紅潤又飽滿,林正陽忍不住再輕啄一口,緩緩移開,抵着胖妹的額頭,深呼吸,長久吟出一聲,“這就是談戀愛,知道了麼?”

胖妹大腦彷彿一直處於缺氧狀態,反應慢得和快沒了電的鐘表,半天才前進那麼一秒。眼睛一直呆呆地睜着,半響,摸摸嘴脣,眼裡漾着水樣的瑩潤,亮晶晶的,喃喃道:“原來這就是接吻啊。”林正陽的嘴脣和果凍似的,很有質感,看着挺薄,碰在一起發現肉肉的。

這初吻總算是交代了,胖妹心裡唏噓:感覺很奇妙,四肢百骸都有一種麻麻癢癢的感覺。要說接吻就是這樣的感覺,那還挺不錯的呀!怨不得好多人都喜歡啃在一起,今天算是明白了。

林正陽看見胖妹迷離着雙眼,呆呆地愣神,似乎蠻回味的樣子,非常自豪:嗯,要說我這技術,是個女人恐怕就受不了嗒。咬了一下胖妹挺秀的小鼻頭,讓她回回神,甜絲絲地問道:“小豬,你喜歡我嗎?”

喜歡嗎?胖妹也不知道,要說林正陽這人還不錯,對她也挺好,可就是不能讓她佩服,不能讓她仰望,胖妹沒有正面回答,卻像一位傲驕刁蠻的公主一樣問道:“我考考你,你說你有什麼本事,讓我喜歡呢?”

林正陽眨巴眨巴眼睛,擡頭望望天花板,認真地思考了一番,彷彿好像似乎他並沒有什麼出色的本領。掙錢這麼大的事,女人最看重的一點,他壓根都不用愁,就是不工作,也照樣有錢花,老頭早就給他打好江山了,那除了掙錢之外,還有什麼能特別彰顯男人的本事呢?林正陽忽的壞壞一笑,擦着胖妹的耳朵,誘惑道:“我的戰鬥力很強,持續時間很長。”

嗯?胖妹皺眉瞅瞅曖昧壞笑的林正陽,“你說的是哪方面,打遊戲嗎?就知道玩。”

哎,和不解風情的豬頭說這事,譬如對牛彈琴,孤音只能自賞。這種事得慢慢□□,不能說得太直白,那就了無意趣了。來日方長,還是暫且換個話題吧!

林正陽絞盡腦汁,又憋了一句,“我開車很穩,你察覺了嗎?這算不算本事?”

切,胖妹一扭頭,“這也算本事?”

“那怎麼不算?”林正陽強詞奪理,“至少你坐我開的車絕對安全。”

“那就算是吧。”胖妹息事寧人的來了一句,她一早知道林正陽也沒什麼大本事。

時間真的不早了,胖妹眼皮漸漸發沉,直起點身子,說道:“我真困了,我得睡覺去了。林正陽一攬胖妹,又把她拉到了身邊,詢問:“我會彈鋼琴,這算不算本事?”

哦?胖妹眼皮又撐大了,有點不相信,“真的嗎,客廳裡擺的那麼大一架鋼琴,就雨萱隨意鼓搗兩下,我可從來沒見你彈過!”

林正陽緩緩舉起自己的雙手,修長有型的大手,在溫暖柔和的燈光中,泛着淡淡的光澤,看着這雙手,他陷入沉思。

“我從四歲開始練鋼琴,一直練到初中畢業才金盆洗手的,哎,耽誤了多少大好的時光吶!”林正陽悠悠地嘆着氣,臉色有些沉重。

“那你一定彈得很好。”胖妹看到林正陽突如其來的傷感,恭維地說了一句。

“一般般吧,趕明我有興致了,給你來一段。”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林正陽的興致並不高。

胖妹繼續恭維:“會彈鋼琴多令人羨慕啊!這可是個大本事。”

林正陽笑了笑,拉起胖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感受着軟軟的小手帶給他的溫暖。有些感慨地說:“我那是被逼無奈,所以,我讓雨萱想彈就彈,不想彈就拉倒。我希望我從來都不限制她,讓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此時的林正陽眉宇間透出一點點堅毅,胖妹這才覺得身邊的男人還是有那麼點男子漢味道的。止不住又把心裡憋了很久的一句話問了出來,“正陽,爲什麼那個副總就那麼難當呢?林叔叔他都已經退休了,還能限制你嗎?”

林正陽可不會告訴胖妹他過去的荒唐舉動,只道:“你別看老頭對你挺和藹的,他看我可是不順眼的很,要不是他壓着我,我早就當公司一把手了。”

“他爲什麼要壓着你呢?你不是他兒子嗎?”胖妹奇怪了。

“他不喜歡我唄,從小就不喜歡,對我冷言冷語的,或者乾脆愛答不理的。”林正陽終於有機會和自己的女人敞開心懷說說自己悲涼的過去。

“不會吧。”胖妹難以理解,她的父母一直對她很好,疼得跟寶貝疙瘩似的,而林老先生對林正陽的這種感情,她可有些搞不懂。不過她也能看得出來,老先生對林正陽確實很嚴厲。

於是胖妹安慰道:“可能林叔叔對你是恨鐵不成鋼吧,有兒子的父親也許都有這種想法。”

“可能吧!”林正陽懶懶地答了一聲,伸了個懶腰,大手放在胖妹的腰上,“不談這些了,我們睡覺吧!”

“我要回自己的屋子睡。”胖妹仍然掙扎着試圖起來。

林正陽又是一摁,把胖妹攬住,低沉着嗓音說道:“乖,別鬧,你就陪陪我吧,我們就合衣這麼睡,我是正人君子,不會吃了你的,放心吧!兩個人睡覺總比一個人睡覺熱鬧。”

“那好吧!”胖妹點點頭答應了,其實被林正陽這麼抱着也挺舒服的,有種被呵護的感覺,好像自己總算像個女人了。

胖妹進了林正陽的屋一直沒出來過,這可興奮壞了傭人大嫂,乖乖,要發生激/□□件了,這可是第一手的好材料。只見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兩眼放着光,半刻不停地盯着那扇緊閉的木門,一個鐘頭過去了,傭人大嫂換了個姿勢,半躺着,依舊盯着木門,兩個鐘頭似乎也過去了,她終於撐不住,在沙發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