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回到易晨把蕭飛穎放在牀上,從家裡出發的時候。
一出門,因爲擔心蕭飛穎一個人在家,又被自己制住,渾身無力,怕她再遭遇到不測,所以易晨第一時間便給白琴打了電話。
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讓白琴派人來照顧蕭飛穎。
出了小區。
對於怎麼去救出易清,易晨心中已經有了些打算。不過,在這之前,他首先要做的事情是……
嗖!
只見易晨瞬間爆發出最快的速度,往後飛退。那邊,一個很是猥瑣的男人,見狀,知道被發現了,當即就飛跑而去,同時吹響一聲口哨。
便就在此時,那邊一輛摩托車,飛奔而來停在了那男人身前,那男人迅速爬上摩托,倆人很快就消失的沒影了。
饒是易晨是個武者,但兩條腿,要追上飛馳的摩托車,也是不可能的。畢竟他境界還低。
望着這輛摩托車的背影,易晨知道,自己錯過了一個很好的機會。這倆人,不用說都知道是戴家派來跟蹤自己的人。
若是擒住了他們,易晨有把握能逼問出消息,便可順藤摸瓜的找出他們的大本營了,可惜,如今讓他們給跑了。
爲今之計,想要快速的找到戴家的大本營,也就只有一個辦法了!易晨掏出手機,直接撥通了司徒飛的電話。
電話接通,那邊很是嘈雜,混亂的音樂聲,和喧鬧的呼喊聲傳來,司徒飛似乎是在一個酒吧。
“易晨,找我什麼事?”
過了一會,司徒飛的聲音才傳了出來。而此時電話那邊明顯不再嘈雜,很顯然,他已經到了個安靜的地方。
易晨沉聲說道:“土匪,我要你告訴我,紅雪社的大本營在哪裡?”
“你忽然問這個幹什麼?”司徒飛的聲音有些警惕。
“你只要告訴我地方就行了,其他的你別管了。”易晨低聲說道,戴家勢大,他並不想把司徒飛拉進來此事。
“不行,你不說原因,我不會告訴你的。”司徒飛這時候卻不肯說出戴軍的大本營了。
一方面,易晨不是道上的人,跟易晨說戴軍的大本營在哪,不合道理,也不合道上的規矩。萬一,易晨轉身去告訴警方,那他司徒飛是要被道上人唾棄的。
另一方面,他也知道易晨跟戴家不對付。萬一告訴了易晨,戴軍的大本營在哪,易晨跑去找事,不是害了易晨嗎?雖然司徒飛知道易晨不是這樣衝動的人,但他還是不肯說出戴軍的大本營所在。
司徒飛不知道的是,易晨今天還真的就打算獨闖戴軍的大本營。因爲這就是目前唯一能救出易清的方法。至於,他去了那裡要怎麼才能救出易清,也就只有見機行事了,但易晨卻是非去不可。
“土匪,你今天必須告訴我!”易晨加重了語氣,十分鄭重的說道。
“你不告訴我爲什麼要找戴軍的大本營,我是決不會告訴你他在哪裡的。沒有過硬的理由,我也不會告訴你!這種事情在道上是大忌,我們兄弟歸兄弟!可我在道上混,就要講道上的規矩!”司徒飛聽易晨這語氣,更加不願意說了。
易晨氣急,司徒飛還真是死腦筋,他不由說道:“他抓了我姐易清!我必須去救我姐!這理由夠充分麼?”
“什麼!”
司徒飛訝然道:“你在哪裡,我馬上就過來!”
“我只要你告訴我,他大本營的位置就行,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摻和。”
“不行,戴軍勢大!你一個人去,就是送死!我要跟你一起去!”
朋友或者兄弟,就應該希望,並且能夠讓對方越過越好,讓對方越過越糟糕的,不是好朋友,也不是好兄弟!
易晨不願意司徒飛跟着自己去犯險,而司徒飛也不願意易晨一個人去犯險!
場面就這樣僵持了下來。
易晨忽然發現自己找司徒飛問路就是個錯誤,這等於是把他拉下水啊!
而現在卻已經晚了,司徒飛既然知道這個事情,就不會不管!更重要的是易清那邊卻一點都不能等了,此時多耽誤一點時間,易清就多一分危險。
終於易晨還是說出了自己現在的位置。
司徒飛很明顯此時就在市區,還離這裡不遠,而這個點,自然也沒有堵車的憂慮,不過四五分鐘而已。
一輛大奔便停在了易晨的面前。
“上車!”
司徒飛大聲說道。
車上就只是司徒飛一人,事情緊急,易晨上車後,司徒飛也顧不得什麼交通規矩了。
一腳油門,大奔直接飆到了一百八的時速。
一邊開車,司徒飛連忙問道:“究竟怎麼回事,戴軍爲什麼會抓你姐?”
易晨沉聲道:“是戴善成乾的。”
戴善成爲了討好楊先和報復易晨,而帶着人抓易清的事情,白琴已經完整的告訴了易晨。所以,此時他對整件事情很清楚。
易晨再次說道:“土匪,這事有京都楊家人蔘與,你還是不要跟我去了,你告訴他的地址就行。否則,可能會牽連到你的。”
司徒飛不滿的說道:“易晨,你當我土匪是什麼人呢?還把不把我當兄弟?”
易晨正色道:“正是因爲把你當兄弟,我纔不讓你去!兄弟,就應該希望你過的更好,讓你越過越壞的兄弟不是好兄弟!”
“你也這樣說了,難道我就看着你去送死?別說是戴軍,就算是青狼,真打起來你都不是對手!更何況,這次既然楊家來人了,那必定就從楊家來了更厲害的武者!我們兩人去,總比你一個人有希望!你不想救出你姐了麼?”
“可是你的那些兄弟怎麼辦?你出了事,他們你就不管了麼?”
“怕什麼,你沒看我是一個人來的麼?我出了事,大不了讓兄弟們解散唄,反正這些年,兄弟們錢都賺夠了。”
“……”
易晨無語,他知道自己無法說服司徒飛,他是個好兄弟,爲人夠義氣,可爲兄弟去死!
可司徒飛卻不是個好老大!他這樣的性子,對每個人都夠義氣,可實際上卻是對他手下那些兄弟的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