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爺爺,此事晚輩倒是可以作證,確實如此。當日晚輩就是在那裡拜訪那位左前輩的。若不是他們及時趕到,恐怕晚輩和那位前輩都已遭了不測。說來,那些人還是晚輩給帶了去的。此前晚輩就在一路上讓人偷襲過幾次。後來晚輩聽說他們兄弟來葉家堡,想着自己既然出來了,也該給葉伯父他們祭拜一下,這才和他們一起來的。”寒慕川道。
葉喆聽寒慕川這麼說倒是不再懷疑。心知事有輕重緩急。
“葉姐姐,當日真是不好意思,小弟水晨給姐姐謝罪了。是小弟胡扯說是左師兄的弟弟,這不關哥哥的事,還請姐姐不要責怪哥哥。姐姐要怪就怪小弟好了。”葉晨曦又忙着給葉茵道歉。
“姐姐也明白你們的意思。”葉茵點着頭“不過姐姐看得出你們對姐姐是真心的。姐姐知道你懂得很多,你給我的那幾道符咒還真的很管用,不如這樣,姐姐就罰你再給姐姐一些別的符咒如何?”
“好。小弟一定給姐姐寫。”葉晨曦忙道。
“茵兒,你的那兩道符咒是這個小兄弟寫的?”葉喆意外。
“回爺爺的話,是這個小兄弟寫的。小兄弟雖然武功不是十分出色,但是別的方面可是十分出色。”葉茵道。
“如此便好了。”葉喆看起來神情有些激動。
“莫非葉家堡出了什麼事情了?”寒慕川看着葉喆的神態,心中一動。
“是。哎,也不瞞王爺,茵兒回來前幾天,這裡就出了事情了。幸虧茵兒回來的及時,尤其是她拿回來的那兩道鎮魂安神的符起了奇效。這幾天老夫還在着急,怎麼找給茵兒寫那符咒之奇人呢。”葉喆道。
“對了小兄弟,你給我的符,也就那兩道是最具威力的,別人寫了其效果就差遠了。這是爲何?”葉茵問道。
“其實小弟只是記得那些符咒是怎麼寫,用在何處,但是自己寫來效果就差。原因也是小侄自個根基差。功力不到,這法力就弱了。當日的那兩道符咒,乃是哥哥所寫。哥哥功力深厚,爲人沉定,是以那符咒安神的法力就強,但是若是讓哥哥書那殺傷力強的符咒,那就差遠了,因爲哥哥內心仁厚,心中無殺伐之意。反而是那些慣於征戰沙場之人,其殺伐之力力透紙背,這纔會發揮最大的功效,是以當日那桃木劍上的字是左師兄所書。”葉晨曦道。
“原來如此。難怪姐姐照着你的那個桃木劍做了一些,也寫了那字,但是卻遠沒有二哥給我的這把劍的威力強。可惜如今左大哥不在,這如何是好。”葉茵急道。
“左師兄雖然不在,可是還是有王爺在。王爺征戰沙場,勇冠三軍,這份凌厲的殺氣遠勝左師兄。況且王爺的武功也在左師兄之上,更重要的是王爺出身皇家,天威非常人能敵,本身就有震懾之威,是以若是由王爺書寫,其殺伐的威力絕不會在左師兄之下。”葉晨曦道:“何況我們在來時的路上也做了一些劍,到時候再做些便可以了。”
“這,如何能勞動王爺大駕呢。”葉喆道。
“爺爺,家母當日乃是葉觀叔叔所救,此次小侄又蒙邱家兄弟鼎力援手,這才化險爲夷,小侄不管看在哪一個面上,都該幫忙的。是以葉家的事情便是晚輩的事情。何況書寫符咒也不是什麼難事,晚輩定當盡力幫着葉家渡過此難。”寒慕川道。
“如此老朽就代我葉家堡上下跪謝王爺援手之恩。”葉喆說着跪謝道。
“爺爺快請起。”寒慕川一下子扶助了下跪的葉喆。“還請爺爺快把堡內發生的事情告訴小侄。咱們也好商量一個對策。”
“那是茵兒回來前幾日,堡內的人忽然性情大變,一開始老朽也沒在意,還以爲是中了什麼邪了。待到茵兒的母親,我那大兒媳也出了這等情形,我才知道堡中出事了。我那會查了許久也未查出個所以然。直到茵兒回來,見不着母親,問起我,我才說了其中原委。後來茵兒就去見了她母親,她母親見了茵兒道還好,沒有那麼瘋瘋傻傻的,但是隻要茵兒一轉身,她母親就想着要殺了她。”
“我們看了只得拉開她母親,後來茵兒像是想起了什麼,自懷中掏出了那符咒對着她母親,然後她母親就安穩了許多。茵兒就讓我把那符咒化了,給她娘服了,她娘後來就完全安穩了下來。那時我們也很意外,就問茵兒那是怎麼回事,因爲堡中還有很多如此之人。茵兒便拿出另一張符咒,讓我寫了。後來依此給他們服了,只是那些人就不如她娘那般,不過暫時算是安靜了許多。本來我等也覺得如此送了了一口氣,沒想到幾日之後,深夜就有那些不乾淨的東西來犯。幸虧當日茵兒讓人做了許多桃木劍,然後又讓我寫了那字,雖然沒有茵兒的那把桃木劍厲害,但是也還是能用。這才擊退了那些鬼只。如今全堡上下都是忐忑不安的,就不知這些陰霾何時能過去。”葉喆嘆着氣道。
“葉姐姐,你們可是知道伯母他們得的是何病?如今他們的情形又怎樣?”葉晨曦問道。
“不瞞小兄弟,那些人恐怕是爲人練了移魂攝魄後的情形。”葉茵苦笑道。
“你知不知道這法子可是有解?”葉晨曦問道。
“除非那人自願把那些魂魄歸還,否則無解。”葉茵傷心道。
“爲什麼會是那些人?難道說他們有什麼特別之處嗎?”葉晨曦不解。
“那些人平時都是我這堡中最善良之人。那人練了移魂攝魄之後,專找那善良之人下手。一旦那些人被奪了魂魄,便成了這世上最惡毒之人了。”葉喆道。
“可知道是何人所爲?”葉晨曦問道。
葉家的人面面相覷。最後葉茵道:“就是那晚咱們在林子裡說的那個人。”
“難道說那人那些天就在這裡?”葉晨曦十分意外。
“是,她在我回來前來過這裡,說是聽說晨曦妹妹也會回來,是以來了這裡等着。後來沒等到,她又不想見着我,便走了。”葉茵道。
現在葉晨曦明白那天自己爲什麼會那麼心慌難過了。原來自己無意中感受到了威脅。看來她那時就在那左近。幸好自己避開了。但是不知道師兄和水妝會不會遇上她呢?若是被她遇上了那怎麼辦?
