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毒?”
明扶溫音調揚高,他眸子裡浮上的關切濃郁,看着眀藥的目光更加的急切起來,語氣也是焦急的很:“藥兒中的是什麼毒?可否解掉?”
白且隨看着他的反應,不由得眸光一沉,他淡淡的掩飾過去,回道:“中的,是名喚‘蟬花’的毒,不過已經解了,明皇不必擔憂。”
聞聽此言,明扶溫才鬆了口氣,他接着語氣一沉道:“可查出是誰人下的毒?”
白且隨語氣淡然:“誰下的毒目前還不好說,只是小王有一事不解,不知明皇可否做解答?”
明扶溫手輕擡道:“太子請說。”
後者看了他一眼道:“那‘蟬花’的毒,並非我白國所有,而真真的流傳地,是在貴國,這一點,小王始終想不通。”
白且隨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他們國家不會有這種毒,而你們國家卻是發源地,這明擺着的事實,就看你認不認了,眀藥聽到現在終於知道白且隨的目的,他不過是想將這中毒事件查一個水落石出,但是他這麼逼着一個一國之主,真的沒問題麼?
眀藥想多了,明扶溫並沒有想象中的大發雷霆,他擰起好看的眉頭思索道:“這麼說,下毒的人是在大明?”
白且隨面上越發的沉靜,眸子裡像是一彎深潭,深不見底,他回道:“小王正是這麼猜測的。”
明扶溫眉宇間浮起一絲薄怒,他語氣低沉道:“究竟是誰會對藥兒下此毒手,若是讓朕知道,定將他碎屍萬段!”
眀藥見他似乎氣的不輕,看着旁邊也一臉怒意的白且隨,便知曉這產鴻門宴終究還是讓明扶溫給逃了過去,她心中淡然,不管他白且隨成功與否,都與她沒有半分關係,她只需要將體內的餘毒清了,接着逃離太子府,自此之後兩不相見。
宴會接近尾聲,白且隨與明扶溫一番周旋之後,也終於畫上句號,一場宴會就這麼不鹹不淡的收場,眀藥回到別院,覺得甚是無聊,費了這麼大的周折,竟然什麼結果也沒有,着實是令人可惜。
明扶溫回到廂房,手心的冷汗已經被風吹得有些乾涸,他動了動手掌,方纔在宴會上,白且隨的試探他早已經察覺到,每一個帝王都是個戲子,這句話說得半點不假,他完美的將事情一筆帶過,但是他知道,白且隨還是懷疑到他身上了。
大明國只是一個小國度,與白國這個地大物博的國度相比簡直是雞蛋與石頭,毫無威脅,但是兩家千百來一直交好,如果沒有理由的話,是不會發起戰爭,而他若是承認了他明扶溫給他白且隨下毒的話,這一場戰爭的導火索便有了,到時候一觸即發,大明國將不復存在。
明扶溫一陣心悸,若不是他反應及時,便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這時他若是還不明白自己這一趟白國之行就是跳進他設的陷阱,也不配爲一國之君了。
溫潤如水的眸子微眯,看來,這白國是待不得了。
眀藥回到別院,正準備翻身上牀,忽的身後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太子妃的皇兄不遠萬里來看望,不應該徹夜長談麼?”
他的話裡顯然是帶着歧義,眀藥看了他一眼,復費低垂着眸子道:“皇兄周途勞累,需要歇息,妾身不便打攪。”
白且隨忽的眸子一凝,在眀藥還沒有看清他是如何移動的時候,身子便已經到了跟前,接着下顎便是一痛,大力的幾乎骨頭快碎掉,她細細的擰眉,並沒有反抗,既然註定反抗沒有結果,她也不白費力氣。
“太子妃真是貼心的很。”
他低沉的聲音響在耳畔,溼潤的舌尖輕舔着她的耳垂,引來她一陣顫慄,心中驟然一冷,照此下去,會發生什麼已經是顯而易見的,這具身子纔剛剛有好轉,她可不想將‘精力’浪費在這件事上面。
“太子,臣妾今日勞累了一日,甚是疲乏,恐怕不便...”
她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人推倒在牀榻上,柔軟的梨花榻瞬間便塌陷一片,眀藥眼神一凝,反射性的便要爬起身子,忽的身上一重,白且隨已經將整個人壓在她身上。
“既然太子妃不與皇兄徹夜長談,那麼便與本太子徹夜長歡。”
他的話很是露骨,眸子裡染上的情慾已經不允許眀藥再說出拒絕的話,一個沒有注意,呼吸便人掠奪,她瞪着眼睛,一雙美眸裡幾乎快噴出火來。
白且隨將她的神情盡收眼底,心中一片冷然,她總算是再一次露出本性,僞裝了這麼久,還真是好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