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之後明藥便被白且隨扔進了明扶溫來之時她‘暫住’的太子妃別院裡。
明藥有些怒:“太子殿下到底要做什麼!”
白且隨低低淺笑回道:“既然太子妃覺着住着不舒適,本太子自是要給你安排個好地方。”
不等明藥回答,白且隨又喚了老管家去爲太子妃多準備幾個服侍的丫鬟。
新來的幾個丫鬟是從太子住的正院裡調來的,幾個十三四歲的少女低着頭乖巧地立在老管家身後,明藥冷笑,服侍?怕是來監視自己的吧。她沒有再說些什麼了,只自顧自的進了內室休息。
白且隨瞧了眼幾個丫鬟,冷聲道:“好好照顧太子妃娘娘,無論她有什麼需要的,都應了她。”說罷,白且隨便回了書房,老管家也隨之進了書房。
“安排好了?”
“回太子,都吩咐下去了。”
書案後的人沉聲“嗯”了一下,再無動靜,老管家也悄聲退了出去。
沉寂良久的書房裡,燭火搖曳,白且隨低低喚了一聲:“來人。”
一個黑衣人從頂樑上翻身下來,跪在地上,只等主子下令。
又是一陣沉默後,白且隨才低聲開口:“雷正。”
黑衣人沒有任何應答,閃身出去,留下白且隨繼續沉思,手指不斷輕釦着桌面。
明扶溫,閔蕭邪,呵,明藥,我倒是要瞧瞧,你到底有多大能耐。
第二日大早,太子妃別院便迎來了第一位客人,容蓮巧笑嫣然地端着一碗粥進了院子。
“姐姐可算是醒了,妹妹爲姐姐熬了一碗銀耳粥,姐姐快嚐嚐。”
明藥坐在外廳的食桌旁,桌上擺着數十個精緻的小盤,古代人還是挺會享受的,這光早膳就快要讓人花了眼了。
“那就多謝妹妹了。”她淺笑着接過容蓮手裡的銀耳粥,湊到面前聞了一聞,笑的愈加燦爛。
“妹妹好手藝,這香味,聞着就讓人迷醉了呢。”呵,麝香的味兒,的確讓人迷醉,不死心的女人啊。
容蓮眼看着明藥拿起勺子嚐了幾口手裡的粥,緊着的心放了下來。
“姐姐,可莫誇妹妹了,昨夜太子爺吃了妹妹的粥,還說味道不濃,讓妹妹再練練呢。”
明藥低低地笑了起來,並未接容蓮的話。今日除了送‘打胎粥’,還要順便來炫耀一下昨夜太子歇在了她那,古代的女人還真是麻煩。
“對了姐姐,你可知道今兒個京都裡發生了一件奇事。”
見對面的人並沒有像她想象的那樣湊過來詢問,尷尬了一會兒,又道:“昨日兵部尚書雷大人之子不知犯了什麼錯,被雷大人打的半死,叫了太醫診治,太醫都說了無甚大礙,半夜裡那雷公子便死了,死相極爲恐怖呢。”
明藥並未對此事有何評價,只回了一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一下,妹妹請回吧。”
容蓮眸子輕顫,將濃濃的恨意隱藏下去,輕輕應了一聲,行了個禮就退了出去。
明藥漸漸陷入沉思,並不是在想雷正的死因,他死不死她根本不關心,她只是在思考着怎麼逃出去,白且隨昨天實在是有些反常,怕是沒什麼好事。
白且隨來的時候,別院裡靜悄悄的,連個掃地的人都沒有,他心下一緊,推門而入,窗下貴妃椅子上躺着的身影讓他放下心來。
見着來人,明藥勾起一抹笑來,裝作那副白且隨厭惡的溫婉柔順樣:“太子殿下有何事?”
白且隨眸光微冷,看着眼前人那有些奇異的服飾,淡然開口:“出去一趟,你是行禮都不會了?”
明藥冷笑,突然覺得眼前的人有些幼稚,她施施然站起來,微微行禮。還未等她站起來,一隻手便壓住了她的肩。
正值盛夏,在這個沒有空調沒有風扇的鬼地方,雖是殺手的她也抵不過這柔柔弱弱的身子。她仿照現代吊帶裙的樣子把褻衣改造了一番,今日才換上,就被白且隨碰見了。
白皙滑嫩的皮膚就這樣被略有些粗糙的手掌壓住,明藥有些彆扭,低着頭往後縮,卻並沒有錯過白且隨眼裡閃過的情慾。
這女人,怎麼會一次又一次的輕易挑起他的情慾,恐怕她自己還不知道,現在的她,有多麼嫵媚,不愧是天下聞名的第一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