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純怒視的看了眼慕容御風,扭頭正欲離去,突然被慕容御風拽了回來,還不曾反應過來,脣已經被他霸道的覆上……
“唔!”
楚惜純緊閉着嘴,雙手抵着慕容御風,想將他推開,可是,武功力氣都不如他,卻怎麼也推搡不開。
楚惜純急了,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落入了兩個人的嘴角,頓時,鹹澀的味道在二人嘴邊蔓延開來。
慕容御風身子一僵,放開了楚惜純,看着她臉上的淚跡,心微微抽搐了下,他擡起手想爲她拭去臉上的淚珠……
“啪!”
慕容御風的臉偏到了一側,擡起的手僵在半空中,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我不要再看見你!”楚惜純哭着吼完,邊擦拭着臉上的淚,邊跑着離開了斷腸崖。
慕容御風嘴角微微浮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他緩緩擡起頭,收回了僵在半空的手,原本火熱的眼眸變的冰冷。
看着楚惜純漸漸遠去的背影,鳳眸微微一眯,遮去了眼眸中幽深的冷厲的光芒……
斷腸崖!
果然是讓人斷腸之所!
慕容御風冷嗤一聲,翻身上馬,策馬狂奔的往皇宮奔去……
aaaaaaaaaaaaaa
鳳鸞宮。
朝陽正和藍冰兒下着棋,邊說着子女的事情。
“冰兒,你覺得……他們今日就能將事情談清楚?”朝陽顯然很不確定,畢竟,這事兒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御風真的會在今天攤牌嗎?那純兒到底又是什麼心思?那會兒說及她嫁不出去,她心思明顯的有些慌神,是因爲御風嗎?
藍冰兒落下一子,看看心不在焉的朝陽,淡淡一笑,道:“會,而且會解決的很清楚!”
“唉!”朝陽輕嘆,道:“希望如此吧……畢竟,御風也是該到配婚的時候了!”
藍冰兒點點頭,秋後阿離就要禪位與御風了,必然,要讓他完婚的,這純兒定然不是後宮的主兒,這麼短的時間內如何尋得合適人選呢?
本來,朝中大臣們的女子個個都是可選之人,可是,她又不想御風在如此的婚姻下生活,還真是個難題……
“娘娘,太子回宮了!”
小太監急匆匆的前來彙報。
“哦?”藍冰兒輕咦,問道:“人呢?”
“去了御書房!”
藍冰兒微微蹙眉,按理說,他回來必然會先來她這裡,怎麼會先去了御書房?
“冰兒……你看?”朝陽也似乎覺得有些不尋常。
藍冰兒微微蹙眉,說道:“我們去御書房看看!”
“好嗎?”朝陽有些躊躇,畢竟……這女子去皇上處理政務的地方不好。
藍冰兒輕笑,道:“我們又不是去幹政,這不是關係到小輩們的幸福嘛……在說了,那御書房平日裡讓我去我還不愛去呢!”
朝陽亦笑了開來,藍冰兒到說的是實話,照她的話說:處理國家大事那是男人們的事情,她不是女強人,自是不愛去的,還不如天天撫琴弈棋來的輕鬆快活!
御書房內,慕容離看着臉色有些不對的慕容御風,緩緩道:“有事?”
慕容御風一撩衣袂,緩緩跪在地上,恭敬的說道:“父皇,早上是兒臣說話做事有欠思考,還望父皇責罰!”
慕容離微微蹙眉,緩緩說道:“嗯……似乎看來你已經有了決定!朕想聽聽你的決定爲何?”
慕容御風緩緩擡頭,鳳眸微擡,緩緩說道:“兒臣不會再提立楚惜純爲太子妃,但是,也請父皇答應兒臣一個條件!”
“講!”
“這東宮之位,兒臣也不想隨便而立,所以……希望父皇應允兒臣,可允許兒臣暫且空置後宮主位!”慕容御風冷漠的說着,鳳眸中噙了絲複雜的情緒。
慕容離凝視着慕容御風,感覺到他身上有一股揮之不去的戾氣,心討:也不知道這出宮一趟,和純兒都談了些什麼?
