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賤人,我被你害死了。”裡面的女人這會可是憤怒了,狠狠的揍着那個老女人。接着就要往上衝。葉晨曦可是一道符咒貼了上去。
一邊的朱雀掩着嘴巴笑得花枝亂顫。至於另外的三位則一臉的麻木。該說不是麻木,而是處於震驚中,給驚呆了。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主人居然變成這副德行。不適應,十分不適應。
“要不是你和咱們在一起這麼久,我一定會以爲是你帶壞了主人。”蒼龍老半天才緩過神來瞪着龍眼暴喝道:“小麻雀,你可得守好了,要是有什麼從你那邊開溜了,咱們就扒了你的毛,把你給煮了。”
“你這個死懶蟲,就你貪吃好睡。你再羅嗦我要吃了你。”朱雀最討厭別人叫他麻雀。
“你們幾個閉嘴,都小心了。”光宇喝道:“想鬥嘴等事情完了要怎麼鬥就怎麼鬥,如今正事要緊。”
幾個一聽倒是不說話了。
“我說了,我是壞人中的聖心。你說這意味着什麼?”葉晨曦繼續笑眯眯的問道。不理會那幾個不熟悉的傢伙們。
“你,你,你這惡賊,你毫無半點人性,你不是人,你不配做人,你連一點的善心都沒有。”鬱蓮怒吼道:“像你這樣的人就該死。我的兒子那麼可愛,他纔是真正的聖心。他如果都該死,那麼全天下的人都該死。你們都該死。”
“我有啊,我有善心啊。你瞧瞧,我到現在可都沒有讓你灰飛煙滅啊,你瞧我不是很有善心嗎。至於你的兒子,那是你的事情,關我屁事。你兒子沒能見過人間,那說明是你這個母親失敗嘛。你怎麼就沒有讓你兒子好好活着的?按說你明知道你的男人是那種貨色,你居然還死戀着不放手,你明知道那個男人不要你的孩子,甚至要你死,可是你卻寧願死也不要離開。怎麼?這可是在下讓你在那裡的嗎?你要這麼聽在下的話?爲毛不好好伺候本少爺的?你要這麼愛你的兒子,爲毛不爲你兒子犧牲一回的?”葉晨曦冷冷道。
“何況殺了你兒子的可是你心愛的男人荀烷啊,你怎麼就不讓荀烷換你兒子一命的?你怎麼就不求荀烷去救你兒子的?你怎麼不讓荀烷爲你兒子死的?他們可是血脈相連。但你卻要別人死。你可是真的很偉大啊。所以你兒子的死都是你害的。你兒子如今死了也是活該。他做了小鬼了,你居然要我發善心,要我替你兒子死,你還真以爲我是聖心啊?我看你這麼偉大的,你就是聖心嘛,你幹嘛不救救你兒子的?”
葉晨曦感受道那個小男孩一臉的茫然,又彷彿在思索什麼一般。那個本來被合一的人又散開了。女孩則在一邊哭着。小孩厭惡的看着女孩,女孩這會倒是乖乖的閉上了嘴。
“你,你。你這可惡的惡賊。我,我算是看錯眼了。”鬱蓮怒道。
“寶貝兒,這可不怪我。我可沒請你看錯我。”葉晨曦笑着道:“不對,你該說是你算錯了。因爲你找到了一個和你一樣自私自利的人。這傢伙有一顆極度自私自利的心。就和你一樣,只要自己活着,自己所愛的人活着。別人,那些不相干的人,死活完全和自己沒關係的人。這可是你自己識人不清,話說這世上怎麼除了你之外還有一個像你一樣自私自利的小混蛋呢?你說是不是啊?你這會可真是虧大了,你根本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你說是不是?”
鬱蓮一時無語,欲哭無淚,這回自己真的失算了。
“寶貝,你可是個極度自私自利的女人。你爲了你自己的私慾,連你的兒子女兒的生命都不顧。你親手害了你的女兒,你也親手害了你的兒子。”葉晨曦冷冷道。
“你胡說,你胡說。”那女人怒喝着。
“你的孩子自己有腦子,是否是真的他們自然知道。我問你在你的世界中,你的孩子可是有機會和別的孩子一起玩過?你可是教他怎麼做人?怎麼去幫助別人?怎麼去關心別人?”葉晨曦又問道:“想來你所教的不過是強取豪奪,你教的不過是毀了別人的美好,毀了別人心中的溫暖,毀了別人所有的愛。”
葉晨曦感覺道那個小孩一會變成那個十來歲的少年,一會又變成小孩。似乎他既想思考,又不想思考。
左子崎這會跑了進來喝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對小時候的我施了法術,所以我纔會只要小楠一出現就不由自主的跟着她走,是不是?”
