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闕:哎?
外面,宮婉柔與宮知意手拉着手正朝這邊跑來,身邊一個侍女都沒有。
難道是偷偷跑出來的?
宮闕還在這邊納罕,只聽見宮婉柔脆生生地說道:“自你拜熹妃娘娘爲師後就好久不見你出來玩了,這不,知意也說她想你了。”
一旁的宮知意可憐巴巴地點了點頭,一轉眼就要落下淚來:“我還以爲你把我們忘了呢……”
她這麼淚光一閃,嚇得宮闕趕緊迎上去,抓着兩人的手說道:“不會不會,遲遲怎麼會忘記兩位好姐姐?”
“只是最近實在是太忙了,外加上前兩日因爲寧嬪的事被父皇關了禁閉,這纔沒空找兩位姐姐玩。”
“下次,下次一定不會了~”
說着,她還拉着兩個人的手晃啊晃的,一臉嬌憨。
耐不住她撒嬌的語氣,宮婉柔輕輕給了她一個腦瓜崩,嬌嗔道:“你還敢有下次?”
某隻小糰子捂着腦袋抿嘴笑,搖了搖頭。
“寧姨娘那邊的事我也聽說了,說是你宮裡有人涉及巫蠱之術,現在父皇正派人查呢。”宮知意說着,輕輕拉起宮闕的小手,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堅定,“遲遲你別怕,無論如何我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無論怎樣,你還有我這個姐姐呢!”
沒想到素來嬌嬌弱弱、多愁善感的人兒此刻居然會如此堅定地挺在她的身後。
宮闕說不敢動是假的。
她現在心好像軟成了一塊布丁,柔柔的,泛着滿滿的甜意。
“不光是我們,宮斂意那個毛頭小子也很擔心你,不過他被孫夫子罰抄書,暫時抽不開身。”
一想到宮斂意的不學無術,宮婉柔就嘆了口氣。
“這樣啊……”宮闕默然頷首,忽地想起自己也許久沒有去孫夫子那裡蹭課聽了。
最近真的是忙到抽不開身了。
見兩人一直站在這裡也不是個事,她趕緊招呼她們進屋:“兩位姐姐,咱們進去說吧。”
兩人很少來詠絮宮,進來時難免要上下打量一番:
這裡雖然說簡單樸素了些,卻更有幾分家的味道。
這麼一比,倒顯得她們那寬闊華麗的大殿少了幾分人情味。
“咦?這不是那誰的貓麼?誰來着……”
話到了嘴邊宮婉柔忽地就忘了,她只覺得這貓看着眼熟,卻不記得是在哪裡見過
被點到的白球悠悠起身,朝着三人舔起了爪子,小模樣比宮裡的妃子還雍容:“喵~”
“這不是死去的蕭才人家的貓麼?”宮知意這句話倒是點醒了苦苦思索的宮婉柔。
後者立馬恍然大悟:“對對對!就是她!話說遲遲你幹嘛把它養在這裡,多晦氣啊?”
說着,她還有些嫌棄地皺了皺小鼻子,生怕這貓把蕭月的晦氣傳給她。
“沒有,只是那日它跑來我這裡。”宮闕說着,將白城成一團的白球抱在懷裡,小心翼翼地撫摸着它水滑的皮毛,“我找顧不虞看過,它身上沒有晦氣的。”
看着自家小遲遲遞過來的白貓,宮婉柔雖然心存芥蒂卻仍是硬着頭皮賣給宮闕幾分薄面。
話說回來,這貓的手感的確不錯,又軟又暖,竟讓人憑空生出幾分安逸。
“二姐姐也來摸摸看。”說着,宮闕將宮知意的手拉了過來,輕輕放在白球的小腦袋上。
也許是被二人莫得舒服了,白球發出了“呼嚕呼嚕”的聲音,竟在宮闕懷中安穩睡去。
“對了,遲遲,你是怎麼和顧大人認識的?”
宮知意方纔聽宮闕直呼顧不虞名諱就覺得奇怪,聽她的語氣,好像兩人認識多年似的。
可據她所知,那位顧大人脾氣古怪的很,經常把自己鎖在天機閣中閉門不出。
那他們兩個人怎麼會那麼熟悉?
“這……”宮闕眼珠帶了些狡猾地轉了一轉,嘿嘿一笑道,“倒也沒什麼,只是有一次我迷路了,不小心撞在他身上。”
“那他有沒有罵你?”
“沒有。”宮闕搖了搖小腦袋,佯裝很認真地思忖道,“他先是帶我回了天機閣算一卦後才送我回來,他這人古怪的很,淨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某隻糰子內心:顧不虞對不起!爲了不暴露身份我只能把你給賣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嘛
╮( •́ω•̀ )╭
“原來如此,他這個人啊古怪得很,之前還給朝中大臣罵了一遍,也是個不怕死的。”宮婉柔坐在牀沿兒上晃盪着雙腿,忽地想到了什麼,又道,“也是,若我有一天掌管天下命脈,我也要將那些僞君子罵個遍,唔!!!”
她還沒說完話,就被宮知意捂住了嘴。
那人謹慎地看了看四周,又掀起窗戶看了看外面,見沒有什麼人後才鬆了口氣,轉身急急道:
“皇長姐你忘了?後宮不得干預政事,況且你我還是女子,就更不能過問政事了。”
“呸!我可是玄月國長公主,難不成說的話還怕被那些老迂腐聽了去?”
宮婉柔顯然毫不在意,撇了撇嘴,就連語氣中都帶了幾分不屑:
“他們最好是告到父皇那裡去,讓父皇知道知道他的大女兒不是個乖乖女也好,省的日後對我多加約束。”
這……
生怕她再說出什麼不知收斂的話,宮知意求助似地看向宮闕,試圖讓她勸一勸宮婉柔。
結果那小糰子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一開口,差點嚇得她心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