他略微沉思,道:“這個要問過你母后之後,朕再做決定!”
“本宮同意!”
隨着聲音落下,藍冰兒和朝陽緩緩走入御書房,二人微微一福,道:“臣妾給皇上請安!”
“免禮!”慕容離說着,起身步下臺階,扶了藍冰兒到一側坐下,方纔說道:“皇后沒有意見?”
藍冰兒淡笑的搖搖頭,道:“我們能插手多久呢?每個人的幸福都是要靠自己創造的,既然御風有了主張,我們又何必過於干涉?再者說……又沒有明文規定,這皇上登基必須要立東宮的!”
言下之意,你自己登基當日立了東宮就非要讓兒子也立!
慕容離目光一滯,無奈的搖搖頭,看着慕容御風道:“既然你母后應允了,准奏!”
“謝父皇,謝母后!”慕容御風拱手謝過,緩緩起身,道:“兒臣還有些事要處理,先行告退!”
說完,和慕容離、藍冰兒以及朝陽微微行禮後轉身離去。
朝陽有些不放心,緩緩道:“我怎麼感覺御風有些怪怪的?”
“這失戀了……當然要自己找個地方起來舔抵傷口的!”藍冰兒有些難過,悠悠的說道:“再痛的傷口也有癒合的一天,時間將會是最好的良藥!”
可是,藍冰兒卻不知,這個傷口永久的留在了慕容御風的心上,每當不經意的碰觸,他都痛不欲生,每當看見楚惜純那幸福的笑容,都將他心上的傷疤惡狠狠的撕開。
更因爲如此,他糜爛於後宮,那東宮的位置始終空缺,多少人爲了那個位置而掀起了腥風血雨,原本空置的後宮在慕容御風恢復選秀後,變成了更爲殘酷的戰場,那個戰場裡不見刀刃血光,卻讓多少人成了孤魂?!
他漠視一切,完全不理會,甚至樂於看見那些女人斗的你死我活!
漸漸的,他的冷血無情變本加厲,寒月王朝在他的手裡到達了一個巔峰,所有的小部落紛紛卸甲投降臣服,更是爲了討好他而進獻着美女,使之他的後宮裡每日上演的爭奪戰更加的犀利。
後宮的女人漸漸的越來越狠毒,都只爲他那句:這東宮的位置,大家都有機會,就看看你們誰能活到最後……
他成了寒月王朝史無前例的暴君……
這些,都是藍冰兒她們無法預料的!
“唉,希望如娘娘所言!”朝陽微微一嘆,回眸又看了眼離去的慕容御風,方纔緩緩一福道:“臣妾也就先回去了,也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發生了何事,臣妾放心不下!”
“嗯!”
藍冰兒點點頭,道:“有什麼事記得派人到宮裡來通知一聲!”
朝陽點頭,微微一福的離去。
回到將軍府,朝陽看着焦急的楚莫凡,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我剛剛回來,就見純兒哭着跑進府,然後就把自己關在了屋子裡,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楚莫凡擔憂的說着。
朝陽心中大略猜到了一二,說道:“我去看看!”
房內,楚惜純傷心的哭着,慕容御風強吻她的那種羞辱讓她難過,他怎麼可以那樣做,怎麼可以?
“純兒!”朝陽敲着門,喚道。
楚惜純聽到母親的聲音,哭的更加厲害,她緩緩起身上前開了門,一看見朝陽就撲了上去,哽咽的喊道:“娘——”
朝陽的心都被楚惜純哭的亂了,她示意蘭芳退出去將門關好,方纔擁着楚惜純到小榻上,問道:“談清楚了嗎?”
楚惜純點點頭,流着淚說道:“娘……我……我一直把御風當做是弟弟!”
