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蘭飛身而下,凌空吸走了旭陽手中的大刀,仔細感應了一會兒,目中顯過莫名的神采,“好刀!此刀雖不是靈器,但所用材質卻勝過靈器不知凡幾,介乎於靈器和寶器之間。他所使用的兵器並沒有違反規則,你如果不服可以繼續戰鬥下去,不過,在你沒有認輸的前提下被他所殺,只能怪你學藝不精!”
李香蘭把大刀拋還回去後,又接着說道:“我勸你還是儘早放棄吧,我觀此子尚有餘力,而你已江郎才盡,一身所學已被對手琢磨透切。”
張會通並不認同裁判所說,他怒吼道:“再來比過,我不服!”
旭陽搖搖頭,他最看不起這種死不認輸的人物,大丈夫能屈能伸,一時的挫敗算不了什麼,只要在哪裡跌倒哪裡爬起,遲早攀升武道的巔峰。
張會通狀若瘋狂的揮拳打來,旭陽的大刀反手入鞘,不閃不避的一拳迎向對方。
雙拳相交時,一陣沉悶的炸裂聲響起,張會通的胳膊詭異的扭曲,肩膀連接處炸裂出大片的血肉,他萬念俱灰的噴血倒地。
下方觀戰的人羣一陣譁然,沒想到武帝巔峰的張會通在比拼修爲時,會如此慘敗。狂妄的少年簡直是一個無死角的人形兇器。
旭陽長出了一口氣,朗聲開口道:“武帝巔峰的也不過爾爾,還有沒有要挑戰我的?”
觀戰的人羣心中比較着落敗的張會通,一時集體禁聲,唯諾的不敢上前。
旭陽經過幾輪挑戰後,對自己的實力有了大致的瞭解,真元雄渾的直逼至尊初期,身法也超過了武帝巔峰,和至尊境唯一的差別就是不會御空飛行。
他雙手抱在胸前,打量着下方的人羣,默默的恢復着損耗的真元體力。
周圍的擂臺上打的熱火朝天,詭異的是旭陽所在處,無人再上來挑戰。
旭陽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恢復,龍精虎猛的滿血復活,他眼角的餘光看到,隔壁的至尊擂臺上,剛剛飛掠上去的一道人影。
此人年近三十,一身白衣,神色傲慢的盯着對手。旭陽死死的盯着此人,只因爲那人的胸口處,繡有一朵粉色的桃花。
至尊擂臺上,王濤已經連勝了五場挑戰,他看着眼前的傲慢之人,瞳孔一縮,脫口問道:“閣下可是桃花島的護法?”
白衣人鼻孔朝天道:“正是白某,我勸你還是趁早滾下去,不然莫怪白某辣手無情!”
王濤心中一震,“白玄霄,早就聽說你修爲高深,不過,僅憑你的三言兩語,就想讓王某退走,你也太過異想天開,今日就讓王某來領教一下閣下的功法!”
他說完就揮舞着鏈子.槍,如怒龍般刺向白玄霄。
白玄霄拔劍,寒星一點,甩來的鏈子.槍尖處,閃現出刺目光華。在他強大的真元灌注下,槍尖飛速的消融,轉眼間只剩下一條扭曲的鐵鏈。
王濤大驚失色,手腕抖動鐵鏈極速的盤旋飛舞,欲要纏繞住白玄霄的身軀。
白玄霄重重的冷哼,身軀御空而起,頭前腳後的極速靠近王濤,手中的長劍吞吐着刺目的劍罡,身軀詭異的扭曲着躲避開纏繞的鏈子。隨後他左手重重的一拍劍柄,長劍化爲流星撞擊向王濤的胸前。
王濤極速的雙手一橫手柄,擋住了射來的長劍。他雖然倉促的擋下了長劍,卻被長劍射穿了鏈子.槍的手柄。
白玄霄平移身軀,又自一掌拍出,劍尖猛然突破手柄,眼看着就要刺入王濤的心口。
王濤急忙丟棄手柄,雙手一合夾住了刺來的長劍,正要開口認輸:“我認……”
白玄霄豈能如他所願,他全身的真元灌注劍中,劍尖處陡然發出一道寒光,射入了王濤的心口。
王濤身軀一軟,口噴鮮血的鬆開了夾着的雙手。
白玄霄眼中顯過暴虐的寒光,手中長劍一送,把王濤刺了個透心涼。他的手腕極速扭轉,長劍在王濤的胸前挖出了一個大洞。這才一腳把王濤的屍身踢下擂臺。
旭陽看到他如此的殘忍,又聯想到被自己殺死的劍一,他咬牙低語道:“白玄霄!”
旭陽可不會腦子發熱的去挑戰白玄霄,他拿出傳音玉神識傳音道:“帥哥,對面至尊境擂臺上的白衣人,你有沒有把握對付?”
孔帥秒回道:“就那隻白色的小蟲豸?你太看不起帥哥我了,那隻小蟲豸區區至尊中期的修爲,豈能與我相提並論!說吧,你是不是與他有仇?”
旭陽急忙回道:“那名白衣人是桃花島的護法白玄霄,曾經派劍奴對我和靈兒追殺不止,害得我險些死在其中。你如果有能力就幫兄弟一把,來日我爲你赴湯滔火!等進入幻境後,他定會和桃花島的門人匯合,再想殺他就沒那麼容易了。”
孔帥回道:“放心吧,我先讓他得意幾次,等到他最後一場,我再去打爆他的腦袋!”
