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馨兒帶着喜兒出了依秀宮的時候,就有人跑去跟婉兒稟告了這事情,婉兒立即就到齊博延面前去。齊博延本來還在爲馨兒的事情生氣,是不願意見婉兒的。只是婉兒跟齊博延說她有極爲重要的事情要稟告,齊博延才答應讓婉兒進去。
“皇上,臣妾有一件事,必須得向皇上稟告。”婉兒跪在齊博延面前道。齊博延斜睨了婉兒一眼,冷聲道,“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速速稟來!”
“是!皇上,臣妾剛纔見到馨兒領着丫鬟朝城門口而去,不知道是趕着去做什麼……”婉兒的話還沒說完。齊博延就大叫起來,“你說她趕走去城門口和楚傲然會和?”
一提到城門口,齊博延最先想到的邊說楚傲然,隨即心中被怒意充斥滿。馨兒到現在心中還想着那個男人嗎?難道她還想着自己能夠跟那男人一起去邊界嗎?真是做夢!
“臣妾不知,只是覺得事情有蹊蹺,特來稟告皇上。也許馨兒確實是在跟着楚傲然離開呢!想她還在家裡的時候,就爲了楚傲然要死要活的……”婉兒見齊博延已經明白她的意思,繼續慫恿道。只要讓齊博延對北堂馨兒心灰意冷,那她便有機會呆在齊博延身邊來,皇后之位還能不落在她手中嗎?
“好了,你的意思,朕已經明白了,你先退下!”齊博延冷聲道。北堂馨兒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他心中自能明瞭,不需要婉兒在一旁指指點點的。齊博延更不喜歡別人提起馨兒和楚傲然之前的事情,這可是他的底線。
婉兒反應過來得太慢了,只得乖巧地低着頭離開,不敢再多說其他的。生怕哪句話說得不好,就又觸怒了齊博延。
婉兒走後,齊博延很快就帶着人朝着城門口追去,北堂馨兒那個女人曾經多次在他面前表明不喜歡呆在宮裡,想到宮外去。齊博延一直不答應她的要求,她竟然就跟着楚傲然私逃出宮,而且在被齊博延抓到之後便沒有悔改之心,現在更是妄想可以和楚傲然一起私奔。齊博延臉上全是冷色地在出現在城門口。
馨兒吃驚地回頭看去,心中感覺不太妙,這齊博延怎麼會來這裡的?她爲了不讓齊博延的人發現,已經很小心很小心了,最終竟然還是讓齊博延知道了。
馨兒也是剛到這裡,才和楚傲然道了歉,楚傲然的話還沒說完,齊博延就趕來了。齊博延衝到馨兒面前大叫道:“你這個女人,實在是好大的膽子!”齊博延的眼中帶着冰冷的殺意。
馨兒忍不住渾身一寒,不過嘴上卻很倔強:“我朋友要走了,我是來送行的,難道不許嗎?還說我大膽!”
“你當然大膽!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敢欺瞞朕,你到底是來給楚傲然送行的,還是想要跟他一起私奔?”齊博延渾身的冰冷包裹着馨兒,他的手指在馨兒的脖子間發出聲響,馨兒感覺自己隨時都可能被齊博延掐死。
楚傲然的聲音在馨兒身後響起:“齊博延,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馨兒確實是來給我送行的,並沒有其他意思,你不要傷害馨兒。”
“你竟然敢說朕是小人,就憑着你這句話,朕就可以把你滿門抄斬。”齊博延鬆開馨兒的脖子便朝着楚傲然而去,態度強硬,好像是認定了馨兒來這裡就是要和楚傲然私奔的。
馨兒沒辦法,只好開口道:“楚傲然,你到了邊界一定要好好保重!”馨兒知道楚傲然不怕死,但是說到滿門抄斬有誰是不怕的呢?家裡的人並沒有做出什麼事,就算是自己真的做錯了,也不願意拉着全家人跟自己一起死。
馨兒當然知道楚傲然想要保護家裡人的心裡,所以她着急着催楚傲然離開,楚傲然遲早都是要走的,有齊博延在這裡,馨兒和楚傲然還真是連說句話都困難,那早點離開對大家豈不是都好嗎?