“娘剛剛從皇宮裡出來,也看見了御風,他說不在提立你爲太子妃的事情,可是,卻也不同意立了東宮……”朝陽微微一嘆,繼續說道:“想來,御風還是對你存了念想的。”
楚惜純邊流着淚邊憂愁的看着朝陽,半響,方纔緩緩問道:“那怎麼辦?”
朝陽沉思了片刻,看着楚惜純認真的說道:“非要斷了御風的念想,那就只有……在他登基之前將你嫁出去!”
“啊!”楚惜純瞳孔漸漸放大,不解的看着朝陽。
朝陽她也有自己的心思,雖然冰兒說隨了小輩,可是,畢竟四哥下詔天下近親血緣不允許通婚,如果他爲了御風和純兒而留下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罵名讓她如何對的起父皇?!
再者,御風如今空置東宮,萬一他登基後,是否還會放過純兒?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只有在御風登基之前將純兒嫁出去……可是,就剩一個月的時間,到哪裡去給純兒找個合適的人選呢?
“純兒,事出突然,我要和你爹商量一下,看看哪家的公子較爲合適,然後娘讓皇上給你賜婚!”朝陽說着,就欲起身離去。
“娘……”
朝陽定住腳步,回頭看着楚惜純,微微凝眸。
“娘……我……”楚惜純欲言又止,掛着淚珠的臉上浮現着焦急,她咬着脣瓣,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朝陽看着女兒,又坐了下來,注視着她還會問道:“純兒,你……有喜歡的人了?”
楚惜純微微擡了下眸,一抹紅霞飛上了臉頰,微微的點了下頭。
朝陽嘴角微微笑開,問道:“是誰?”
如果純兒有喜歡的人,那自是最好不過,也省的她爲人選操心。
“彭……彭洋……”楚惜純說着,臉上的紅暈更重,漸漸的紅到了耳根。
“飛將軍?!”
楚惜純抵着頭,輕輕點了下。
朝陽擁着楚惜純,撫摸着她的髮絲,會心的笑了,“等下我讓你爹先去探探他的意思,如果可以,我們就快快的把你的婚事辦了……也好斷了不該的想念……”
“娘……”
朝陽突然輕笑出聲,道:“你到和彭洋也相配,爲娘看,你這性子也卻和他匹配的很……要是嫁給一般的文人,估摸着都是你欺負人家的主兒!”
“娘……”楚惜純嬌嗔的喊着,有些不依的說道:“哪有娘這樣說自家女兒的……”
“好了好了,娘不說!娘這就去和你爹商量一下……”朝陽說完,放開楚惜純,爲她擦了下臉上的淚跡,轉身離去。
半月後。
寒月王朝新舊兩代大將軍聯姻,舉朝歡慶。
飛將軍府到處都掛着紅綢喜燈,鞭炮鑼鼓震天響着。
藍冰兒看着新人拜堂,心裡說不出的歡喜,這婚事雖然辦的急促,卻也不失了大家的風範。
看着彭洋臉上的神情,藍冰兒知道,他亦是喜歡着純兒的,和能相互喜愛的人結婚,那是多麼大的一種幸福。
正想着,一隻微熱的手攔住了她的腰,熟悉的龍涎香氣頓時圍繞着她,藍冰兒輕輕的倚靠在那人懷裡,感受着幸福。
可是,當大家都笑臉相迎時,卻有一人冷了眸光,淡漠的臉上看不出他內心的想法。
慕容御風坐在飛將軍府上的房檐上,直視着屋內拜堂的情緒,雙手緊緊的捏着……
這個彭洋就是純兒喜歡的人!
想着,嘴角浮上一抹冷厲之色,狹長的鳳眸眼瞼低垂,遮擋住了眼眸中的暴戾和陰狠。
“送入洞房——”
喜堂內,傳來喜娘歡快的聲音,彭洋和楚惜純在衆人的鬨笑聲中被送入了洞房,接下來的喜宴更可謂是熱鬧非凡。
慕容離等人會心一笑,紛紛放下了心思。
他們的歡樂此刻儼然和屋頂上慕容御風截然相反,他們笑的越是開心,越是刺痛了慕容御風的心。
慕容御風冷嗤的自嘲一笑,翩然下了屋頂,孤獨的身影隱沒在帝都的長街上,身後的鑼鼓聲越來越遠。
心已死,何來談愛?
