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齊博延沒好氣地冷聲呵斥着馨兒,馨兒竟然就這麼離開了,當着他樓蘭皇上的面將犯了重罪的犯人帶走,還有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啊?
“朕什麼時候教過你這樣的歪理了?”齊博延冷冷地看着馨兒,好像是在告訴馨兒要將惜弱放回去一般。
“皇上你自己想想昨晚您跟我提起權力代表一切的話,您說只要有權力在手,黑的也能說成白的。現在就請皇上在其他面前說惜弱無罪好了!”馨兒用一臉挑釁的笑意看着齊博延,不等齊博延開口,她又繼續說道,“我知道皇上曾經答應過諸葛摘星什麼,也記得皇上曾經向我許諾的恩典,現在只是希望皇上能夠履行自己的承諾,做到言而有信!”
齊博延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馨兒竟然用他所說過的話來打倒他,他這是該高興還是生氣呢?馨兒竟然那麼記得他所說過的話,但是很可惜,馨兒重提起只是要他難看的。馨兒看着齊博延咬着牙不說話的樣子,淡淡一笑:“臣妾想皇上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就先退下了。”
馨兒說完話就帶着惜弱快步離開,她現在只要想到齊博延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世,但是卻擔心她爲了維護北堂烈而壞了他的大計,竟然一直隱瞞着她。可惡的齊博延,這個男人的缺點是越來越多,把馨兒利用的是越來越透徹,馨兒真是恨死他了!
馨兒因爲心頭憤怒,所以胸脯一起一伏着。一直到將惜弱帶到鳳棲宮,她的臉色都還好過,似乎是好沉浸在盛怒之中不能自拔。
“啊,娘娘,這不是,不是……德妃娘娘嗎?”喜兒看到馨兒扶着惜弱進來,失聲叫了起來。那模樣,真是跟看到鬼沒什麼區別。
“是啊!你那麼大驚小怪的做什麼啊?還不快給姐姐準備洗澡水和洗臉水,準備讓姐姐好好梳洗下!那些牢房真是臭死了,姐姐呆在裡面真是受罪死了!”馨兒說話間已經將惜弱扶到牀邊,讓惜弱坐在牀上休息。
“這……”喜兒着急着將馨兒帶到一旁去,在惜弱聽不到的地方,小聲問着,“娘娘,您怎麼把德妃娘娘從大牢裡救出來了?德妃娘娘犯的可是死罪……”
“夠了,什麼死罪啊?我姐姐已經被皇上赦免無罪了!你還不快去弄水來?”馨兒說着就揮舞着手中的拳頭,將喜兒趕走。喜兒自然是想不通,馨兒和惜弱在府裡的時候就是不和的,怎麼出了府,在這樣兇險的關頭卻表現得那麼親密了?難道皇
後孃娘就不怕惹禍上身嗎?
當然喜兒現在最擔心的還是不快點完成皇后娘娘的交代,會被皇后娘娘責罰,其他的事情,就先不要着急好了!
喜兒走後,馨兒才慢慢地回到惜弱身旁,惜弱看起來還是一臉傷心的模樣。可能是身世的突然曝光,對她打擊太大了。以往她那麼盡心盡力地幫着北堂烈辦事,都是希望可以報答北堂烈的養育之恩。但是現在突然知道北堂烈並不是她的養父,而是她的親生父親,她更曾幫着自己的父親折磨過自己的孃親。
“姐姐,你餓不餓啊?等會你梳洗過後,我就叫人給你端好吃的來。”馨兒希望惜弱可以快點看開。
“馨兒,你實在不必爲了我而得罪皇上,這樣不值得!”惜弱在看着馨兒的時候,眼中又染上了一層霧氣,好像隨時都會下雨一般。
“什麼嘛!那齊博延本來就答應過諸葛摘星要力保你的,現在怎麼可以出爾反爾啊?他也答應我,要給我一個恩典,我一定不會讓他傷害你的。”齊博延不是說了除了饒恕楚傲然和北堂烈之外,什麼恩典,他都會答應自己的嗎?
