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師傅,我回來了,我打水回來了!”陳若思剛剛爬完臺階,就大聲的向着前面的一間禪院,喊叫了起來。
這間禪院不是很大,禪院的門口有一片空曠的平坦地段,平常,陳若思他們練氣,都是在這平坦地段進行的。
同陳若思一起修煉的幾位師兄,也都是經特別批准,得到了照顧,才能來到這間小禪院修煉的。
這間禪院,在這靜心道觀裡,屬於最小的一間,靜心道觀裡,如同此類的禪院,少說也有個千兒八百的。
聽到了陳若思的叫喊聲,一個看上去,年約六十來歲的白鬍子老頭,手裡拿着一本書,笑嘻嘻的從禪院的門裡走了出來。
這個白鬍子老頭,就是陳若思的師傅,也是這個靜心道觀掌門的徒弟,兼顧副掌門之位,他名叫慕容天。
看他六十來歲,其實,他的年齡遠遠大於這個數字,他今年一百八十有三了。
慕容天出來後,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聽到陳若思大喊了一聲:“哎喲,我的媽喲,摔死我了。”
原來啊,陳若思興奮過頭,踩在了一個圓滾的石塊上,滑得摔倒在了地上。
他打回的那桶水,全都潑灑在了地上。
陳若思叫喚了幾聲後,微張着嘴巴,眉頭緊皺,一副痛苦的樣子,爬了起來,看着他師傅說道:“師傅,不好意思,我,我把水又給灑了。”
陳若思的衣服本來就是溼的,現在在地上,打了個滾,衣服上,臉上,全都粘滿了灰塵,活象一個灰麪人,要是此刻突然出現一個不知情的人,恐怕會被他的樣子,嚇一大跳。
慕容天哭笑不得的看着陳若思,先是一臉的嚴肅表情,後來慢慢變爲了微笑,然後說道:“混小子,你搞的什麼鬼,怎麼衣服都打溼了啊,快換件衣服去。”
陳若思腦袋瓜子轉了轉,想道:“我不能說實話,誒,何必乘機陷害一下師兄他們,反正師傅是最相信我的話的,而他們的衣服也是溼的。”他想到這裡,偷偷暗笑了兩聲,說道:“是,是師兄他們把我硬推下水的。”
“快換衣服去吧,小心着涼了,我呆會問問他們,要知道真是他們欺負你,看我怎麼懲罰他們。”慕容天微笑着,向他揮了揮手,說道。
“是,師傅,我這就換衣服去,呵呵!”陳若思暗自笑了笑,說道,說完,一骨碌跑進了禪院的門。
慕容天看着那倒在地上的木桶和一灘水,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小子精靈古怪,都十六歲了,看上去還同小孩子般的身材,他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他將來真的是一個非凡之人嗎?莫非他長不大,是他的非凡之處?”
他的話音剛落下,南風雀他們幾位也提着水桶,回來了,他們幾個人上得臺階來,見師傅站在禪院外,而地上歪倒個水桶,他們以爲陳若思被師傅責罵了,他們好是興奮,他們有禮貌的嚮慕容天問了聲好,將水提進了禪院旁邊的廚房裡。
陳若思什麼事情都不用做,而且也從來都沒有捱過師傅的批評打罵,而他們幾位呢,幾乎天天都要捱罵,現在他們見到陳若思也捱罵了,心裡也有些的平衡了。
不是因爲他們的師傅偏袒陳若思,而是他無法找出責問陳若思的理由,要他頌經,畫符,修煉,他都非常的嫺熟,只是他的法力不增長,這也不是他個人的問題,他師傅也都感到無能爲力。
南風雀他們幾個從廚房裡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他們見到慕容天板着個臉,看着他們,他們頓時不在說笑,低着頭,向禪院裡,走了去。
“站住,你們幾個小子,衣服怎麼全都打溼了。”慕容天向他們喊叫道。
“這,這,陳,……”洛蘭田壯着膽子,說了這三個字。
“陳若思哪裡得罪了你們,你們揹着我整他,你以爲我不知道。”慕容天轉過身來,看着他們幾個人,厲聲說道。
“什麼,我們欺負他?”幾個人同時驚訝的喊叫了起來,心裡想道:“那小子惡人先告狀了,看來又得捱罵了。”
陳若思換了衣服,高興了跑了出來,他見到幾位師兄,都低着頭,一副無奈的樣子,他偷偷暗笑了兩聲,走到慕容天的身旁,有些幸災樂禍的笑着說道:“各位師兄好,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哈哈!”他說完,回頭看着慕容天說道:“師傅,算了,就饒了他們這回吧,反正他們也挺緊張我的,後來全都跳下水,去救我,要不然,我恐怕就丟掉性命了。”
這鬼小子,做了壞是,還來充好人,假意的大人大量的。
他幾位師兄聽完他的話,肺都快要氣炸了,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師傅解釋,只能是在心裡怒罵着這個小鬼,他們此刻恨不得衝上去,將陳若思暴打一頓,才能消他們心頭之恨。
“既然若思給你們求情,那就饒恕你們一回,快換衣服去,今天掌門召集所有弟子,有緊急事情宣佈。”慕容天輕輕拍了拍陳若思的頭,笑了笑,向南風雀他們幾個人說道。
他們幾個人,應了一聲,用惡毒的眼光看了一眼陳若思,快步走進了禪院的門。
陳若思此刻心裡非常的高興,他本以爲師傅會罵他的,沒有想到無意中弄翻了水桶,給他來了個意外的推脫之詞,而且還報了他師兄們不願意等待他的仇,更讓他興奮的是,他碰到了夢雪,而且還和她有了肌膚之親,飽嘗了一下激情的滋味。
此刻,他正在回味着和夢雪在一起的情形,臉上露出了歡欣的微笑。
他的這些心事,要是讓他師傅知道,那還不把他給氣得半死。
慕容天見陳若思面帶微笑,看似很興奮的樣子,他並問道:“若思,在想什麼?想得這麼的開心入神。”
“師傅,我,我沒有想什麼,只是想起了師兄他們剛纔跳下水去的樣子。”陳若思擡起頭,隨口說道。
這小子,真是說假話草稿都不用打,隨口而出,他此刻明明是在想美女,卻那麼說。
“他們跳水的樣子,當真那麼好笑?”慕容天拍了拍他的頭,微笑着說道。
陳若思愣了愣,微笑着說道:“是的,真的很好笑,只是,只是我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的形容他們當時的樣子。”
他說完,夢雪的身影又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他忍不住又甜甜的笑了起來。
他當然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難道要他說他同美女相互擁抱和嬉戲啊。
“我本想知道怎麼個好笑法,讓我也笑笑的,既然你不知道怎麼形容,那你一個偷着笑去吧,算師傅我沒有福去開心哦,呵呵,去吧,練功去,呆會同師兄們去廣場集合。”慕容天笑了笑,說道。
“是,師傅。”陳若思嘿嘿笑了兩聲,應了一聲,去找他師兄們去了。
慕容天看着他開心的樣子,看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中。
過了一會,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心裡想道:“還是孩童好,什麼都不用想,每天都開心,誒,也不知道今天召開什麼緊急會議。看師傅那有些焦急的樣子,定是大事了。”
他想到這裡,搖了搖頭,合上了翻看了一半的書,慢慢向禪院的門口,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