“哈哈哈哈————”
慕容御風張狂的大笑着,眼角流下了一滴心傷的淚。
秋後。
慕容離昭告天下,禪位於慕容御風,於八月初十舉行登基大典。
當日,是秋後一個特別晴朗的天氣,連日來的陰沉都被前一日的雨水一掃而空,萬里無雲的天空豔陽高照。
慕容御風一襲五爪龍袍明黃錦緞加身,王者氣勢將那與生俱來的陰柔霸氣微微掩去,他踏着沉穩的步伐穿過衆臣走到大殿上的龍椅坐下,睥睨的看着下方。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慕容御風鳳眸微眯的掃視着跪下的所有人,眸光最後定在了彭洋的身上,只是淡淡一眼便拉回了視線,淡漠的說道:“平身!”
“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慕容御風看着所有的大臣恭敬的樣子,嘴角微微一撇,眸光微微翻轉,深邃的眼眸漸漸變的更加的幽深……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如今四海昇平,朕………………”
十一拿着黃色卷軸念着慕容御風登基的第一道聖旨,無非是走着過場,減免賦稅,封慕容離爲太上皇,藍冰兒爲太后……只不過,多了一道旨意,恢復每年的選秀……
這樣的消息讓衆臣欣慰,生怕新皇也廢了後宮學了慕容離的老臣暗暗噓了口氣。
楚莫凡微微擡眸看着眸光冷漠的慕容御風,暗自一嘆。
就在慕容御風登基後不久,慕容離和藍冰兒帶着追月、殘月古琴踏出了皇宮,自此笑傲山水,撫琴大川間,過着那“只羨鴛鴦不羨仙”的逍遙日子,至於慕容御風宮中的事情,他們耳聞卻沒有回去插手。藍冰兒說:御風已經是一國皇帝,他的事情自然他自己可以解決,又何必干擾?
其實,她和慕容離都明白,他是在報復,報復得不到純兒……
他們只期盼有一天,能有一個女子替代純兒,走入御風的心!
aaaaaaaaaaaaaa
天界。
各路神仙騰雲駕霧的從各方飛向天后舉辦的賞花宴,所有人都臉上笑意連連,這天界萬年纔有的一次奇景大家都期盼了許久,今日終於能得一見,自是歡喜異常。
“哈哈……壽星,你也來了!”天界巡守哈哈大笑,看着壽星說道。
壽星鋝着他那長的託在雲層上的鬍鬚,慈祥一笑,道:“這天界的奇景,怎好錯過……”
“壽星現在可是人老心不老,哪裡有熱鬧都來摻和一腳!”
隨着話音方落,漫天的花瓣飛舞,清新的花香的氣息瀰漫了整個天后宮,只見一個女子踏着花瓣由遠而近。
“百花仙子也來了……”巡守笑着說道。
百花仙子微微一福,笑靨如花的柔聲說道:“等今日採取了醉心蓮的花蕊,本仙子也算是終於集齊了天上人間所有花香!”
“哈哈哈……那可要恭喜仙子了!”
衆人回頭向聲音來處尋去,只見一身大紅色袍子的月老領着金童玉女騰雲而來。
“月老,你怎麼來了?”巡守奇怪的問道。
“爲什麼我不能來?”月老瞪着眼睛,吹鬍子的問道。
“那個……天后不是說四殿下的事情你沒有辦妥不準來見她嗎?”壽星問出巡守的疑惑。
“哈哈哈……”月老大笑,臉上洋溢着得意的笑,說道:“天下間有我月老牽不上的紅線嗎?!”
