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診所終於開業了。
雖然說是診所開業,按理說診所開業,不應該像一般的商鋪弄的那樣張揚。
但易晨的清晨診所,註定要因爲易晨的身份而有所區別。因爲今天,註定是無比熱鬧的一天。
從昨天夜裡開始,李全就帶着杜澤,還僱了幾個幫工,忙裡忙外的。
李全在很早的時候,就特意去定製了一個大大的金字招牌,彩旗、綵帶,開業前遮擋招牌的紅布,等等一應開業需要的東西,也都早已經準備妥當。
早上八點的時候,診所前院。
“嘿嘿…全哥,師傅的診所終於要開業了呢,你開心不。”杜澤在殷勤的對李全說道。
“開心。不過,你小子應該比我更開心啊,能夠拜晨哥爲師。我年紀大了,就不行了啊。”
李全笑呵呵的說道。
從三天前,易晨參加了全球醫術交流大會之後,可謂是真正的揚名天下了。李全那時才知道,易晨真正的本事居然能如此堪稱神蹟,一點不比曾經的土匪差。
他心中對易晨的信服,也達到了一個頂點。
李全忽然望着杜澤,有些警惕的說道:“額!不對,你小子從昨晚開始就對我大獻殷勤的。你說,你有什麼企圖?”
杜澤殷勤的爲李全點上一根菸,笑呵呵的說道:“嘿嘿,全哥,是這樣的。我聽師傅說,清晨診所的收入。你和蘭姐是佔一半的,是不是啊?”
“是啊,雖然晨哥有規定。給窮人治病是不收錢的。但以晨哥現在的名氣,隨便吸引幾個富豪過來,那還不是日進斗金啊。跟了晨哥,或許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事情。”
李全美美的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個菸圈笑道:“你小子有什麼企圖,就直說吧。”
杜澤連忙說道:“全哥,是這樣的。我師傅說。診所的財務是你把持的。你看,我天天在診所忙上忙下的,最近手頭有些緊。你是不是也該給我開點工資啊。我還想攢點錢取老婆呢。”
“那可不行,你是學徒來着。診所沒有問你收伙食費就不錯了,你還想要工資啊你。再說了,你纔多大。就想老婆了。你跟着晨哥。還怕娶不到老婆嗎。”
李全忽然板起了臉,又說道:“要工資也不是不行。你去跟晨哥說唄,他可是你師傅啊。我雖然管財務,但診所大小事宜,還是你師傅說了算的。”
“唉…那…那就算了吧……”
杜澤頓時苦了臉,當初他拜師的時候可是說給爺爺報恩來着,現在他卻不好去跟易晨提這茬了。
“哈哈哈哈。”李全忽然大笑了起來。
“啊,全哥。你是在耍我?”
杜澤頓時知道自己被逗了,頓時揚起拳頭作勢要打。
“來啊。我可不怕你。想當年,你全哥我,也是一把馬刀,砍翻數十個小混混的江湖大哥。”
李全說起往事,十分開心,他笑道:“算了,不逗你了。你師傅說了,在你試用期內,給你開五千一個月,就從今天開始算。等你正式成了他徒弟,診所的收入就從他那裡劃一成給你。不過我也說了,你師傅那裡的份子錢不能再少了,到時候從我這裡劃一成給你。”
杜澤急道:“全哥,這怎麼行?我姐來做護士,你已經劃了一成收入給她,怎麼還能再讓你劃一成給我?”
“哈哈,別說了。等你正式成了晨哥的徒弟,我們清晨診所,便又多了一個神醫。收入自然又會節節高升的。這樣說來,還是我佔你的光呢。”
李全笑着,忽然聽到外面有人聲,便道:“小澤,外面來人了,你去看看。”
“額,好的。”
杜澤說着連忙朝院子外面走去,可當他剛一到門口,便立刻退了回來。還拍了拍胸口,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原來,外面居然一次性來了不下百來個人,其中有病人,更有揹着長槍短炮的記者。往巷子外面看去,仍舊有絡繹不絕的病人和記者趕來。
杜澤平時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他確實是被這些病人和記者給嚇怕了。
打又不能打,罵又不能罵,一旦被包圍住,便就是被無數的口水淹沒啊。那個滋味,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到的。
以易晨徒弟的身份,跟着易晨去參加了一次全球醫術交流大會,對於這一點,杜澤是深有體會。他現在想起當時那些記者和病人都有些後怕。
“全哥,你,你來處置吧。我先走了……”
杜澤連忙逃跑似的跑進了診所,邊走,還一邊嘀咕:“我終於知道師傅爲什麼不出來迎客了,他是早就預見了會有這樣的結果啊。所以,乾脆躲了起來,來個眼不見爲淨。卻把我和全哥留在外面,又跟上一次一樣,好不講義氣啊……”
“你說什麼?又在背後說我壞話!”
便就在此時,杜澤忽然感覺自己像是撞到了一堵牆似的。擡頭一看,竟是易晨攔在了門口。
“啊,師傅。”
杜澤尷尬一笑,道:“嘿嘿,竟然又被師傅抓住現行了。”
他並不害怕,通常而言,易晨還是很好說話的,只要不是原則性錯誤,易晨都不會去追究。但原則性的錯誤,杜澤是絕不會去犯的。
易晨笑道:“讓你留在外面幫李全,你卻跑回來。唉…我看你這個徒弟啊,是要不得。”
“不是啊,師傅。你看這些人,一旦被他們包圍住了,那結果可十分不妙啊。”杜澤有些委屈。
“你雖然聰明,但還是太嫩了點。看着吧,看李全如何處理這些人。”易晨微微一笑。
這時,從外面進來的病人和記者已經快要走到李全身邊了。他們看到不遠處,就站在診所門口的易晨,面色更是激動不已,紛紛加快了速度。
“幹什麼!”
變就在此時,李全忽的一聲大吼,震得這些人有些暈頭轉向的停了下來。
“我們是市電視臺的,我們找杜神醫,想要採訪他……”
“我們要找杜神醫看病,我女兒生下來就麪攤,今年都七八歲了,看過多家醫院都沒有任何效果。聽聞杜神醫是神醫,所以……”
“……”
各種各樣的聲音響起,不是病人便是記者,倒是將李全的聲音給蓋了過去。
“看病的!下午兩點開始,杜神醫會邀請他的醫生朋友,連續三天舉行免費會診。採訪的,晚一點再來!否則,不管你是病人還是記者,全部都取消資格,清晨診所不歡迎你們……”
李全大聲吼道,竟是一瞬間壓過了所有人的聲音。
他之前本就是吃道上飯的,更是土匪的親信說起來也算是一個大混混了。
此時,兇起來橫眉怒眼的,就像是佛門的怒目金剛似的,若是手裡多一把馬刀,那絕對能令小兒啼哭。倒是將這些普通病人和記者,給嚇得一愣一愣的,不敢出聲了。
“居然這樣也行。”
杜澤在一旁嘆道,他是不想跟這些記者和病人來硬的,但卻沒有想到,有些時候,這反而是最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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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怎麼回事啊……大名鼎鼎的鐵錘神醫,大名鼎鼎的清晨診所開業,居然就是這麼對待病人的嗎?”
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刺耳的聲音,震得李全耳膜作響,一股血氣在胸口翻涌。李全面色突變,忽的後退了好幾部才站穩了下來,手捂着胸口,有些氣悶。
易晨也面色微變,從臺階上走了下來。
來人是個武者,而且顯然他是來找茬的,剛纔那一聲明顯是針對李全而發,那一聲卻已經令李全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