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在展一鳴瘋狂的攻擊之下,就連整個塔身都震動起來,外面黑白光暈也劇烈的波動,黑白光暈隨時都可能消散。
不過,讓人震驚的是,那黑塔和光暈之間彷彿有着某種神秘的聯繫,任憑雷蟒如何撞擊和撕扯,雖然看似搖搖欲墜,但是光暈流轉之間,兇狂的雷莽卻始終沒能突破黑塔的封鎖。
怎麼會這樣?
這到底是什麼武技,竟然能將展一鳴如此狂暴的武技反困其中?
這一次,就連展天雄等族中高手都有些震驚了。
這種武技的能力恐怕不止於此,要知道,雲笑天此刻不過是五星巔峰的修爲而已,如果再高出一些,恐怕就不是這般程度了吧。
“哼,既然進來了,哪有那麼容易放你出去?”
雲笑天掌中印法忽然變幻,原本不動如山的黑塔快速的旋轉起來。
嗯?
感覺到這一變化,身處其中的展一鳴很深寒毛倒豎,這種感覺只有他自己清楚,彷彿有無數的野獸在盯着自己,似乎只要自己露出任何一點破綻,就會立刻被無情的吞噬、撕碎一般。
“見鬼,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會掌握如此詭異的武技?”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耍什麼花招?”既然衝不破黑塔的束縛,展一鳴乾脆放棄了攻擊,雷電巨蟒換換盤繞起來,首尾相顧,一雙銀色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四周。
“浮屠化獄,刑!”雲笑天印法變幻,那原本伏在在黑塔外面的乳白色光暈一陣閃爍,忽然融入了漆黑如墨的塔身之中,原本殺機四伏的黑塔之內,如同颳起了一陣鵝毛大雪,頓時殺意凜冽起來。
啊……驀然之間,一陣撕心裂肺嘶號之聲打破了場中的安靜,放眼望去,那聲音,正是出於黑塔之內的展一鳴。
此刻的展一鳴似乎承受着異常的痛苦,一種無法形容的痛感從周身傳來,那種痛楚,彷彿生自七竅、根於血脈,根本不是普通的傷痛可以形容,重要的是,根本沒發現這種攻擊源自何處。
那種深深的無力和挫敗感,讓原本信心十足的展一鳴變得憤怒和狂躁起來,他已經做出了及時的判斷,化攻爲守,全身戒備,卻沒想到還是遭到了莫名的攻擊。
他面龐猙獰,雙眼有些狂亂、又有些茫然的四處尋找着什麼。
“不,不,不可能,我要殺了你……”展一鳴雙目血紅,渾身顫抖着,憤怒的咆哮着,雷電巨蟒發出陣陣悲鳴,朝着四周盲目的攻擊起來。
片刻之後,展一鳴渾身的氣勢變得弱了不少,那條銀色的雷電巨蟒也越來越淡,彷彿隨時都要崩潰散去。
而那座黑塔也模糊了許多,雲笑天的臉色也有些蒼白,一道道汗漬沿着額頭流下來,就連呼吸也有些粗重。
不過,在場之人都看得出,這不過是靈力消耗有些過度的表現,自始至終,雲笑天都沒有收到真正的攻擊,僅憑一道武技就將一位高出自己兩個級別的七星武者困住,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很難想象,僅僅三招而已,竟然成了這樣的局面?
重要的是,雲笑天的武技重在困敵,而非殺敵,雖然也動用了其中的殺招,但卻沒有真正的殺意!
如果這不是一場武技的切磋,而是真正的生死之戰,這種武技又會發揮出怎樣的威力?
“好了,都住手吧。”蒼老的聲音傳來,一道略顯佝僂的身影飛身而至降落在兩人之間,兩道袖袍一左一右,在兩人身上輕撫而過,頓時,剛纔還洶涌激烈的兩道武技便消融不見,就連戰場之上兩人的情緒也瞬間變得柔和起來。
大族老展乘風。
誰也沒想到,此刻出手的竟然會是這位老人。
展家三位族老之中,展乘風雖然輩分最高,但卻是最低調、最神秘的,很多時候,他都像是一個慈祥的老人那樣,笑看子孫滿堂。
就連平日裡族中的大事也很少發表決定性的意見,更不用說跟這些小輩有多少交流了,以至於很多人都有些忽略的他的存在。
雲笑天深深的看了一眼展乘風,這道蒼老的身影下,看上去有些風燭殘年的味道,但是那一剎那,卻有一種驚人的力量一閃而逝,彷彿蟄伏的巨獸,比起正值盛年的展天雄絲毫不弱!
一個家族的底蘊,果然不是那麼簡單啊!
雲笑天壓下心頭的震驚,微微的躬了躬身子,恭敬的抱拳說道:“多謝大族老。”
他很清楚,剛纔兩人的戰鬥幾乎奇虎相當,這畢竟只是一場切磋,有些殺招根本沒辦法使用,剛纔兩人看似自己佔了些優勢,但是假如自己不暴露底牌的話,僵持下去,很可能兩敗俱傷!
展一鳴的那種武技,確實狂暴無比,自己的黑刀融合之技,也只是堪堪和他打了個平手。
不過他有信心,如果自己提升修爲,或是真正釋放殺招的話,恐怕就不是這個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