“哦?這麼說……四殿下他們都回歸天庭了?”百花仙子問道:“可是……怎麼沒有看見他們?”
月老聳聳肩膀,說道:“應該此刻都在大殿吧……”
天庭大殿之上,天帝看着底下跪着的人,眼眸中露出欣慰,他清了清嗓子,沉聲說道:“離蕭,經過三世輪迴,你可有所醒悟?”
離蕭鳳眸微擡,菲薄的脣角依舊掛着不可一世的傲氣,緩緩說道:“迴天帝,離蕭所能醒悟的是,人間真情在,天界又何須逆了人道?!”
“你……”
“嗯哼!”
天帝剛剛想發火,突然天后輕咳一聲,他沒好氣的瞪了眼離蕭,又看看琴仙、塵蕭、寵兒等人,微微一嘆,道:“這三世的輪迴你們既然依舊能對彼此不離不棄,也算是你們對得起天后的一番苦心,望爾等以後自律,不要在犯下同樣的錯誤,否則……決不輕饒!至於琴仙,就允你破格納入上上仙之列……”
離蕭和琴仙一聽,頓時激動不已,急忙謝恩道:“謝天帝、天后成全!”
“好了,也算是不辜負本宮的一番心意,賞花宴即將開始,爾等就隨了本宮去看看那醉心蓮開的可好!”天后起身說道。
“是!”
衆人微笑的起身,隨了天帝、天后往天后宮飛去……
萬里湖畔,醉心蓮爭芳鬥豔,百花仙子長袖飛舞摘取着裡面最爲珍貴的一株的花蕊,補齊了天地間的花種。
“哈哈……這百花齊集,真是好兆頭啊!”天后笑着說道。
琴仙看看左右,走到聖母娘娘身邊,輕聲問道:“娘娘……槐樹好嗎?”
聖母娘娘微微一嘆,道:“他用仙力保存了念力,觸犯了天規,能不能再返仙界,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琴仙哀默的垂了眸子,低聲說道:“我在這裡,他一定會回來的!”
正在大家笑談時,突然……離蕭衣袂翻飛,飛身而起,足點醉心蓮,在天池湖面上一個來回,手裡多了一朵蓮花,蓮花開的正豔,淡紫色的花瓣一圈有着一層金色的邊,近看奪了人的眼眸,醉了心扉。
離蕭嘴角微微上挑,狹長的鳳眸掃過衆人,落到天后身上,淡淡一笑,說道:“冰兒喜歡蓮花,離蕭不問自取,還望母后不要怪罪的好!”
天后慈祥的一笑,緩緩說道:“這琴仙本是聖母娘娘坐下蓮花所繁衍而出,也算和醉心蓮同宗了……”
“哈哈哈……”
天后的話引來衆人的歡笑聲,天界許久沒有喜事了,看看琴仙那嬌羞的樣子,衆人的笑聲更是飄滿了天界。
塵蕭突然悄悄走到離蕭身後,猛的將他推向了琴仙,哈哈大笑,說道:“這兒人多,我看啊,四哥還是和冰兒慢慢說情話去吧……哈哈……”
琴仙一怔,杏眸微凝,狠狠的瞪了眼塵蕭。
離蕭笑着搖搖頭,修長的手拉起琴仙,二人飛身離去……直至月宮方纔停下,離蕭頓了下腳步,手中蓮花微微一拋,飛向了月亮,蓮花漸漸的變大……
離蕭一笑,擁着琴仙的芊腰飛躍而上,落在了醉心蓮的花蕊之上,二人靜靜的享受着這一刻的寧靜……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離蕭淡淡的說着。
琴仙嘴角的笑意慢慢擴張至整個臉頰,她倚靠在離蕭的肩膀上,嬌嗔的說道:“哼,誰和你不相離,人間的事情我可記得清楚的很……”
離蕭身子一僵,笑嗤的說道:“你這個小怨婦!”
琴仙笑意更深,看着月色,說道:“永生不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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