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千淺煩亂地甩了甩自己的腦袋,又繼續仰望着天花板想着剛剛那個儒雅的男人。那男人只說了自己要她的血做實驗,到底是什麼實驗需要用到血。
“血可以用來做什麼?”桃千淺望着宮凌天。
宮凌天拿出一本書,扔到桃千淺面前,“自己看reads;。”
桃千淺懶懶地接過古書,古書是用魔力繪成,只要打開書便能獲得裡面的知識,簡單實用。
書頁打開,那魔書上面很快就有圖騰冒出來。桃千淺歡喜地看着魔書上面的圖騰,那些關於血液用途的方式躍然眼前。
血液有幾種用途,分別是祭祀,召喚,複製。
前面兩樣桃千淺倒是見過,可是最後一個……複製。
“複製是什麼意思?”如果是字面上能夠理解的意思,這個技能真的很恐怖,難道還能複製一個桃千淺出來。
宮凌天手指輕輕一點,在書上立刻生成了一幅圖。這幅圖雖然不是很清晰,但是桃千淺還是能夠清楚地從裡面看出這幅圖的確是利用血液製造出一個人來。
“怎麼做到的?”她有些驚訝地看着這圖案。
宮凌天搖頭,“這是秘術,只有巫族的人才會。”
“所以那個風妖是巫族的人了?”桃千淺一臉驚訝地看着宮凌天。
宮凌天點頭。
桃千淺又在書上尋找了關於巫族的信息,這本書簡直是百科全書,什麼都有。上面描述巫族是一個古老的族羣,來自深淵,是深淵中的原著居民。而他們擅長於各種奇怪的禁術,許多的人俑傀儡就是由他們製造出來的。
看到關於巫族的描述,再想起巫妖的模樣,那張儒雅的臉瞬間彷彿扭曲了起來。
“利用血液製造出傀儡?”她驚得瞪大了眼睛,“還是將血液的原主人變成傀儡?”
宮凌天沒回話,眼眸垂着似是在思考着什麼。風從窗外吹入,頭髮有些散亂飛舞。
他默了默,許久才轉過頭看看着桃千淺,“別再去見巫妖,我有事兒出去一趟。”
桃千淺搖頭,她纔不要自己一個人……
可是,這會兒宮凌天已經走了,就扔了她一個人在屋內reads;。門還被風帶起一陣的搖曳,她起身無奈將門關上。
既然宮凌天走了,那她也不能一直關在屋子裡面啊。
思前想後,桃千淺還是決定先去找找師姐,說不定師姐現在又出來了。
她剛剛下樓,店老闆連忙迎了過來,無限殷勤,“小姐這是準備去哪裡呀?”滿臉皺紋的老臉都快笑爛了。
桃千淺咧了咧嘴,指着外面,“準備去外邊兒走走,順便問個事情,你認識一個穿着綠衣服,皮膚白皙如玉的姑娘嗎?”
桃千淺眨了眨眼睛,看着店家。
店家猶豫思索良久才問:“那姑娘是不是隨時帶着一隻小獸?”
聽到這話桃千淺立刻知道有希望,連忙點頭,“對對對,就是那姑娘,你知道那姑娘是哪裡人嗎?住在哪裡嗎?如果知道的話能不能告訴我。”
也許是太激動了,桃千淺的話有些多。
老闆一臉狐疑地瞧了桃千淺很久,只覺得桃千淺真是個性格怪異的姑娘,沒事兒還是少惹。說她是個冷血的吧,可是長得又可愛,說她可愛吧,這丫頭又從裡到外都透着一股不屬於這年齡的邪氣,可是談起話來似乎又沒他以爲的複雜。
桃千淺見店家半天不說話,拍了拍案几,“說話呢!到底是怎麼回事?”
店家這纔回過神來給桃千淺講這些事兒,“那姑娘可不要惹,那是住在地獄之門邊兒上的姑娘。性子可怪着呢!比你還怪。”
“老頭怎麼說話了?誰怪!誰怪?!”桃千淺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說她怪,有些接受不了,故意恐嚇老頭。
店家嘿嘿一笑,連忙給自己兩大嘴巴子,“我怪,我怪!”
桃千淺這才滿足地勾了勾脣。誰知道其實她的性子很簡單,什麼都會表現出來,雖然有些小腹黑,但是絕對談不上心機重。她就是一個別人對她稍微好一點,她就能爲別人奉還百倍千倍的主兒。
見店家這麼責怪自己,桃千淺連忙一笑,“你別打了,到時候臉打腫了老闆娘回頭找我算賬怎麼辦?我先出去了,若是等會兒宮凌天回來,你告訴他我去那邊了。”
說完桃千淺就出了門,老闆急匆匆地追到門口,“姑娘,我說你還是別去了!那姑娘性子怪啊!”
桃千淺揮了揮手,示意他閉嘴。
她不怕師姐性子怪,再怪那也是師姐啊!再說,電視劇和小說裡面遇到這種情況師姐必然是拔刀相助,在危險時刻救助師妹與水火之中的角色麼。
因此,其實桃千淺心中倒是沒多擔心,就算是出事兒又怎樣,她還有師父送的靈藥空間。
只是桃千淺並不知道,她前腳一走,後腳泱措和小獸就到了這家店,剛好錯過。
她來到地獄之門這邊發現這邊也是店鋪林立的,根本就分不清哪家是師姐住的。乾脆找了一個人問:“請問你們知道一個穿着綠色裙裝,帶着一個小獸的姑娘嗎?”
有人聽到桃千淺提問立刻就熱心地回答,“那姑娘啊!今天好像出去山那邊了……她每月總會去那邊採藥賣。你要是想見她的話就要等等。”
“哦,那她家在哪裡?”桃千淺有些着急,但是想到自己也不慌這點兒時間,因此也就靜下心來準備等着師姐。
這邊兒人多比較安全,她對山邊不熟悉,因此還是不過去了。
可是等了許久也不見人回來,這邊賣東西的人換了一撥又一撥,桃千淺也不知道什麼時辰,想着害怕宮凌天擔心便想早點回去。
這會兒走到路上,突然撞上了一身影,她瞧着眼前過來的正是師姐和她的小怪物。
“師姐……”桃千淺連忙上去打招呼,並且自曝家門,“我是一字天的徒弟,你是我的師姐姒玉吧?師父告訴我……”
姒玉的眼神一凝,明顯透着不悅,“你是一字天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