旭陽收到回覆後,心情暢快!他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審時度勢下,此時正是殺掉白玄霄的好時機。他可不會迂腐的認爲,等自己有能力了再殺掉白玄霄。該借力時絕不會拖拖拉拉,儘早把危險扼殺在未發生之前。
旭陽大吼一聲,發泄了心中的暢快。指着下方觀戰的人羣說道:“一羣懦夫,本帝還有七場挑戰,懶得在此耗費青春,你們挑選七人一起上吧!”
囂張的話語傳入下方。煙雨城本就武風極盛,又被他罵作懦夫,衆人哪裡咽得下這口惡氣。轉瞬間就躍出七人,全部是武帝巔峰的境界。
七人一起躍上擂臺,其中一人指着旭陽說道:“狂妄的小子,不要怪我們以多欺少,這是你自尋死路!”
李香蘭本欲阻止,當她看到少年自信的眼神,咽回了欲要出口的話語,她也想看看這少年的極限在哪裡。
旭陽抽出御龍刀,擺開架勢說道:“婆婆媽媽的是不是男人?不想打的趕緊滾蛋!”
七人怒氣沖天的散發氣勢,揮舞着兵器涌了上來。
旭陽在如此多的高手圍攻下,感受着淡淡的氣勢壓迫,眸中涌起噬血的興奮光芒,他只覺血液沸騰,龐大的真元在經脈中運轉不休。
“龍遊九天!”
“風雲變色!”
“電摯風馳!”
“八方風雨!”
“狂風迅雷!”
旭陽盡情的穿梭在人羣中,狂風迅雷斬被他運用的出神入化。不時傳來的慘叫聲、兵器斷裂聲交織入耳,譜寫出一曲振奮人心的樂章。
高臺之上三大門派和煙雨城主,初時只認爲旭陽是豪門世家的少爺公子哥兒,年少輕狂,有一點潛力就目空一切。
現在,下方的少年顛覆了他們初時的認知。武帝初期對戰七名武帝巔峰而遊刃有餘!又毫無壓力的擊敗了七名對手,如此妖孽的天才,絕無僅有。
冷逍劍內心狂喊道:“此子身上定有天大的秘密,一定要得到他,如果能挖掘出這個秘密,再融合了神龍血脈,自己將稱霸中州大陸!”
臺下一名十多歲的少年,雙目緊盯着旭陽手中的大刀,眸中顯過惡毒的神色,心中暗道:“方天昊的御龍刀!此子是誰?莫非是方天昊的隔代傳人?方天昊,鎮壓了我這麼久,就算你身死道消,我也不會放過你的族人。進入幻境後,先在你的傳人身上收回一點利息!”
旭陽感覺到下方人羣中,一道邪惡的目光如毒蛇般鎖定了自己。他急忙四下裡搜尋,卻沒發現那可疑之人。
他壓下心頭的疑惑不安,看着倒地不起的七人,身化殘影的連連踢出,七名武帝巔峰的武者如滾地葫蘆般被他踢下擂臺。
他仰頭看向驚呆的李香蘭,嘴角上揚高喊道:“前輩,我算過關了嗎?”
李香蘭雙目圓睜的看着少年,恨不能把他切片研究,難道他真的是武帝初期?爲何他的真元雄渾的幾欲逼近至尊境?
她降下身形,低聲對着旭陽說道:“小子,你可知道已爲自己招來了殺身大禍?單單你的真元就超越了武帝的範疇,還有你的武技、身法都超越三大門派良多,等你落單的時候定被人切片研究!”
旭陽心中一凜,連忙道謝一聲:“多謝前輩提醒,小子一時忘形,卻疏忽了自己的處境。還望前輩和黃太上美言幾句,不要泄露了小子的身份!”
旭陽拿出傳音玉,對孔帥傳音道:“帥哥,你可知道中州聖地有沒有姓方的大家族?”
孔帥回道:“兄弟,你現在想到後果了吧,讓你囂張狂妄,武帝初期對戰七名巔峰的高手,還能輕鬆獲勝,傻子都知道你有天大的秘密!”
旭陽焦急問道:“到底有沒有方姓家族?”
“幾百年前倒是有方姓的大家族,還是鎮國將軍的後代,不過,後來不知爲何淪落爲三流的小家族,現在的方家家主好像是方道逸。你問這個幹什麼?”
旭陽回到:“傳承給我功法的就是鎮國將軍方天昊。不過他老人家早已仙逝了,我打算冒充方家之人,以打消他人的覬覦。”
“怪不得你小子出售了那麼多的盔甲武器,原來是鎮國將軍的傳人。不過,你何必捨近求遠,放着我東海龍神宮不用,是不是看不起帥哥?”
“可我是人族,說不通啊!”旭陽焦急的回道。
“你小子怎麼那麼笨,你以爲龍神宮全是妖族嗎?我父親的幾名弟子都是人族,你以後就是我父親的關門弟子了,我把龍神宮的身份令牌送給你!”
孔帥說完甩手扔出了一道紅芒,旭陽急忙伸手接住,看到此令牌通體火紅,握在手中卻溫潤如玉。正面雕刻有一條飛騰的五爪神龍,反面刻有一個意境深遠的“龍”字。
李香蘭也看了看令牌,他對旭陽說道:“放心吧,我會對外說你是龍神宮的弟子,現在,你隨我去高臺上,去領取幻境的入場玉符。”
她抓起旭陽的胳膊,騰空飛到了高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