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見蕭笑斬殺劍梵與蕭玄斬殺劉狂之後,還在抵抗之人盡皆被嚇得棄械投降了。
再不投降,蕭笑與蕭玄那般戰力的存在他們又豈能抵擋的了?
要知道那兩人就在剛纔便是斬殺了化靈強者啊!若抵擋下去無疑是死路一條,投降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蕭笑又會順從他們的心願麼?
“若認錯便可恕罪,那豈不是何等勢力都可來欺我蕭家了?”
蕭笑森然的聲音傳來,那些身影頓時便被嚇的驚魂不定了。早知此舉會是這般結果,他們又怎麼會來淌這渾水?如今又可如何是好? 一旁酒席觀戰的少數人聞言皆是微鬆一口氣,還好他們沒有選擇對蕭家動手啊!
“哼,欺我蕭家者還想得善終?”
一旁的蕭十六不禁氣笑一聲,旋即蕭玄與其他一十六青齡們便將那些人給團團圍住。
那些抵抗之人見狀腿都嚇軟了,沒有人能在知曉自己即將死亡之際還能依然保持冷靜,他們此刻已然連作那困獸之鬥的勇氣都完全消無了。
這般人物與待人宰殺的羔羊又有何異呢?
蕭玄見狀立即便沒了親自斬殺他們的興致,旋即立於一旁凝視着。
蕭三、蕭七等青齡見狀也是不禁嗤之以鼻,這便是潛龍城家族勢力之人麼?欺軟怕硬,如今又與待宰的豬狗何異?如此,他們亦是失去了下手的興致。
蕭十七面色一變不禁呢喃着:“有個變態肯定就喜歡做這般事情。”
他身旁的蕭十五聞言也不禁點頭。
話音剛落便見一道身影逐步向前走去,那人正是蕭十六!
一道劍吟聲頓時響起,卻是蕭十六已然拔劍斬向那其中一人。
那些人都已然認命,再做掙扎又有何用呢? 只會讓自己死的更過慘烈與痛苦而已,那人見蕭十六拔劍斬向自己不禁閉上眼眸自語:“快殺了我吧!”
劍出血灑,那人即刻斃命。
其餘身影見狀亦是身子一顫旋即認命般的閉上眼眸,連再做掙扎的勇氣都不再擁有。如今的他們能得到一個痛快的死法已是相當滿足。
衆青齡看着蕭十六一次次舉劍斬下,每一劍落下都必然會收割走一條人命。
不消多久之後,那些人便已被蕭十六殺盡!
蕭十六看着染血的長劍旋即鬆開手掌棄劍於屍旁,看着地上的屍骸殘體他強忍着作嘔的慾望猛然咬了咬牙爾後站在一旁。
蕭十六自然不是那嗜血喜好殺戮之人,但他亦清楚的知曉其他兄弟的性子。
他知道他們不喜歡做這般事情,但即便是再過不堪的事情也必然要有人去做,所以他便選擇了挺身而出!無論是作爲蕭家守護者亦或是作爲衆青齡的兄弟們來說,以他的性格會做出這般事都是不難理解。
如此,便將他自己僞裝成一個冷血弒殺之人吧!
“若殺生過重者會墮入九幽黃泉,那便讓我將兄弟們的罪都一併承擔了吧!”
“若真有那所謂的報應,有那天譴,便都讓我一人爲兄弟們肩負了吧!” 蕭十六問心嘶吼道。
至此與蕭家爲敵者皆已殺盡。
端坐於酒席的衆勢力之人見狀皆是起身走出旋即跪伏在蕭笑面前高聲道:“我等願臣服!”
潛龍城之亂後,蕭家當立此乃大勢所趨。
此時願意主動歸降與日後被人以武力號令歸降可是截然不同的意義。這些家族勢力首領皆是人老成精之輩,對此局勢自然看得清楚。何況蕭笑的實力他們亦是看在眼裡,如此年輕便有這般實力誰又能道出他將來又能達到什麼樣的高度呢?
跟着一位擁有無限潛力的天驕在他們看來無疑是一次穩賺不賠的買賣。
蕭笑看着跪伏在自己身前的衆人亦是冷哼一聲,這些人無疑是那牆頭之草。誰能給他們的好處更多他們便會倒向於哪邊,自己又豈會信賴如此人物呢?
不過他們倒是有被利用的價值,比如收集消息處理下層雜事。若事事都要自己干預那豈不是要累死?
於是蕭笑伏手輕輕點頭,這些人見狀皆是大喜。
他們不知蕭笑是怎樣的想法,或許有人看出卻也不說破。
他們自然知曉自己這般行爲不會得到深深的信任,但跟從良主後自然值得他們去盡心盡力的辦事,對此他們倒是理解的透徹,只要自己不背叛對蕭笑尚有利用的價值,那今後無疑亦然可以過的很滋潤,甚至比之以往更盛!
畢竟蕭笑的能力可是要比他們自己強的太多了啊!
