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爲還會是初辰。
以爲他會像前兩次那樣在最後關頭救了自己。
原來一切不過是自己的妄想。
周圍人漸漸覺得無趣,也就散去了。
人羣來來往往。
只剩下撿錢的司機、見義勇爲的男人。
和蹲在地上捂着嘴,小聲抽泣的蘇蜜桃。
裹着睡衣的單薄身影在晨霧中像只被人遺棄的小貓。
那雙大手穩住她輕輕抖動的肩頭時。
幾乎是下意識地。
她推開了那雙給予安定的手。
這次的關心又是怎樣的虛假利用呢?
“性子倒還倔強。”
男人輕笑,毫不泄氣地扶住她肩頭。
拿脫下的牛仔外套搭在她身上。
“你又是想怎樣?”
蘇蜜桃還沉浸在初辰留下的那個絕望的背影之中。
被它奪去了所有的力氣。
只能無力地坐在人行道上。
她勾起嘴角蔑視着旁邊的男人。
每個對她莫名其妙好的人都有其他的目的。
他又是想要什麼?
“怎樣?”
他重複着她的話。
藍色眼睛裡的笑意慢慢盪漾出來。
“如果我說你像只可憐兮兮的小咪。
我想保護你,你信嗎?”
眼睛裡的真誠一點點地瓦解着她的防備。
逼着她相信。
蜜桃一怔。
心酸得不可抑制地捂住臉頰嚎啕大哭。
像是料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
男人嘴脣動了動,安慰的話還是沒有說出口。
挑着濃眉,也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從口袋裡掏出煙盒抽出煙。
老神在在塞進嘴裡點燃,默默地吞雲吐霧。
哭聲由大轉小,漸漸轉爲鼻頭抽動的聲音。
“現在好點了還是哭累了?”
他吐出菸圈。
將不知從哪兒掏出的紙巾塞到她白皙小手。
看她已經擦乾了臉上的淚。
卻髒兮兮地像個小花貓。聽潮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