那個女孩聽到左子崎的聲音,立刻激動了,拍打着那個困着自己的地方,就想着出去。
“我,我,我,我這也是不得以,小崎,你,你不要怪我。”鬱蓮忙哀求着道。
葉晨曦感受道那個小楠一臉的鄙視。
“你不得已?你是一個妻子,你會不能保護自己的女兒嗎?真正的妻子,真正的母親拼死也會保護自己的孩子的。恰恰是你的自私,是你爲了那個頭上生瘡,腳底流膿的壞蛋,你寧願害了自己的女兒。讓你的女兒一輩子都抹不去少年時的羞恥。你把你內心的羞恥讓你的女兒來承擔,就像你把你內心的怨恨,讓你的兒子來承擔一樣,可憐那兩個孩子,竟然都被你毒害至深。”葉晨曦又道。
一邊的小楠還想維持那高傲,鄙視的神情,但是確是掩飾不住內心的那種因爲恥辱而帶來的痛苦,難堪。所以那神情變得十分的怪異。
“我母親懷孕那會,是不是你推她,她才流產的?後來更是你附身,才害的我母親差點死了,是不是?”左子崎又喝道。
“我,我,我也是不得以,我這是不得以。是,是荀烷一心想着你母親,我,我只是想,想和荀烷再續前緣。要怪,要怪,就怪你娘她什麼都有了,爲何還要來勾引我的男人。”鬱蓮怒道。
“這就是你的本性,明明你錯了,卻把你的錯誤推給別人。明明你害了自己的孩子,你居然說是別人害了你孩子,明明是你的男人殺了你和你的孩子,你卻要別人爲那個男人去死,你居然還想着要讓那個男人活着,而且還要活的好好的。沒想到居然還有你這般無恥之至的女人。”葉晨曦又道。
“你給我閉嘴,你這混蛋。”鬱蓮憤怒道:“你放我出去。你這混蛋。”
不過葉晨曦看到是那小孩下意識的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手,然後一把掐着那女孩的脖子,“我要掐死你,掐死你!他不要我生,卻要別人生,我不允許,絕不允許。”
葉晨曦看着就生氣,上前就是一巴掌,不,是狠狠的甩了幾十個巴掌。然後是一陣的狠揍,打得他七竅生煙。最後用一道光把兩個隔開了。關那小子的地方一動不能動。那小子還一時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在那裡跳着腳。
葉晨曦看着那女孩,忽然在想,那女孩到底是誰?是那個小孩的姐姐?還是另一個人的女兒?看着她委屈的情形,倒像是別的人孩子一般。
一時左子崎,左權氣的直髮抖,再也沒有想到居然有如此不要臉的女人,居然還振振有詞的說自己不得以。
葉晨曦這會又倒了東西進去,那是硃砂。“啊,啊,啊”鬱蓮痛苦的慘嚎着。那些對鬱蓮來說就是火,是穿透魂魄的火。
很快從那裡面滾出了一大堆魂之。葉晨曦忽然明白是怎麼回事。每個人心中都有七情六慾,而這些七情六慾合在一起時,就會有不同的變化,比如怨恨,所有的怨恨在一起,只是簡單的羣體怨恨,但是當怨恨合着別的力量,那麼就有了凝聚力,於是這凝聚力,然後他們就化零爲整,合而唯一。
自己倒入硃砂後,相當於讓她處於烈火中煎熬,當她痛苦時,那些控制力就弱了,一旦如此,則那些被控制的人就有機會脫出控制,這也是爲何朱雀他們四個能輕易出來的緣故。因爲那裡面的那種凝聚力在逐漸的減少,一旦他們感受不到威脅時,他們就覺得那裡不再需要他們,是以他們自然能出來。
想到這裡,葉晨曦一把抓着光宇道,“閉上眼睛,感受一下你看得了什麼?”
“火,還有很多人,源源不斷的從一個個的破洞中滾出來。光溜溜的男女。”光宇道。
“你把他們分別收了。”葉晨曦道。
光宇雖然不能明白那是什麼,但是當葉晨曦讓他這麼做時,他覺得自己做起來毫無窒礙。等所有的人被收集了後,葉晨曦看到裡面暫時不再有人滾落,於是又出來了。
“你先回去把那些人給別人處理了在回來。回來的時候多帶些可以裝那鬼玩意的罐子。”葉晨曦對光宇道。
光宇點頭,把裝着鬱蓮的陶罐放在中間,閃身離開。沒多一回又冒了出來。
“那荀小姐的男人呢?我可是聽說有人躲在她牀底下的,說,這是怎麼回事?”葉晨曦喝道:“那男人是誰?”
說起荀小姐,葉晨曦感受倒的是一個陽光下坐在鞦韆上的女孩,很是驕傲的女孩。
“是,是,是我哥的兒子。那時,那時他看中那小賤人。偏偏,偏偏那小賤人一心想着嫁給皇帝。那時她覺得憑着自己的容貌,必然可以嫁給皇上的,憑着她誘惑男人的本事,必然可以做皇后的。而荀烷就在那裡做着國丈夢。我,我絕不容許這事發生,是以,是以我就附身,想讓他們、他們成了夫妻。沒想到這事給、給荀烷發覺了。此後他,他就日日守着,讓我不得下手。後來,後來我就說她和荀烷有姦情,以爲,以爲如此可以壞了她的事情。還鬧死鬧活的不嫁皇上。沒想到,沒想到荀烷居然請了長春子來施法讓。後來,後來我們兩個鬥法,我就說我決不讓這賤人入宮。長春子聽我是這個想法,就說換了魂魄。我只要這賤人和荀烷斷了關係,是以不管他們要如何做都同意。沒想到他們也是這個意思,是以我們最後就聯手了。”鬱蓮道。
“所以你就把你的女兒關了起來?是不是?”葉晨曦問道。
“那賤人該死。那賤人學了媚術就用在了荀烷身上,她罪不可赦。”鬱蓮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