“若是將來作惡觸怒自己,到時再殺亦不遲。”蕭笑逐目掃過眼前跪伏之人無聲自語。
這時又有兩道身影自殿外走入旋即跪伏而下,爾後便見二人仰頭喝道:“卓日派丘陵、丘壑願臣服於蕭笑少主,鞍前馬後死而後已!”
蕭玄見狀微眯眼眸,此二人他倒是曾經相識。
他正要與蕭笑道出二人底細卻又聽到丘陵的聲音再度響起。
“良禽擇木而棲,駿馬亦求能主。”
“丘陵斗膽求蕭笑少主收下我等二人,我等將來一定能爲少主所用。”
蕭笑看向仰望自己的丘陵,他的眼眸之中有着極端的火熱,有着對成長的渴望,亦有着一絲想趕超自己的決心。那般眼神倒是和數年前的自己有些相似呢?
“如此我便拭目以待,等着你們將來爲我帶來驚喜。”
蕭笑語畢有些希翼的看向二人,丘陵聞言猛然一顫。他在卓日派亦不過是一個外門弟子而已,不說長老般的人物,單是那內門弟子便是能將他呼來換去,誰能知道他有多麼渴望得以成長?他想要成爲那絕對的強者,立於人上受人尊敬。
他想看到弟弟丘壑擡首挺胸的模樣,卻不是那爲人呼來喝去的狗!
一滴濁淚從丘陵眼角滑落,他未曾想過蕭笑這般人物卻會如此看重自己,他沒有瞧不起自己,反而鼓勵着自己前行。這一刻,丘陵口服亦心服。
“謝少主之恩!”
丘陵頭顱猛然磕下,頭顱與石板相碰撞發出一陣沉悶聲響。
此時丘陵的額前赫然已經裂開一個血洞,血液從那裡滲出旋即流逝在石板表層。一旁的丘壑瞧見兄長的模樣亦是百感交集,唯有他知曉丘陵這個兄長是怎樣掏心掏肺的爲自己着想。
下一刻,一道相若的響聲傳出,丘壑同樣毅然的磕下頭顱。
“謝少主收留之恩!”
丘壑螓首喝道,此刻頭顱上傳來的痛感不及他心痛之萬一。
他發誓有朝一日不用再看丘陵爲自己這般。他要成長!有朝一日他希望別人能不再用嘲弄的眼光看向他們兄弟,而是能夠得到平等的一聲問候!
“我等皆是赤身來世,何由我卻低賤可欺?”
丘壑的心境於此刻驟然產生變化。
“如此,你二人今後便與蕭家一十七衛一般爲我麾下之人。我等着你們將來帶給我驚喜,給世人更多震撼!”
蕭笑話語入耳,丘陵與丘壑猛地擡首。
此刻他們望向眼前之人眸子裡是那深深的不可置信。
“少主居然將我兄弟二人與蕭家一十七衛相提並論麼?少主他……居然如此看重我二人?”
他們本以爲蕭笑收下他們只是隨口一諾,想來也不會器重與己。結果如今,他們卻猛然發現蕭笑居然對他們兄弟抱有如此期望!
一十七青齡的戰力他們自然看在眼裡,說是足以他們仰望的存在亦不爲過。
而蕭笑居然將他們與一十七青齡相提並論?
我們兄弟……居然有機會成爲少主手裡那般重要的存在?士爲知己者死的感覺逐漸瀰漫於二人身軀之內,丘陵與丘壑二人眼眶忽然溼潤了。
蕭玄見狀亦是沉默,如今看來此二人確有不凡。或許他們將來真能成爲自己所依賴的兄弟也說不定?
蕭笑則是淺笑着轉身走向不遠處的薛欒,那個女孩今日可還是他的新娘吶。
一旁的一十七青齡們凝視着丘陵與丘壑此刻的模樣亦是突兀一笑,他們自然清楚知曉命運被瞬間改寫的那刻所產生的心靈震顫會有多麼深切,能跟着蕭笑無疑是他們這輩子最爲幸運的事情。
一旁的蕭九忽然上前雙手拉向丘陵與丘壑二人。
“當初來蕭家的時候不是很囂張的嘛?怎麼現在哭的跟大花貓一般,我看着都不好意思了,快起來吧丘大、丘二。”蕭九戲謔調笑着。
“丘大?丘二?”丘陵與丘壑兩兄弟聞言腦海忽然浮現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你二人名字不好記,像我如今便叫蕭九這多好記的,丘大與丘二叫着順口!”
“……”
一旁的蕭一聞言微微搖頭無奈一笑旋即上前道:“別理這傢伙了,起來吧。今後我們便同在少主麾下做事了,這幅模樣多不好看,快起來吧二位兄弟。”
“兄……弟?”
丘陵與丘壑深深吸了一口氣旋即望向眼前衆人。
蕭四與蕭六分別笑着將他們拉起,二人逐目掃過身旁衆人。
除了那最爲冷漠的蕭五脣角稍搐後只露出一個極爲難看的笑容之外,其餘衆青齡此時皆是淺笑着望向他們二人,眼眸裡亦是有着深深的鼓勵之色。
“兄弟……麼!”
丘陵與丘壑對視一眼爾後再度望向衆人,這般感覺他們還挺喜歡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