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日,李斌統轄的大營上空,陰沉沉的一片,再加上李斌大帳中,時不時傳來的慘叫。整個大營,真是猶如鬼蜮一般。所有的營內的士兵,無不心寒,連帶着手腳也更加的麻利起來,生怕有什麼不對,也淪爲慘嚎的對象。
這三天來,李斌先後把巴爾巴巴拉,以及烈亞坤黑目,菲爾斯堂巴託,以及李斌的軍團統帥——杜邦.尼克森,全都煉製了一遍。並全都取得了成功。
當然了。同樣的煉製,成長強度,也是不太一樣的。像蒙多和杜邦的成長,那就一次突破了幾個層次。而巴爾巴巴拉,以及菲爾斯宮巴託這樣原本就相當強大的,其成長度,就稍微差了一些。可就這樣,按照他們自己的估算,也絕對突破了他們各自煉獄頭領級的水平,甚至,突破煉獄領主級,也不是不可能,只不過,他們對於煉獄領主以上的高級存在的實力,也是不知根底,故此也無法衡量。
只是,連續的成功,讓李斌疏忽了,也讓李斌的手下大意了。所有人只看見了成功,而忘記了,並不是人人都具有對力量的極度執着。粉身碎骨的疼楚,也不是人人都能忍受的了得。
要知道,蒙多對力量的執着,那就不用說了。就是杜邦,那也是經歷過喪失力量,從天才淪落到平凡兩重天的心路,這纔對力量執着無比的,而至於巴爾巴巴拉他們,他們的重生能力本來就是極強,其本身又是以痛楚和恐懼爲食糧。故此,他們這幾個。在被李斌這種拿**當法寶煉製的不人道方法提高實力,能挺下來,絕對不是偶然和普遍的現象,絕對不代表人人都能支撐下來。
於是。當李斌要爲自己地近衛軍團轉化的時候,意外終於發生了。
雖然李斌在轉化前,依然例行的說明了痛苦的程度,並讓他們自主選者。可在前面有着五個例子,無一例失敗,並且,其中還包含着蒙多和杜邦這兩個人類在裡面。所有地人,還是一口同聲的要求提高。畢竟,他們這些人,能成爲強者。就希望成爲領主。要知道,領主,不僅僅代表名譽和力量。更代表着他們能在與西瓦戰爭中,擁有更多的生存能力和機會,以及比普通人更加長久的壽元。與之相比,小小的痛苦和風險,算得了什麼。
尤其是這些人中的烏果。更是如此想。要知道他在李斌軍團中的地位,雖然比不上蒙多和杜邦,可卻也算得上是第三位指揮者了。如今蒙多和杜邦都晉級了。若是他不參加。那他就會被拉得更遠了。若是再有其他的團員晉級成功,那他該放在哪裡?
故此,烏果第一個就站了出來,強烈要求李斌給他晉級。
連續的成功,讓李斌滿心以爲自己手下的烏果,應該也有着不差與蒙多和杜邦地意志和堅韌。沒有什麼猶豫的就答應了。
結果,很自然,作爲一個投降者,烏果的執着。很明顯比不上蒙多和杜邦他們。在李斌爲烏果改造**地時候,烏果根本無法承受**改造的痛苦。沒辦法,烏果本身既沒有對力量的極度渴望,也沒有對生存的極度渴望。他又拿什麼來寄託極度的痛苦呢。選擇逃避,似乎是它唯一地選擇。
終於李斌煉體改造術的第一個失敗者烏果,承受不住極端的痛苦,靈魂崩潰了。
連帶着李斌,也有着一種說不出來地感覺。
這烏果,雖說不算是李斌的絕對心腹,可他不僅僅是李斌的手下,更是李斌唯一的參謀級人才。就這麼沒了,而且還不是喪生在什麼有意義的戰場上,而是因爲信任,死在他李斌的手上。李斌實在是有些受不得。
不過,這也讓李斌覺察,自己確實有些像安琪兒說的那樣,不夠心狠。對於自己人,總是有些放不下。
李斌不僅有些迷惘:難道這樣不對麼?難道成爲比神更高的存在,就不能有人類的感情麼?就不能有自己地喜怒哀樂和情感牽掛麼?
