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 空穴
我說:“六叔,你也是個老手,應該知道幹這一行必須要有人在裡有人在外否則,有別有用心的人把洞口封了我們怎麼辦?”
六叔忙說:“也是,也是,要不這樣吧,你們進去,我在外面把風!”
“六叔,這裡只有你是這方面的老手,你不進去,我們在裡面遇上了什麼事,怎麼辦?”
那六叔囁囁地說:“哪,那,阿兌,你留下來好不好?等一下有什麼好的我給你留着。”
唐金兌聳了聳肩,說:“無所謂,你們進去吧,我留在外面就是。”
六叔又說:“花花,你也不能進,這古墓要是讓女人進了,那是犯大忌的。”
唐花花不滿地反脣相譏:“六叔,你是不想見到我們兩兄妹過好日子吧,我家讓你們給趕到重慶,到現在你還看不起我們?”
六叔說:“看你,又舊話重提了,哪裡話,看你說的,女人真的不能進去,你剛纔還中了邪,你不記得了?”唐花花說:“我這麼辛苦纔來一趟,不能進去豈不是白來了一趟?不行!我也要進去,我纔不管那麼多禁忌!能弄到好東西比干什麼都重要!”
六叔嘆了一口氣,說:“如果你執意要進去,我可不敢和你一起進,唉!花花呀,你就聽六叔一回好不好?我不會害你的。”
唐花花不做聲,我說:“好啦,現在我們不能再討論啦,就這麼決定,六叔與我,阿白,老道長先進去,其它人要進來我也不管了,自已進去就是,李宗明,你還是不是我們這一邊的人?”
李宗明一聽,說:“周先生別生氣,我們是一夥人,不要鬧情緒,你們進去吧,我會在外面很好地把風了。”
那唐花花在一旁嘀嘀咕咕:“好事都讓你們佔盡了,就沒有我們家的份,我們跑這麼遠幹什麼?不就是爲了寶貝?還好象自己很清高似的。”
還沒有進去,就已經出現了這種事情,我的心情很不好,現在錢還沒見到,就已經開始有人爭了,如果真的見到了寶物,那麼,會怎麼樣?當年唐慶把唐牛秋與唐六叔困在古墓裡不也是爲了錢嗎?。
想着想着,我突然決定,我不進去了,對李宗明說:“宗明,你會道術,裡面可能需要你的情況會更多一點,你進去吧,我留在外面把風。”
“周先生,你……”
“別羅嗦了,穿戴好吧!”說完,我不容分說,給李宗明戴好了眼鏡與口罩,對他們說:“好了,進去吧,小心點。”
六叔看了看我,表情複雜,只好首先進去,那唐立志,連忙跟着六叔的後面爬進去,老道士與李宗明進去後,唐花花遲疑了一下,也彎腰鑽了進去。
“阿白,還留在這兒發什麼愣?進去!”我叫道,想不到雞公白竟說:“你不進去,我走進去幹什麼?你以爲我很貪錢是不是?”說完,把眼睛看向了那唐金兌。
唐金兌也沒做聲,冷冷地看着他。
我對唐金兌說:“外面也不用那麼多人了,要不你也進去看看熱鬧?”
唐金兌說:“我對這個不感興趣。”說完,一屁股蹲了下來,點着一枝煙在抽。
我也能看得出,雞公白十分想進去看熱鬧,只是因爲憋了一口氣,不肯進去,只是在那洞口一個勁往裡望,還不時往裡面叫:“六叔,看到什麼東西了?”裡面傳來一個甕聲甕氣的回聲:“沒見到。”
我也揹着洞口坐在地上,點着一枝煙在抽,眼睛看向前面的那個禿頂的石山,這石山確實有點怪,尖尖的指向天空,樹木只長到半山腰,不知怎麼搞的,總覺得這石山有點名堂。
不一會兒,老道士首先出來了,我連忙問他:“怎麼樣,有收穫嗎?”老道士搖了搖頭,說:“裡面就是一個空穴,什麼也沒有。”說完,用眼睛看了我一下,我發現,他的眼睛似乎有什麼東西要說給我聽似的。
李宗明與唐花花也走了出來,李宗明苦笑了一下說:“裡面連老鼠也看不到一隻,真奇怪!”唐花花則有點尷尬地走向另一邊,一聲不發。
六叔也走出來了,脫下那口罩,嘆了一口氣說:“就是不應該帶女人進來的,什麼也沒有,真邪門!”
最後一個走出來的是唐立志,我問:“立志,在裡面發了多少財啊?”那唐立志用鼻子哼了一聲,走到一邊看風景,於是我說:“大家在裡面找不到什麼東西了是不是?這一次是你們先進去的,找不到東西,我現在就進去,我找到了東西你們可別妒忌,而且,我找到了東西決不會和你們分!”
說完,自己往那洞口裡鑽了進去,雞公白也跟着我鑽了進來。
我打開手電筒,四周照了幾下,發現這裡真的就是一個堡壘,人造的堡壘,呈拱形,全是石塊壘成,地下倒也很乾燥,不象剛纔在谷地裡那麼多污泥,是石塊鋪成的,果然,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他們在裡面想必也找了好久。
我沿着石牆摸了過去,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暗門,但是,走了一圈,我也失望了,這裡的確就是一個空穴,一個什麼也沒有的空穴。
但是,爲什麼古人要做一個這樣的空穴?難道,這又是一個“影穴”?不可能,因爲,如果地圖上標明的地方的土位,也是最適合收藏那件屬水的寶璽,那寶璽很小,也許就鑲在這石壁上,就算是在這個洞裡,其也必定是放在東北艮位!看來,得要老道士進來定一下方位再說,於是我探了個頭出來,叫了一聲:“道長,你進來一下。”
“是不是發現什麼了?是不是發現什麼了?”唐立志竟第一時間衝了進來,我一見到他,心裡就有說不出的反感,於是我說:“是的,不過,各人找各人的,你找到了,是你的,我找到了,是我的,你想看也沒份兒!”
唐立志滿臉的不悅,站在一邊看我在幹什麼,老道士進來後,我說:“道長,把你的羅盤借我用一下行不行?”
老道士點了點頭說:“行,不過,別讓它碰中土,土氣會傷着它的。”我聽出了老道士話中有話,於是說:“道長放心,我一定會小心的了。”
接過那個羅盤,擺正了位置,那枝指南針所指向的位置判斷出東北艮位,我用電筒照着仔細地看着那個地方,唐立志已經衝了過去,用手在上面摸,這時,唐花花與唐金兌也爬進來了,看着我十分專注地看着那個地方,便問:“是不是這個地方有古怪?”
我不做聲,而是仔細地看着唐立志,他在那裡十分仔細地看着,而且,用他們帶來的工具在猛烈地鑿打着那個地方。
我則不再理會,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另一個地方,西南的坤位!我想,古人對於五行八卦方位的認識,他們不會不知道這坤代表了大地,乾纔是代表天,張獻宗曾是大西國皇帝,那麼,他的那枚屬於水的寶璽應該在西南的這個坤位上,於是,我自己一個人走到西南的位置,仔細地察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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