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緩流逝,三天的時間轉眼便過,在失去了帝國方面威脅的情況下,整個達沃斯星再次恢復了和平時的繁榮景色,特別是在沈闊等人掌權後,由幾大商業家族爲主導,加快了彼此間的交流,並且開始廣泛尋求其他星球的外貿交易,並且將賺來的部分泰倫幣用作恢復社會經濟。
另一方面,在原有法律的基礎上,制定一些新的法律,廢除一些專門爲當地貴族和官員設置的特權,對一些作惡的貴族和官員進行審判,但一切還是以寬處理,除了一些被人民所痛恨的人除外。
而沈闊的身體也逐漸恢復了,無數的人聽說沈闊受傷,都來看望,其中就包括龐統和龐克兩兄弟,但是卻沒有見到珍娜,聽兩兄弟說好像她去了其他星球尋找異蟲留下的痕跡,但這次似乎是一個人。
“這次可真是一場鬧劇。”阿舒克坐在座位上,嘴上叼着一根雪茄,眼睛不斷在沈闊的身上打量着,他當然也看到了沈闊剛被送到醫院的時的模樣,但僅僅三四天過去,眼前的少年竟然已經恢復了大半,不得不令他有些心驚。
他到底融合了怎麼樣的異蟲基因,纔能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鬧劇?”沈闊拄着一根柺杖,腿部的骨折還是讓他有些不適應:“這次帝國的計劃被破壞了,恐怕他們並不會罷休。”
“哈哈哈,當然當然,對了。”阿舒克示意了他一下一旁的特瑞特,他連忙從口袋中祛除了一張照片,遞給沈闊,沈闊接過照片,正是被自己殺掉的黑衣人的屍體。
“這個傢伙我們已經進行了調查。”阿舒克彈了彈手中的菸頭,說道:“這個傢伙好像和如今帝國的丞相有點關係。”
“什麼關係?”
“嘿嘿,兩年前,他剛來達沃斯星的時候我看過他的簡歷,貌似是如今的丞相的關係,具體的關係十分神秘,並不是我可以觸及到的。”
“丞相的關係?倒是正常。”沈闊點點頭:“就算如此,短時間內恐怕也不會有大事發生了吧?”
阿舒克點點頭:“應該是的,但是兩天前有一艘帝國的飛創送來了一批中心星球的自由思想家,科學傢什麼的,他們之中的絕大部分人都很像見你,不如我給你安排一個會議?”
“帝國的飛船?”沈闊一愣。
“沒錯,我們一開始還覺得納悶,但是那些老傢伙的底細非常乾淨,似乎沒有什麼懷疑的可能。”
聽他這麼一說,沈闊點點頭:“既然如此,就一會兒吧,我現在就有時間。”
沈闊對那些科學家還是非常尊重的,這種思想也是從他父親那裡繼承的,父親在世時曾經多次捐助大量資金在一些公益事業上,但卻很少求回報,自己幼年時也曾經問過父親爲什麼要這麼做,那是父親卻只是給自己一個笑容,摸了摸他的頭髮,因爲不管他怎麼說,坐在自己腿上的沈闊都是不會懂得。
但是當帝國背叛了自己的家族,將父親殺死後,那些曾經與父親教好的政治家們一個個翻臉不認人,正當家裡的人因爲寒冷和飢餓的折磨而痛苦無比時,卻是家族曾經捐助過得研究者們保護自己,這份恩情恐怕沈闊一輩子都還不了。
“現在就見面?”阿舒克多看了沈闊一眼,看到沈闊並不是在開玩笑,便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那我現在馬上安排,特瑞特?”
“嗯?”一旁的特瑞特連忙擡起頭。
“你把今天晚上的發佈會取消了,現在帶沈闊去科學研究館!
“是!”
“算了,我自己去就好了。”沈闊擺了擺手,獨自一人走出了房門,只留下兩人面面相覷。
“真是,這小子。”阿舒克無奈的搖了搖頭,將菸頭扔進垃圾桶:“特瑞特,加爾他們寢室的人你安頓好沒?”
“加爾他們啊。”特瑞特聽到這話臉色一暗淡,點點頭。
沈闊離開後並沒有直接去科研實驗館,而是前往士兵的宿舍,正值中午,士兵們吃完飯後都回去休息了。
沈闊走在宿舍間的過道,不知爲何這次的距離會這麼遠,而他最後停在了那熟悉的寢室門口。
砰砰。
“進!”