“馨兒,你保重!如果有緣,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楚傲然帶着一腔悲憤轉身,如果他只是一個人,他當然可以什麼都不管不顧地跟齊博延拼了。但是齊博延現在拿他的家人來威脅他,他也還需要考慮馨兒的安全,多留下去,實在是對大家無益。
誰知楚傲然轉身之後,齊博延冷冷喝道:“給朕站住!朕說了讓你走的話了嗎?”齊博延聲音中帶着玩味的意思,他就是在故意捉弄楚傲然的。
“不知皇上還想怎樣?”楚傲然停下腳步,側目回頭冷眼看着齊博延,眼中皆是憤怒。
“你剛纔出言冒犯朕,犯了以下犯上之罪,這事情你想當做不存在嗎?朕剛纔也說了要將你滿門抄斬的話,所謂君無戲言……”齊博延臉上帶着冷笑,和楚傲然對話時儼然像是在講冷笑話。
“齊博延,你……”楚傲然被氣得臉色鐵青,看着齊博延咬牙切齒,禁錮着他雙手的鐵鏈發出冰冷的反抗聲音。
“膽敢直呼朕的大名,更是罪加一等,絕不能輕饒!”齊博延看着漆黑的夜色,笑得俊美無邪。他現在知道了怎麼懲罰這
對總是折磨着他內心,讓他心中好像被刺穿身般疼痛的男女了。就是用他們的痛來慰勞自己的傷口。
“你說夠了沒?”馨兒再也聽不下去了,上前來打斷齊博延,“這樣做是有罪的,那樣做是有罪的,到底怎麼做纔是沒罪的呢?”
“朕說有就有,朕說沒有就沒有,朕就是王法!”齊博延盯着馨兒,眼中閃爍着得意的笑容。他之所以能夠像現在這樣隨意處置楚傲然,完全只因爲一個理由,他纔是樓蘭的君主。楚傲然只是一個臣子,永永遠遠的臣子,齊博延想讓他是什麼,他就是什麼,不高興就可以奪去他的命,就是這麼簡單。
“你以爲你這樣很厲害嗎?”馨兒看着齊博延,越看越好笑,“如果你不是樓蘭的皇上,你便什麼都沒有,不要覺得自己很了不起,當上皇上了就可以爲所欲爲。”
“你……你竟然爲了那個低三下四的男人來指責朕?”齊博延氣得面色鐵青,冷凝得好像是一面鐵器。
“怎麼?難道因爲你是皇上,所以我想到什麼都不可以說嗎?皇上覺得楚傲然是低三下四的,但是我不那麼認爲。”齊博延所說的僅僅只代表着他自己的想法,就算是權力再高,再厲害的人也沒辦法限制別人的思想。這一點,齊博延或許永遠都不會明白,而馨兒每次看到齊博延這樣趾高氣昂的時候,就會更加覺得她和齊博延是兩個世界的人,齊博延很多時候就像個可憐蟲一般。
齊博延還不知道馨兒心中的真正想法,便已經氣得背部僵直,眼中殺意四起。他現在只想要殺了楚傲然,他很想知道楚傲然死了之後,還怎麼影響他和馨兒之間的感情。
馨兒很快洞悉到了齊博延心中的想法,於是冷冷地說道:“請皇上記得答應過我饒恕楚傲然一命的事情,如果皇上言而無信,就再也看不到北堂馨兒。”
馨兒威脅完齊博延之後,就目送着楚傲然越走越遠,齊博延最終還是放走了楚傲然,因爲馨兒的威脅,他在心中很看重。
“朕向你發誓,今後你再也見不到他了!將北堂馨兒打入冷宮,從此不得出依秀宮半步!”齊博延說完話後便離開了,馨兒和楚傲然之間的距離被齊博延的一句話就越拉越遠。本來楚傲然去了邊界充軍之後,馨兒無論在宮中怎麼走動,也是沒辦法遇到楚傲然的。但是齊博延卻還是不願意放過她,要將她囚禁在依秀宮中,意思是馨兒這輩子都沒想着從皇宮之中逃離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