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不眠之夜,每次要幹大事時,我都會睡不着,翻來覆去在想着會出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我想到一個問題,怎麼去了一趟梅弄回來後我就沒出現過幻覺呢?難道是那裡的磁場把我的病給治好了?這時,我想起了一個一直未曾謀面的人,總覺得此人與梅弄有莫大的關係,這個人就是阿尚,但到現在仍未能聯繫上他,他到底現在在幹什麼?想着,想着,我終於沉沉睡去。
載着我們出發的是一臺越野吉普車,胡雯開車確實快,想不到一個女孩子的車術會這麼高,我一路上讚歎不已,張民兵則在一旁說:“她的本事不單是開車,到時你就明白了。”
在車上,雞公白興奮極了,巴不得現在就到達梅弄,一路上不停地問李老上次去梅弄的情況,我則開始眼皮睜不開了,睡着了。
突然,一個急剎車,把我從睡夢中驚醒,車子陷進了一個凹坑,開不上來了,我忙問,現在到哪裡了?李老說:“過了鷹潭,已到胡寨的地界了。”
我想這些天沒有下雨,地面應該不會出現這麼大的深坑,於是馬上下國察看,發現車的前輪陷下的地方的確是人爲挖出來的,我突然警惕了起來,急忙四周看了看,周圍是一些旱田,種着一些木薯甘蔗之類的農作物,有幾個農民在那裡除草施肥。好象並沒有什麼異樣,雞公白笑了說:“別太緊張啦,現在離進山還有很遠呢!”
我仔細看了幾看那幾個農民,確實也沒什麼異樣,但是,他們好象看熱鬧似地走過來看,我想,不能在這個地方久留,一定要想辦法先把車弄出來再說。於是招呼大家下車。
仔細觀察了一下,這車子的輪本來已是夠高的了,但是,仍整個輪子陷了下去!卡住了車身,推是推不上來的了,雞公白則走向那幾個農民借挑大糞的扁擔,有個農民說好,我們去拿,我正低頭看那輪子下面有什麼東西,回頭一看,發現有個農民的鬍子長得好奇怪,而且那樣子好象在哪兒見過似的,是他?那個在懸崖下我救出來的男子!但是遲了,那幾個農民已經走到我們的跟前了,我大叫,你們快上車!只見那個貼了假鬍子的男子揮起扁擔,朝我劈了下來!我本能地一閃,那扁擔敲在車頂上,鐺的一聲,把那車頂打凹了一塊!其它幾人才醒覺過來,眼看李老就要讓一個人的扁擔砸到了,我飛走一腳,正中那農民的腰,他整個打了趔趨,扁提砸偏了,我大叫:“你們快上車!”雞公白正用肩往一個農民一頂,把那人頂翻,左手掏出了他那槍散彈槍,對着那幾人嘭嘭嘭地連放幾槍,那幾人扔下扁擔一拐一拐地逃去!難公白要追,我叫道:“快點回來,我們趕緊離開這個地方!”雞公白對着那幾個人吼叫道:“下次不要讓我見到你們,否則要你們的命!”
撿起那些扁擔,我們幾個拼命扳,但是,扁擔扳斷了也沒能把那車子移動,雞公白對着朱明說,你不是有道術嗎?弄一手讓車子上來成不?朱明苦笑着搖了搖頭,說:“要是有頭牛就好了,可以讓牛來拉。”我一聽,則想到了辦法,馬上讓雞公白上車把那捆繩子拿下來,讓胡雯上車,難公白不明白我要做什麼,我說:“我們要做牛!”說着那那繩子折了幾下,系在防撞槓上,叫朱明與雞公白和我一起拉,李老與張民兵在後面推,我一叫,胡雯馬上加油開車!連續試了幾次,終於開了上來,只是因胡雯把車開過了,後輪又陷了進去!還是老辦法,直弄得我精疲力竭!才把那車子拉了上來!
在車上,李老與張民兵在喘氣,我則感到十分奇怪: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們來呢?怎麼會在我們未來之前就挖好了陷井等我們呢?是不是他們有暗線在跟蹤我們?越想,越感到這條路有問題,這時,張民兵說:“已經是中午時候了,應該找地方吃飯了吧?”