咔嚓。
沈闊推開門,入眼的則是步柳在收拾行李,除此之外,宿舍之中便沒有了別人。
看到沈闊,步柳一愣,連忙敬了一個軍禮,沈闊也還一個禮。
“其他人呢?”沈闊問道,只見步柳抿了抿嘴。
“除了我之外,剩下的幾人都在醫院裡...加爾他戰死了。”
不得不說,雖然這次的勝利是一個奇蹟,但沈闊還是希望自己可以帶着他們所有人回來,但有的人已經回不來了。
沈闊眯起眼睛,嘗試了很久,終於開口:“士兵,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長官,什麼”步柳看着沈闊面色凝重,問道。
“如果我有可能將剩下幾人的病徹底治好,他們會不會選擇成爲像我一樣的人?”
“像您一樣的人?”
經過這次戰鬥沈闊明白自己體內的基因到底是多麼強大,在收了如此重的傷之下,短短几天便幾乎痊癒,若是可以用自己身體中的基因注入到傷者身體中恐怕會有不一樣的效果。
雖然步柳不知道沈闊這話之中的具體含義,但他不會不明白沈闊到底在戰鬥中付出了什麼,甚至比其餘幾人更加拼命,而他磅礴的戰鬥力也讓幾人敬佩不已。
“我相信,他們肯定希望成爲像你一樣的人。”
“我會盡力去拯救他們的。”
沈闊點點頭,輕輕地關上寢室的門,他能得到這句話就已經夠了。
出了門後,沈闊乘上一輛車後,向着科學實驗室而去。
科學實驗室
這兩天可算是非常熱鬧,本來只有四十多人的實驗室中突然擠進去了二十多名帝國中心城市的精英同行,從早上開始便擁擠了許多。
但是令本地精英無奈的是,這二十多個人不僅別他們更有知識,而且一個個能說會道,短短几分鐘便將自己這邊的理論全部推倒,不禁讓幾人目瞪口呆。
“我就說了,這個數學難題在我們那裡四個月前就被解開了,你們竟然還在琢磨這個?”
一個臉上滿是鬍鬚的七十多歲老頭看着貼在牆上的一張紙上的未解難題,開口說道,一旁的幾個數學家一愣,連忙走了過來。
“什麼?您說這個已經解開了?”
“真的假的?您可別騙我們啊,我這個問題我們都琢磨了快兩年了,一直找不到切入的方向,已經放棄了好幾個命題了。”
“是啊是啊,您要是會的話就幫我們解開吧。”
老頭子面無表情,點點頭,從一旁的桌子上拾起一張滿是皺紋的白紙,一旁的一名年輕數學家連忙遞給他一根黑筆。
幾人眼見着他從第一步開始解,短短十分鐘,在進行了連續幾個由空間到時間,再到空間的運算後,一個準確的答案營運而生。
幾個六十多歲的數學家檢查了好幾遍,終於點點頭,看向老人的眼神中充滿着崇敬,而老人嘴角終於揚了起來,開口道:“不瞞你們說,這個問題一開始就是由我提出的,二十年後我終於把它解開了。”
聽到這話,周圍結構研究生物和化學的科學家也投來了敬佩的目光。
“那您爲什麼來到這個地方啊?”其中一個科學家問題。
“唉,你們是不知道,我是多羨慕你們啊。”老數學家捋了一把鬍子,嘆息道。
“羨慕我們?”周圍幾人面面相覷,其中一人開口道:“我們這個小星球,哪裡可以和帝國科學院相比,大師您在開玩笑嗎?”
“開玩笑?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的人嗎?”老科學家冷哼一聲:“你以爲帝國科學院那麼好呆?若是潛心研究科學,沒有點心機,恐怕我早就活不到現在了,還搞什麼科學研究,真是可笑!”
說着老科學一把將袖子往上一擼,衆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老科學家的手臂上,一道道的傷痕已經長出了枷子,令人心悸。
“這是....”
“這就是你們夢想着去的地方!”老科學乾涸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無比,衆人在他眼中看到了恨意。
嘎吱。
大門忽然被推開,一道陽光從外面射了進來,對於這裡來說,很少會有人想要進入,對而對於這些潛心研究的人來說,也很少會從這一扇鐵門中出去。
“您說得對,您能來到這裡確實是我們的榮幸。”
雖然並不被注意,但是沈闊還是輕聲的問候道,不僅引起衆人的注意。
老科學家打量着門口的十六歲少年:“請問你是?”
“這就是這顆星球如今的掌權者,沈闊先生。”一旁的人連忙介紹道。
“你就是沈闊?”老科學家眼圈一紅,嘴脣顫巍巍的說道:“沒錯沒錯,你就是沈志那老傢伙的兒子啊,真的長得跟你父親好像啊!”
沈闊連忙走到老科學見面前,握住了他蒼老的手:“您認識我父親?請問您叫什麼名字?”
“我叫傑夫,斯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