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史運晟在金鑾殿待了半宿。
唐薇坐着軟轎回府之後,府裡的下人見到唐薇之後,面色一個個都相當的古怪。
唐薇也沒有理會,她自然知道今天早朝的事情在天瀾國都肯定是傳遍了。
那些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只要史永澤最後登上了皇位,她成爲後宮之主,看還有誰敢說她。
唐薇直接去了史永澤的屋子,守在門口的如喜一見到唐薇驚訝的行禮。
“殿下呢?”唐薇問道。
“在房中。”如喜說道,往旁邊退開了。
唐薇直接推門進去,走進內室看到史永澤躺在牀上,並沒有入睡,只是睜着一雙眼睛,呆呆的盯着牀頂,不知道在想什麼。
“殿下。”唐薇走了過去。
史永澤的眼珠子終於是動了動,轉向唐薇的方向,猛地坐了起來,怒瞪着她:“你怎麼在這裡?”
唐薇奇怪的看着史永澤:“殿下,這裡是妾身的家,不在這裡在哪裡?”
“我的府上可養不起連自己親生孃親都逼死的人。”史永澤冷哼一聲說道,“唐薇,你要是還要臉就給我出去。”
“殿下,難道別人誤會妾身,您也要誤會妾身嗎?”唐薇委屈的哭訴道,“我跟了殿下這麼長時間,什麼時候害過殿下?那都是他們無中生有亂說的,怎麼會有那種事情呢?”
史永澤根本就不信唐薇的話:“你說不是就不是了?當時殿上父皇的那些指責,你倒是給我解釋清楚,你說啊!”
唐薇擦了擦眼淚說道:“殿下,妾身是知道柳兒心懷不軌。妾身以爲是史永睿跑來害殿下的,這纔想將計就計的來對付史永睿的。”
“你倒是聰明啊。”史永澤冷笑道。
唐薇這樣虛假的模樣,看得他都反胃。
自己是怎麼跟這樣的一個女人生活了這麼長時間?
真是想不明白。
“竟然看出來柳兒是史永睿派來的。”史永澤擺明就不信。
“殿下,您說妾身有那麼蠢嗎?去陷害自己的父親,就算唐將軍不是妾身的親生父親,畢竟也養育了妾身這麼多年。至於孃親的自盡,真的不關妾身的事。您想妾身的孃親是在天牢裡的,妾身縱然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天牢裡行兇吧?”唐薇在下午的時候早就想好了說辭。
再加上剛纔跟史運晟一談,她更肯定自己要往哪邊說了。
“妾身不過是一介女流又哪裡可能瞞得過天牢裡的守衛?”唐薇說道。
史永澤愣怔了一下,想了想,也是。
要是說左思香死的不太正常,肯定有人會稟報給父皇,料想父皇不會任由這種事情發生的。
“那你在殿上怎麼不說?”史永澤還是有些懷疑。
“殿下,當時的情況,讓妾身怎麼說?”唐薇無奈的說道,“所有的人都相信妾身,就算是傅婉婷那樣反咬一口的人,都還有史永睿護着。可是,沒有一個人肯相信妾身,縱然是妾身混身是嘴,也說不清楚啊。”
史永澤看着唐薇,好像她說的有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