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已經過去了兩個月,玄州大陸的西方山林的一座山洞中,一具金光閃閃的男子身體出現在一位滿頭大汗的黑衣男子面前,看到這具身體,這身材健碩的黑衣男子不由得感嘆:“真是不錯,十八歲不到就有了聖體,讓人羨慕啊!”
這具金光閃閃的身體自然是孫凌天,經過三個多月的不間斷淬鍊,黑衣男子終於成功的將孫凌天的真火之精引導出來,讓孫凌天肉體再次重生!
“醒來吧!”黑衣男子看到這具完美的身體,當下一揮手,一道玄氣衝進他的丹田中,而後輕喝一聲,隨後,就見孫凌天的眼睛睜開了。【..】
“呃啊……”孫凌天發出一聲嘶吼,睜開眼睛,茫然的看着四周的巖壁,又看了看眼前的黑衣人,感覺到身上一陣發涼,當下哇呀一聲跳起來,雙手護住下體,驚呼不已。
“行了,大家都是男人,還怕看嗎?!”黑衣男子嗤笑道。
“咳,不怕……”孫凌天撓了撓鼻頭,看着黑衣男子:“但是好歹也得讓我有件衣服穿吧?”
“唔,說的也是,拿去吧!”黑衣人笑着,從儲物袋裡面拿出一個精緻的儲物袋扔給孫凌天,說道:“裡面有我的衣服,你穿上應該還湊合。”
見到孫凌天狐疑的看着自己,黑衣人補充道:“都是新的,我都沒捨得穿呢!”
“可是……這個怎麼打開啊?”孫凌天疑惑的看着黑衣人:“還有,你是誰?我又是誰?”
“咳……”黑衣人聞言撓撓頭,他從孫凌天清澈的眼眸中已經讀出了他的異常,孫凌天重傷未死,現在暫時失憶,而且一身修爲也都沒有了,不知何時能夠醒來。
“你叫天凌孫,今年十八歲,我是你的大哥,道六。”黑衣人說道:“至於你發生了什麼。以後你會知道的,現在你要做的是慢慢康復,我只能告訴你,你生了一場大病。現在暫時什麼都記不得了。這個東西你留在身上,要想打開儲物袋,就捏這個玉佩,如果有應付不了的危險,就將玉佩打碎。我會來幫你的。”
“哦。”孫凌天聞言倒也沒有細究自己發生了什麼,當下接過玉佩捏了一下,隨即儲物袋打開,他取出一件白色的衣服穿上,之後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你要去哪?”黑衣人見狀攔住他。
“回家呀,大哥,你不是要告訴我,這就是咱們的家吧?”孫凌天狐疑的看着黑衣人。
“當然不是,但是你不能這麼出去。”黑衣人說着。一股玄氣悄然的來到了孫凌天背後,而後砰地一聲將孫凌天打暈過去,隨後雙手捏印,在孫凌天的臉上比劃起來,最後,心滿意足的點點頭,扛起孫凌天來到了山下小村外,將他丟在了河邊。
“這個樣子,你也不會被人發現。孫猴子,祝你好運了。”黑衣人說完便消失在了黎明前的夜幕中。
就在孫凌天醒來的時候。秘境中的金毛犼也哇呀一聲跳下牀來,險些將一旁的莫天驕嚇尿:“你幹嘛,作死啊!”
早就料到金毛犼會醒來,所以。他的醒來雖然讓莫天驕開心,卻沒有因此大爲歡心。因爲他們早就知道孫凌天未死,既然孫凌天未死,金毛犼也不會有事。
“差點死了啊!”金毛犼撓撓頭,嘿嘿的笑着:“大哥沒事,太好了。我去找他!”
“回來!”莫天驕一把抓住金毛犼,將他生拉硬拽的帶到了清揚真人面前:“這貨要去找大哥。”
“不行,你可知道現在七兒已經成了天庭頭號通緝犯,你這樣出去,萬一被人抓住了怎麼辦?老老實實在這裡等着七兒回來,哪兒都不許去!”金毛犼的醒來讓清揚真人喜出望外,這意味着孫凌天也醒了,或者說,孫凌天真的活了!但是現在放金毛犼出去,恐怕有所不妥,萬一金毛犼出事,那就沒法和孫凌天交代了。
“放心吧,我又不是孩子!”金毛犼說道:“現在只有我知道我大哥在哪裡,你們都找不到他。再說了,我是出去找我大哥的,又不是出去打架的,更何況我也有一枚替死符沒用,就算是死了也沒事。老祖,你就放我出去吧,難道你就不想看看現在大哥的情況嗎?”