“二弟,怎麼了?”邱水溶問道。
“我在想,咱們住店那晚,那人應該就在那附近。現在師兄帶着妝兒回家,會不會遇上他們呢?”葉晨曦有些擔心道。
“你不是寫下了所有的符咒,並且寫下了那些使用法子嗎?若師兄真遇到他們,我想師兄一定會有辦法對付的。”邱水溶安慰這葉晨曦,但是他自己心裡也是實在沒有底。“不過我想可能她不會去追趕左師兄。”
“你還記得前兩日咱們到鎮上時,也是有那中讓人不安感覺的?後來有了你的貔貅後,那感覺才淡了許多,但是始終未曾消散。依我看,那人應當還在這附近遊蕩,只是她不敢輕舉妄動。”邱水溶道。
葉晨曦聽邱水溶這麼說,就覺得有道理,這才放心。她心中最希望的是那女人自動放棄,如今不放棄,那也就衝着自己來。“葉姐姐,你可是知道那人爲什麼要找這麼多人來練這個邪法?你不是說她只要一個人的嗎?”葉晨曦問道。
“練那邪功需要找最純淨的靈魂清洗她的邪惡。如此她纔不會被那些陰邪之氣所傷到。”葉茵道。
“如果是這樣,難道說在她身邊沒有這些嗎?爲何一定要跑到葉家堡來?否則她從前又是如何修煉呢?”葉晨曦問道。
“其實練這個只要找些孩子便可。那些孩子在未經人世前乃是最純淨的。她身邊有的是這樣的孩子。她來這只是要警告我,讓我爲她做事。她在告訴我,她傷不了我,但是她卻可以傷害我最親近的人。否則我娘,還有堡中的這些人恐怕永遠都得變成最邪惡之人了。”葉茵痛苦道:“不過最近她可能得着風聲,說晨曦妹妹在明月莊,而邱大哥又將來提親,我想她是想趁着這個機會混進明月莊,去找晨曦妹妹。”
“是不是隻有把葉晨曦給了她,就可以解決一切了?”葉晨曦問道。
“茵兒,你記着,她葉雨蝶是我葉家的子孫,葉晨曦也是我葉喆的孫女。何況如今控制雨蝶身體的,乃是那邪惡的李雲箬。葉晨曦不僅是我葉喆的孫女,更是這天下的希望。”
“當年你叔叔嬸嬸就是爲了不拖累晨曦,他們早就知道會有今日之災,是以他們寧願自己死,也不願意讓晨曦的仁魄給那個邪惡的女人。晨曦那樣做了,便是陷天下於不義。爺爺若是見着你晨曦妹妹,爺爺也絕不容許她這麼做。今日爺爺我也是這個意思。我們葉家絕不可以做這等喪盡天良之事。”
“何況當日觀兒也說了,此事不是不可破,但是必須我葉家上下齊心協力,抱成一團。他當日說若是臨着此事,也無需驚惶。須知慌則易做出錯誤的判斷,以至悔恨莫及。咱們只要耐心守候,看護好所有家人,到時必然會有高人助咱們破此邪術。不僅如此,那高人更能破了李雲箬的元神,讓真正的雨蝶回到自己的真身中。是以你記着爺爺的話,我絕不容許你爲了一己之私,就此出賣曦兒。更讓我葉家就此陷入天下人的唾罵之中。”葉喆嚴厲道。
“是,爺爺。茵兒明白爺爺的意思,當年師傅在教導孫女時也是如此說的,說是隻有置之死地,方纔有生的機會,切不可操之過急。是以茵兒在知道水晨弟弟的符咒有效時,就想請他來幫咱們。”葉茵道。
“可否先帶我們去看看那些人如何?”寒慕川聽他們這麼說,心知葉晨曦纔是真正能破這一切之人。
“王爺請。”葉喆父子帶着他們往關押那些人的地方去。
“對了,葉姐姐,那個周姑娘呢?怎麼不見她?”葉晨曦問着身邊的葉茵。一對貔貅見主人忙着,倒是落在後面談情說愛着。
“小兄弟,你可是喜歡那丫頭?這天下的姑娘多的是,我看小兄弟還是找別的姑娘吧?”一邊的葉堅嚴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