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溪毫不在意的擺擺手,“公安同志,你快把人販子抓起來好好的審問吧,看看人販子同夥都窩藏在什麼地方,以免再出現新的受害者,至於其他感謝的話,以後再說吧!”
溫溪她確實救下了麗麗,所以溫溪也不會說什麼這是我應該做的之類的,人販子拐了麗麗,這一路走來,看到的人不少,可是有人管了嗎?
大家是真的一點兒都不懷疑這個老婦人嗎?
還是說大家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她這麼善良的救下了麗麗,搞不好還能揪出背後的人販子,這確實是功勞一件,她幹嘛要推辭呢?
該是她的就是她的。
她不要這位同志報答自己,到時候就讓這位同志到鄉下去走一遭,震懾一下那些想要算計她的人,這不過分吧?
而且人脈,不就是拿來用的嗎?
“同志,麻煩你照看一下麗麗,你先帶着麗麗到公安局去,公安局在郵局附近。”嚴錚將嚴麗麗拜託給溫溪。
溫溪將嚴麗麗拉了過來,非常懂事的說道,“公安同志,你放心的處理人販子的事情吧!麗麗我會照顧好的。”
之後溫溪就拉着嚴麗麗先行離開了,不然到時候若是被潛藏在陰暗處的人販子團伙看到她和公安同志、人販子同行的畫面,估計會遭到別人的報復。
而嚴錚讓她和嚴麗麗先走一步,估計也是考慮到這一點了。
而且溫溪作爲目擊證人,還得去公安局做筆錄。
溫溪拉着嚴麗麗離開的身影,就好像一道優美的弧線,從他的心尖劃過,嚴錚的眼底飛快的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當他的視線落在地上的老婦人身上,瞬間冷了好幾度,掏出手銬,銬起對方的雙手,就扶着她往公安局走去。
溫溪牽着嚴麗麗走進公安局,坐在公安局椅子上哭訴的兩位不算老的老人,一下子就撲了過來,抱着嚴麗麗,嚎啕大哭了起來。
嚴麗麗也跟着哭了起來,哭了好久才哽咽着解釋道,“爺爺奶奶,麗麗剛剛被一個壞人給迷暈抓走了,是這位姐姐看到了,才把我救下來的。”
兩位老人這才注意到溫溪,隨後都向溫溪連連道謝,“姑娘,謝謝你救下我們家麗麗,不然我們……”
“謝謝你,你救的不是麗麗,是我們全家啊……”
兒子兒媳在爲國家做貢獻,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而他們在後方爲他們解決後顧之憂,卻連他們的孩子都沒有照顧好,他們心中有愧啊!
溫溪正打算說什麼的時候,嚴錚帶着人販子回來了,溫溪在心中跟系統交流,系統,讓她醒來,讓她把背後的人販子團伙給供出來,不然你的主人我,可就危險了。
隨後,嚴錚手裡的人販子就悠悠轉醒,看到自己身處警局,驚恐的大吼大叫了起來,嚴錚立即將她送進了審問室裡,無視她的大吼大叫直接將她安置在審問椅子上,然後叫人過來審問。
“同志,接下來要循例做一下口供,所以……”嚴錚從審問室出來,來到溫溪的面前,怕會嚇到她,他還特地放鬆了自己的表情。
“我明白,我作爲唯一的目擊證人,確實要做口供,這樣才能證明我的清白。”巷子裡空無一人,就她一個人跟人販子在巷子裡,搞不好別人會覺得她是人販子團伙,所以做口供是應該的。
溫溪跟着嚴錚走進了辦公室,坐在他安排的位子上,嚴錚倒了一杯水過來遞給她,柔聲道,“等一下實話實說就行,不用緊張。”
若自己真的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在如此莊嚴肅穆的公安局裡,面對鐵面無私的公安同志,她或許會緊張,但她是重生的,知道公安同志和軍人同志纔是這世上能給大家帶來安全感的人,大家安定的生活都是他們帶來的,她自然不緊張了。
嚴錚走到溫溪對面坐下,拿起筆,便開始按規定詢問了起來。
“我是下鄉的知青,在開明縣的東方公社,昨天剛到村子裡安頓好,今天來鎮子上是爲了補齊所缺的生活物資,我剛買好東西從供銷社出來,就看到一位老婦人抱着一個精緻的小孩子,我見兩個人的氣質完全不符,那個老婦人看着也不像能養出這麼精緻的孩子的人,並且小孩一點動靜都沒有,很像被人迷暈了,所以就跟了上去……”
溫溪將事情跟嚴錚交代了一下,這樣他一查便知,她纔剛來這兒,跟人販子不可能有任何的關係。
做完口供,嚴錚將手裡的一張紙遞給溫溪,“溫同志,你一個人遠離父母家人背井離鄉,也挺不容易的,這是我的的地址和電話,以後有事就給我打電話,或者來我家找我,等我忙完這段時間,就親自帶着麗麗登門道謝,讓人知道你是有人護着的,也沒人敢欺負你了。”
鄉下的事情,嚴錚也是知道一些的,很多人沒有讀過書,不懂法,就會做出一些離譜的事情來,他不願意看到小姑娘受到任何的傷害。
可以說嚴錚這話算是說到了溫溪的心坎裡了,所以溫溪也沒說拒絕的話,而是伸手將嚴錚手裡的聯繫方式接了過去,“嚴同志,謝謝你。”
“溫同志救了我們家麗麗,就跟我們家親人一樣,溫同志若是不嫌棄的話,以後就叫我嚴大哥吧!”
嚴錚注視着溫溪,看着她那雙圓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心翼翼的開了口,說完想說的話,心都快要提到了嗓子眼。
溫溪一聽,心中一喜,像是生怕嚴錚後悔似的,急忙聲音清脆的喊了一聲,“嚴大哥。”
她跟沈嬌嬌、江月,三個人在鄉下,孤立無援,在村子裡誰都能踩她們一腳,若是跟村民有什麼矛盾,錢隊長也不會站在她們這邊,因爲她們是外人。
現在認識了嚴錚,別人想欺負她們,都得掂量掂量,就連錢隊長,都得給嚴錚幾分面子。
嚴錚聽到這脆生生的‘嚴大哥’,感覺自己從未聽到過這麼悅耳的聲音,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揚着,“溫同志,那我以後叫你小溪,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