對於孫凌天的情況,金毛犼最清楚不過。雖然他最近半年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但是他的意識一直都在,自然知道秘境發生了什麼,而且現在孫凌天情況不明,根本就不知道他能不能回來,如果天庭趕在金毛犼之前找到了孫凌天,那一切都晚了。
“好吧,你出去也可以,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不可造次!發現了七兒就趕緊回來,千萬要小心纔是啊!”清揚真人一再囑咐,見金毛犼答應的鄭重,這才答應放他出去。
一個時辰之後,天色開始方亮,金毛犼也鎖定了孫凌天的大概位置,化作一隻土狗的模樣,往西而去。與此同時,西方的小山村也有炊煙升起,人們一天的生活開始了。
早期的獵戶發現了昏迷的孫凌天,幾個身體力壯的獵戶將他擡回了村子,來到了村長的家裡:“村長,在河邊發現一個生人。”
“不是死人吧?”村長名叫範猛龍,見到範大祺擡來一個人,問道。
“活得,就是暈過去了,估計是餓的。”範大祺嘿嘿一笑:“等他醒來問問咋回事。”
“好,我知道了。”範猛龍說着便命人將孫凌天擡進了自己的房間中。見到家裡來了生人,範猛龍的閨女範桂芬出來問道:“爹,這是誰啊?”
“你大祺在河邊撿的。”範猛龍說道:“端一碗小米粥給他喂下,估計是外鄉人,在山裡迷路,餓暈了。”
“真有意思,獵戶不打獵,還能撿個大活人回來……”範桂芬瞥了一眼牀上的孫凌天,見此人生的眉清目秀,不像是個壞人,這纔去廚房盛飯。
“嘿嘿,桂芬妹妹,起牀了啊?”範大祺見範桂芬出來,笑嘻嘻湊上去。
“大祺哥,你不好好打獵,怎麼弄了個活人回來?”範桂芬問道。
“佛祖教我們行善事,我這不是按照佛祖的意思辦事嘛!”範大祺嘿嘿的笑着,來廚房幫手:“桂芬妹妹,等過幾天我就讓我媽來提親,這幾天她老人家老是叨叨咱們的婚事,我看咱們是不是該辦事了。”
“呸,下流胚子,佛祖也是這麼教你?”範桂芬白了範大祺一眼,而後往外轟趕他:“出去出去,笨手笨腳的來這裡幹嘛,男人怎麼能下廚房呢?!”
“嘿嘿,桂芬妹子,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人漂亮,還會操持家務。”範大祺跟屁蟲一樣的從廚房跟到了牀邊,直到看着範桂芬將小米粥一口口的餵給孫凌天,慌忙接過了飯碗去洗刷。
“你在胡說,小心我揍你!”看到範大祺如此模樣,範桂芬笑了笑。
“咳……”就在這時,範猛龍的房內傳來咳嗽聲,範桂芬見狀急忙和範大祺來到房間,見孫凌天醒來,慌忙去喊範猛龍。
“年輕人,你醒了?”
“多謝老丈。”孫凌天看了看四周,突然問道:“老丈,我大哥呢?”
“你大哥?”範猛龍聞言看向範大祺,範大祺見狀說道:“沒見你大哥啊,我們見到你的時候,就你一個人在小河邊上啊,沒見有第二個人啊。”
“哦。”孫凌天的反應讓範猛龍有些摸不着頭腦,這個人,腦子似乎有問題一樣,自己的大哥不見了都不着急,心是夠大的。
“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天凌孫。”孫凌天回答:“老丈,這是哪裡?”
“這是範家村,我是村長老範,這是我閨女桂芬,這是我未來的女婿,範大祺。”
“爹……你說啥呢!”範桂芬聞言臉色大紅,扭頭跑出去。
“呵呵,害羞了還!”範猛龍哈哈大笑,問道:“年輕人,看你的樣子也是大家子弟,你怎麼會來到這裡呢?”
“我不知道,我哥說我得了一場大病,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山洞裡面,我大哥說帶我回家,可是就在我要走的時候便暈過去了,再醒來,就在你這裡了……”
“這麼說,你是和你大哥走散了?”見孫凌天點頭,範猛龍又問道:“那你是否記得回家的路呢?”
“我不知道,完全記不得了,我不知道我怎麼來到了這裡,也不知道我大哥去了哪裡……”孫凌天皺眉,他的手緊緊地貼在他的太陽穴上面用了的揉搓着,腦袋有隱隱的疼痛,這樣的感覺似曾相識,但是卻仍舊是似曾相識而已。
這種感覺很不好,他不記得自己爲何來到這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得了什麼病,最要緊的是,他什麼都不記得,而且一想到這個事情,就好像腦袋被種下了十萬頭草泥馬一樣,將他開闊的腦洞當做了狂野,在上面盡情歡暢,只剩下自己腦袋嗡嗡,像要炸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