感覺到李斌的悲哀和迷茫,小黑勸慰道:“老大。不就是死個烏果嘛。至於嘛。老大你又沒有強求他。是他看見蒙多和杜邦都晉級了。這才求着老大你的。死了也使他自不量力。關老大你什麼事。要不然,這種晉級的好事,怎麼輪,也輪不到他啊。最起碼,裡託,猛巖,巴庫,猛幹他們,哪一個不比他有資格。”
“可他是我的手下,是死在我的手中啊。”
“老大,哪又怎麼的了?真搞不懂你。老想那麼多幹什麼。像我,數萬年來,就是想自由自在,開開心心的活着。體味着每一寸美好的光陰和快樂。若是老找這麼多的不自在,強給自己,我還活着個什麼勁。就那樣一輩子呆在無聊的空間中,不也比給自己找痛苦強麼。”
李斌當即微微一笑。小黑的神念雖然強大無比,可小黑到現在也沒學會用神念撒謊。也許,這與小黑到現在也沒有任何的私心有關。可如今,卻讓李斌知道了小黑撒謊了。小黑喜歡自由自在,開開心心活着不假。可讓小黑忍受孤寂,顯然要比讓小黑忍受痛苦難得多了。最少,痛苦也是一種感知,最少還能證明它小黑活着,而什麼都沒有的孤寂,小黑還真不如死了算了。
不過,李斌並不準備揭穿小黑。雖然小黑說了部分謊話。可小黑安慰李斌的心意,卻是一點不假。而且,小黑的言語,更讓李斌深受啓發:
確實!如果活着都需要在意那麼多的話。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豈不是連自己以前在地球的生活都不如?
生亦盡歡,死皆無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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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它什麼別人的看法。我就是在意手下的生死!我就是想安安樂樂的好好活着!我就是我,只要我能讓我,以及我的親人和手下快快樂樂的活着,神不神的,老子不稀罕。
隨着李斌的心情開朗,李斌的天人境,在李斌不注意得情況下,越發的圓轉自如了。
而這時,李斌身旁矗立的猛幹,上前說到:“老闆,請給我晉級吧。我絕對不會向烏果大人那樣軟弱,承受不住痛苦的。”
看着猛幹以行動站出來,表示支持。李斌很欣慰。
李斌豪情頓發地說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能不能承受痛苦,就看你們自己了。忍住了,你們今後就是高手!忍不住,烏果的下場,你們也知道。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大人。我們受得了。請大人賜予我們力量。”首批被招進來轉化的近衛,毫不遲疑的說道。
“好!”
李斌應了一聲,也就不再廢話。隨即一道本源能量灌輸,當即把猛幹的**,催發成了血霧。
然而,僅僅是一個時辰不到,猛幹的靈魂,也爲之崩潰了。能忍受痛苦,那絕不是嘴上說說,或是心裡想想就成的。沒有對力量的極度渴望,或者如李斌一般對生存的極度渴望,那根本就不是人承受的。
猛幹的死。當時讓場面靜了下來。如果說烏果的死,是其本人意志力弱,忍不得痛苦。那作爲近衛隊長之一的猛幹,那可絕對算是近衛團中的一條漢子了。連他都忍受不了,這可又怎麼說?
不過,李斌這回,雖然依然可惜猛幹的慘死。可卻沒有剛纔烏果死亡那樣失落了。平靜的說道:“還有誰來!”
“我!”巴庫毫不猶豫地站了出來。
作爲與猛幹同時成爲李斌近衛團元老的巴庫,以自身的行動,表達了對李斌的忠誠和支持,哪怕有着猛幹死在前面。
李斌也不二話,再次一道能量灌注了巴庫體內。又是一團血霧產生。
衆人全都秉住呼吸的看着。血霧的翻騰,發不出一絲的慘叫。慘叫,只能發生在成功之後。那是生還者對痛楚的回味。
可此時,翻騰的血霧,就好像在他們各自的心靈中,進行着無聲的慘叫一般。牽動着他們的心靈。
一個小時後,翻騰的血霧再次潰散了。巴庫的勇氣,沒有經歷的住痛苦的考驗。
李斌不爲所動的在此問道:“還有想晉級的麼?”
“我!”近衛團長裡託,毫不遲疑的站了出來。
裡託,巴庫,猛幹,可以說是李斌第一批賜予鬥魂的。對於李斌的忠心,那都是毋庸置疑的。雖然現在李斌已經抱定了順其自然,隨心所欲,可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確定?”
“大人!我確定!”裡託沉穩的說道。
確實。裡託不同於巴庫和猛幹。裡託比巴庫和猛幹在力量的階梯前,徘徊過更長的時間。裡託確定自己對力量的追求。爲了強大的力量,他可以死!可他更樂意擁有強大的力量活着。
李斌不再廢話,隨手又是一團生命的本源能量催發過去。又是一團血霧產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