“這並不能怪皇上,我犯的都是死罪!”惜弱低沉着聲音說,言語間皆是無力,過往揹負着的沉重擔子,現在都壓了回來,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姐姐,你幹嘛爲他說好話啊?他是皇上,他可以主宰天下人的生死,只要他一句話你就可以不用死了,永遠陪在我和孃的身旁,這有什麼不好的呢?姐姐你不要想太多了!”能夠不死,就不死,這就是馨兒的人生宗旨,她纔不覺得這樣是在爲難齊博延呢?
“可是皇上始終不會放過爹爹的。”惜弱只要想到這裡就會覺得很難過,因爲她現在都還記得爹爹被人抓捕的那日向她求救的聲音。惜弱之前可以爲了自己的養父不顧一切,現在又怎麼能看着自己的生父被人殺害呢?
“他那是咎由自取!姐姐,你不要再因爲爹爹的事情而折磨自己了,你想想他殺害了多少人啊?他也害了你,他現在死了就算是爲自己的罪行贖罪好了,根本不值得同情。”馨兒大叫着。馨兒是不願意看到惜弱在爲了北堂烈的事情而做出傻事來。
齊博延雖然現在不會拿惜弱怎麼樣,但是如果惜弱總是觸犯他的底線,那就怕他真正發火了。
“馨兒,你不能那麼說,那是我們的爹爹!”惜弱激動地站起身來訓斥馨兒,“爹爹雖然不曾給
我們關愛,但是他終究是將我們撫養成人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姐姐你也別激動了!”馨兒攙扶着惜弱坐下來,小聲說着,“不知道娘和爹爹聊得怎麼樣了。”
馨兒的話讓惜弱動容了,其實這也正是她心中想知道的事情。爹爹對娘有着那麼多年的誤會,真的能在這時解釋得清楚嗎?
天牢中,沈怡雯由諸葛摘星帶領着來到北堂烈被關押的地方,北堂烈聽到鎖鏈落地的聲音後,擡起疲憊的雙眼,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兩人。
北堂烈在看到沈怡雯的時候,頓時就好像被針紮了一般,從地上站起來:“沈怡雯,沈怡雯你這個賤女人,我要殺了你……”在被關在天牢的這些日子,北堂烈的心中一直都在想着沈怡雯的下落,他恨不得立刻就找到沈怡雯,讓沈怡雯繼續過着那生不如死的生活,總之只要沈怡雯過得好一點,他的心中就難受一分。一直想着,一直恨着……現在看到沈怡雯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北堂烈自然激動地起身,撲上前去想要打沈怡雯。
但是剛起身沒走兩步就朝着地上倒去,他本來功高蓋世,突然變到那麼狼狽,都是因爲那日從馨兒身體中射出的毒針進了他身體的緣故。
如果不是因爲他有這武功保護着的緣故,他現在只怕早就死了。但是沒死的他,現在也是人不像人,就連想要站起來好好走幾步都難。
看到北堂烈摔在地上的狼狽模樣,沈怡雯眼中的憎恨突然化作絲絲疼惜,疾步上前去:“烈,你怎麼樣了?”
“沈夫人!”諸葛摘星緊跟着上前,他答應過馨兒和惜弱,是絕對不會讓沈怡雯受到任何傷害的。那北堂烈本身就仇恨着沈怡雯,現在被關了那麼多日,難保心中的憎恨不會加深,如果趁機傷害沈怡雯,那就不好了。
“你走開!都是你這個賤人!都是你這個賤人生出來的孽種把我害成這樣的!你這個女人害了我一生,我非得殺了你不可!”北堂烈將沈怡雯推開之後,又要撲上前去打沈怡雯,但是卻重重地摔在地上,現在的他,根本不能拿沈怡雯怎麼樣。
“孽種?烈,你怎麼能這樣說你的孩子呢?馨兒是你的骨肉,她和惜弱一樣都是你的孩子!你爲什麼到現在還那麼執迷不悟啊!你知不知道你害得你兩個女兒有多苦啊?”沈怡雯落着淚,聲音有些激動。當北堂烈再次想要撲上來打她的時候,她便狠狠地給了北堂烈一巴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