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形大漢傻了眼,他頂多只是用了點力,哪有把人摔出好幾丈的功力。這麼一鬧,其它客人俱都看向這邊,已經有不少人指責起來。
“小馨,他們欺負人,嗚,不活啦!”諸葛摘星一片哭得肝腸寸斷,一邊掙扎着要站起來。
北堂馨兒白眼一翻,一直以來對諸葛摘星的美好形象在這一刻全數崩潰,對上諸葛摘星向她使來的眼色,隨即會意,張嘴一喊:“公子,公子!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欺負人的,公子!”
北堂馨兒聲音尖銳直達酒樓大廳,發揮着她母夜叉的本性,一邊喊叫還一邊拉着打手們的衣服:“你們打傷我公子,你們是壞人,要是公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就跟你們拼了!”
慢着,跟他們拼的應該是‘正牌打手’軒轅冷焱!她不會武功咋個去拼?
所以,她很自然的向軒轅冷焱遞了個眼神,軒轅冷焱一臉無奈:“我只負責保護你。”
北堂馨兒一臉黑線,諸葛摘星可憐了這次。
打手們面面相覷,料不着事情鬧得這麼大,心裡暗叫倒黴,正愁不知如何是好時,忽聽得一聲嬌滴滴的斷喝聲:“你們幾個書生想在龍鳳樓搞事嗎!”
這聲音太過彪悍,唰的一聲吸引着衆人的目光,只見一位濃妝豔扮打扮甚是妖嬈的女子扭着水蛇腰走了過來,閃着銳光的鳳眼斜了一眼北堂馨兒,嬌聲道:“老孃早就注意你們兩個了,在外面咬着雪梨站了好一會,你倆就是想進龍鳳樓鬧事的!眼紅龍鳳樓,想訛龍鳳樓的錢,沒門!像你們這種打扮低俗的流氓還沒夠份量呢!來人,把他倆給老孃轟出去!” Www ●tt kan ●¢ ○
“是,
老闆娘!”
靠山出口,打手們很是雄壯的應了一聲,凶神惡煞七手八腳的便要把北堂馨兒拉出去。見那麼多雙熊爪伸過來,北堂馨兒大驚失色,下意識的往軒轅冷焱身後鑽。
突然眼前人影一閃,一把摺扇伸了過來,快速的在衆熊爪手背上一敲,遂聽得幾聲殺豬般的聲音響起,打手們抱着手慘叫着邊跳邊抽筋。
‘蓬’的一聲摺扇一開,一股書香之氣直飄而來,諸葛摘星摺扇輕搖,一身儒雅尊貴之色,對上雙手叉腰趾高氣揚的老闆娘,諸葛摘星淡淡道:“你便是龍鳳樓的老闆娘水蘭?”
見着面前之人直呼自己的名諱,水蘭微微一凜,不禁再仔細的上下打量了諸葛摘星一翻,心裡詫異剛纔他還在幾丈之遠,咋一下子來到了面前:“不錯,正是老孃!”
諸葛摘星嘴角微微上揚:“老闆娘,依律法規定,毀人清譽,重則可判充軍發配邊疆兩年,輕的則是掌嘴四十,這點你可知道?”
水蘭眸裡精光一掃:“老孃告訴你,老孃可是唬大的,你這書生別在這裡跟老孃賣弄你幾鬥文墨,老孃告訴你,老孃不受這一套!”
諸葛摘星挑了挑眉,嘴裡的笑意更濃,眸裡泛着鱗光,一圈一圈般的往外擴散着,直直的看向水蘭:“你說我訛龍鳳樓對嗎?”
這句話軟軟綿綿的十分悅耳,她之所以能在茫茫人羣中注意到面前這男人,便是因爲這男人雖然衣着寒酸,身上的氣質卻很是出衆,又之這男人無故的吃着雪梨站了那麼久,她先是驚訝,隨後便看到他像是打定什麼主意一般進到龍鳳樓,心中對這男人的好感一下子降到了負點,如
此出衆之人竟滿肚子壞水,着實可惡!
“不錯!”水蘭鳳眸一瞪,毫不客氣的頂了回去。
“哦?”諸葛摘星輕輕一笑:“那老闆娘你說說,我能訛多少?”
水蘭一凜,一向伶牙俐齒的她有點語塞,極度不屑的眼神從頭到尾的颳了他一身,嘴一撇道:“看你這寒酸樣,老孃估計你連吃飯也難保證吧,說龍鳳樓傷個人什麼的,訛個幾兩銀子花花唄!”
“是嗎?小生還有這能力啊,”諸葛摘星不禁笑了出來,摺扇一合往大廳一指:“這大廳裡不少達官貴人,再加之以龍鳳樓的名義,相信小生到了官府不用開口,便先被打出來了,小生憑什麼訛龍鳳樓?搞不好到時小生還要倒貼些銀子找大夫呢!”
這番話說得合情合理,水蘭再度語塞,看向諸葛摘星玩味似的眼神,眼尾一挑道:“這可是天子腳下,講皇法的,你這樣說是不是指桑罵槐,暗諷當今聖上昏庸無道,老孃看哪,你不單是來訛龍鳳樓的,看你語氣態度,其實是早有預謀的是不,老孃警告你,龍鳳樓可是打開門做生意的,沒錢就給老孃滾!”
當今天子昏庸無道!北堂馨兒是着着實實的聽到了這句話,不禁笑着看了一眼身後的軒轅冷焱,對上他冰冷的眼神,不由得心下一凜,連忙道:“喂,你這人怎麼這樣子說話啊!有你這樣做生意的嗎!顧客就是上帝難道你沒聽說過嗎……”
“小馨,”諸葛摘星輕輕打斷,對着水蘭道:“老闆娘,若小生是真的來這裡吃飯的,那你可否收回你剛纔所說的話?”
“哼,”水蘭冷哼一聲:“怕只怕你是吃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