是的,我也不能捱餓,我胃不好,於是對胡雯說:“胡小姐,看看前面有沒有地方有飯店,停下來我們吃個午飯。”胡雯說:“好的,不過這鄉下地方,可能不會有什麼好飯店。”雞公白則說:“管他好不好,有肉吃就行啦!”
看到前面有一個小集市,前面有幾個小館子,胡雯說:“周大哥,您看哪一家較好?”我想,這回一定要由我來決定去哪一家吃飯,不能讓別人來取得這個指導權,正遲疑間,沒想到,張民兵出聲了:“就這家吧,看着裝修好象乾淨一點。”其它人也一齊說好,我沒辦法,只好跟他們下車,但是,我要求雞公白一定要帶好他的傢伙,我也揣了那把二十響在身上。但是,我仍不放心,會不會有人在下毒?走到門口,我停了下來,其他幾人則走前了幾步,看到我停了下來,他們也不敢再往前走,我對他們說:“我們還是不要來這一家吃飯了,我去買幾個麪包吃算了。”
這時,飯店走出一個十分妖惹的女郎:“哎喲!先生別走嘛,我們這裡吃飯好呀!有很新鮮的野山山雞,有驢肉吃呢!很好吃的,來試試啦!”一個勁向我們招手。雞公白很想進去,說:“別怕那麼多了,前怕狼向怕虎的,幹不了大事的,你不去我去。”說着自己走了進去。我一向相信我的直覺,於是大聲說:“快出來,我們走!”嚇得張民兵以爲出什麼事了,連忙跑了回來,那胡雯也是花容失色的樣子,跟着跑了回來,李老拉着雞公白直叫:“走吧,走吧!”
我理也不理他們,自己走了回來,上了車後,發現雞公白仍在那門口,一個頭戴廚師帽的壯漢提着一把砍肉刀走了出來,話也不說,對着阿白就是一刀!李老嚇得一個人跑了回來,雞公白則徒手與那廚師幹上了,然而,又有幾個夥記提着傢伙衝了出來,我想,這個時候雞公白還在那兒必定是死路一條,於是衝下了車,把槍舉了起來,鐺的向天發了一槍,那班廚師一怔,我則一把把雞公白拉了過來,有槍指着那班廚師,走回車上,並叫胡雯快點開車。
我開始罵人了:“他媽的,有得吃就象個餓鬼似的,好象前世生來就是隻會吃,吃!吃!老子有胃病你也是知道的,我都不敢去吃,你不要命了我可還想要呢?這些地方是什麼來頭誰會知道,就算那些廚師不幹掉你,那些毒藥也會毒死你,你敢確定那裡沒有古怪,我看這裡就非常古怪。開快點!”
雞公白也不敢還口,只是在女人面前面子有點難下臺,咕咕嘟嘟地說:“我知道你餓嘛,爲你好。”
我也不理他,只是用手機發了一段短訊。
車子很快又遠離人煙了,走在一遍荒原上,車的後面拖出一陣的煙塵,看看已是下午二時多了,我的胃正在翻江倒海的鬧騰着,便胡靜說:“好了,我們就在這裡吃飯。”
他們幾個人你看了看我,我看了看你,不知這裡有什麼吃的,雞公白說:“哈哈!阿黑哥,你不是要我們來這裡吃觀音土吧?”我說:“等一下你就知道吃什麼了。”車子停下,大家走下了車,這時,一輛車子開了上來,走下一個漂亮的少女,對着我們笑了笑:“阿白哥,是不是餓壞啦?”正是晶晶姑娘!雞公白高興得跳了起來,直叫:“哎呀!我的天使,你終於來了,這些天想得我瘋了,來來來,讓我擁抱一下!”
晶晶笑了笑:“別鬧了,吃飯吧,從車上拿下了好幾個盒飯,交給了我們。”看着我的臉色很難看,便問:“你是不是暈車啊?”我說:“是的,有點不舒服!”雞公白在一邊嚷道:“別信他,他有胃病。”
說實話,不知是由於餓得不行還是什麼原因,覺得晶晶帶來的飯菜真香,我一陣狂風掃落葉地把一個盒飯吃完了,還覺得不夠,雞公白也是如此,只見晶晶又從車上拿下幾個飯盒,笑着說:“知道你們能吃啦,我早就爲你們準備好了,每人還有一個!”我接過那飯盒說聲謝謝,又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也顧不上與晶晶談話了,晶晶只是在我身邊一個勁地說:“別太急了,小心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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