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處山峰之上,一道身着青色衣衫的俊秀青年正從山上悠閒的邁步而下。
他一頭墨發用束帶系在後腦,額前碎髮自然中分垂下,兩縷細發垂在鬢角,配合他那張清秀的面容,倒是有着言語所道不出的秀氣。若是在偏遠的城鎮裡,這樣的青年男子定然會令那些情竇初開的年少女子心生愛慕。
因爲,這赫然就是一個一眼看去很難令人心生反感的人。
青年兩手負於身後,正慢悠悠的走下山坡,看着眼前飄雪一般的美景,一雙瞳中卻隱隱的露出了一抹笑意。似乎是因爲想到了什麼,故而這青年纔會露出這般含蓄的笑容。
他的胸前有一道深綠色的繩索,細細看去纔會發現這青年原來在身後揹着一柄劍。
那劍柄酮體翠綠,看上去倒不似鐵器。
這身裝扮放到這奪麟之地倒是很不協調。因爲這裡的修行者要麼將兵刃放在須彌戒內,要麼使用的便是靈力所凝的靈劍。很少會有人像他這樣,將兵刃正大光明的揹着。顯然,這是一個異類。而這種異類卻很像是凡人口中所傳的俠客。
一人一劍,遊走天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的,這青衫青年的裝扮很像是一名劍俠。
但,那所謂的劍俠畢竟只是不懂修行的俗人,而他能出現在這裡,自然便說明他是懂得修行。如此,他爲何還會大費周章的將劍背在身後呢?
那赫然是一個當前未知的謎題……
漸漸地,青年的兩條劍眉抖了抖,而他的目光也忽然望向了一旁。
很快,他便邁步走向了那裡。因爲,他從那裡的一處山岩後方聽到了些許壓抑的痛呼聲,還有那男子張狂而豪放的笑聲。
繞過擋人視線的山岩,這青衫青年男子也忽然笑了笑。在這裡,他看到了一個令人極爲不悅的現狀。
這裡,一共有着六道身影。
此時,一位青年男子倒在一旁已經沒了氣息,大量的血液從他身下流出,浸染了大片土地。而一旁,四名赤身不着衣衫的青年男子,正圍着一個衣裙破裂的少女不斷嬉笑着。那少女面容姣好,雖不是絕色,卻也算個美人。
少女不斷的掙扎想要起身,卻被身旁的兩位男子強行按住了身子,只能發出悲憤而又無力的喝音。
看到這樣的一幕,看着那被欺負的少女,還有嬉笑肆虐的四名男子。那青衫青年哪裡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顯然,那少女不會是他們四人的同伴,不然也就不會有一名屍體在此了。
“你們這倒是玩的挺開心嘛。”青衫青年男子輕輕一笑,爾後便縱身一躍去到了一旁的山岩之上。
正在肆虐的幾人聞聲皆是一怔,爾後便回首看着正在巨巖之上落座的青衫男子滿臉詫異。顯然,因爲先前玩的太過沉迷,故而他們也並未察覺到身旁有人出現。“怎麼去的那麼高,想要看的更清楚一點嗎?莫非你也是同道中人?”一位男子當即猥瑣笑道,不斷肆虐的手掌也更爲用力了一些。顯然,他以爲這青衫男子與他們是一丘之貉。
青衫男子只是淡漠的看着這一切,對四人對少女的欺負視若不見,口中一句句的詢問着事情的原委。見這忽然出現的青年男子沒有阻止他們的想法,那四人也當即戒心大減,更加興奮的欺負着身下的少女。
時間,漸漸而過。
最終,那少女也放棄了掙扎,任身旁的四人相繼的欺負着自己。只是,她那對動人的眼瞳卻不時望向了一旁巨巖之上的青年,露出了極爲鄙夷與嘲諷的眼神。
那對眸子,已經乾涸,淚水早已流盡,髒兮兮的俏臉赫然寫滿了她先前的絕望。
對於少女的嘲諷,那青衫青年男子並未在意,而是在腦中慢慢理清了思路。
原來,這少女與那死去的青年是一對情侶。他們兩人來自一方三等王朝,死去的青年修爲不弱,乃是化靈九重境。而那少女,卻只是化靈七重境的修爲。不久之前,那超級宗派中人的話音落幕之後,這四名來自二等王朝的青年便盯上了他們。
最終,他們四人,殺死了那名青年,並對少女實施了暴行。
這四人先前的修爲並不算強,可如今的他們卻是皆然已經達到了化靈九重境。面對他們的出手,那名顧忌少女安危而不曾參與廝殺的青年自然敵不過他們四人聯手。
雖然他出身於三等王朝,可缺少磨鍊的他自然也勝不過四名來自二等王朝且飽經殺戮淬鍊的青年。
既然超級宗派中人鼓勵殺戮,那他們兩人被盯上也就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於是四人覺得,反正少女那化靈七重境的修爲遲早都會被人殺死,那他們又豈有白白浪費的道理?於是,他們四人便覺得應該在享受過少女的身子之後再送她上路……
於是,那青衫青年男子便看到了先前的一幕。
“反正我們不碰你,你也遲早會被人碰,再說了,你都不是處子了,臨死之前讓我們兄弟再樂呵一下又怎麼了?”與此類似的喝音不斷響起,而四人對少女的肆虐也越來越起勁。
將近一個時辰之後,四人終於興了的起身,而反觀趴在地上的少女也早就奄奄一息,甚至連動彈一下也做不到了。
這不奇怪,畢竟那四人的動作可算不上溫柔。
“這位兄弟,你等了這麼久,我們現在已經膩了,你若有興趣的話就請吧。”一名青年對着那青衫青年笑道,似乎是因爲不能看透對方,所以他說話的時候也比較客氣。雖說如此,他也沒有太過提防。畢竟他們也認爲那青衫男子是也想玩玩少女,可不覺得他會向自己等人出手。畢竟,若他想要阻止的話,也就不會再任由四人再欺負她一個時辰了。
然而,那青衫青年聞言縱身一躍,便忽然來到了少女身前。
他俯身望着那不着衣衫的少女目光淡然,瞳光寸寸掃過她那飽經肆虐的肌膚,看着那些骯髒的穢物,嗅着那令人作嘔的氣味。青衫男子也終於開口說道:“既然你們覺得爽快了,那也該……送你們去上路了。”
話音落下,青衫青年便伸手握向背後,拔出了一柄通體白皙而又翠綠的劍器。
“竹子?”
四人見狀不禁一怔,反而是忘記了青衫男子先前所說的話。
此時他們的目光皆然已經被那柄劍吸引,因爲那劍根本就是一根被人雕磨過的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