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他們在的地方是高坡,此刻落下,向下滾了好一段的路程。
古月染護着胸前,不多一時的已經是到了下面。
古月染只感覺到渾身的刺痛。
看着越來越近的石壁,古月染心內哀嚎,想着,這回要完了!
只是這麼想着,翻滾的速度卻是沒有減下來,古月染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黑漆漆的一片。
古月染心裡一驚,本想着莫不是又回到了那黑霧多的地方了吧?
仔細一看,才發現有些許不同,這地方還是有些亮光的,東西的輪廓,也能清晰的看出來。
古月染心裡驚訝,在想着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她剛剛明明清楚的看到了近在眼前的石壁啊,怎麼會突然間多出了一個洞穴?
一道靈光在古月染的腦海中閃過,她心內一喜,莫不是這就是出去的洞穴?
她這算不算是穿牆而過了?
那麼直着走,豈不是就能夠出去了?
“小染?”九姑姑的聲音在洞穴外面響起。
古月染趕緊要出去,卻發現剛剛出來的地方已經是密封的了!
怎麼回事?
難道真有這麼神奇的東西?
古月染不信,用手拍了拍,確確實實的是清涼的石壁,從上到下,沒有一絲的縫隙。
“小九,我在這裡!”
古月染大喊,只是小九似乎是沒有聽到一半,一直在外面叫着她的名字。
古月染有些焦急,她知道順着這條路可能會出去,但是小九怎麼辦?
外面的聲音有些雜亂,有小九哭訴的聲音:“景汐哥哥,小染她不見了。”
止景汐眸光有些沉重,眼中則是閃過一抹苦笑,隨後對着九姑姑說道:“小九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九姑姑則是把事情都說了一遍,古月染在裡面聽着。
聽着外面兩個人的談話,古月染呼出一口氣,這裡面就是一條通道,難道真的要先出去,然後再進來?
身子靠在石壁上,古月染正要嘆氣,卻發現身子後面似乎是不受力道一般,整個人頓時向後倒了過去。
“砰!”
小九淚眼婆娑,看着憑空冒出來的古月染,嘴巴張的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止景汐眸光一喜,說道:“月染,這是怎麼回事?”
古月染從地上爬起來,說道:“景汐,我好像找到出去的路了!”古月染看着在他們面前依舊是一道石壁的東西,高興的說道。
止景汐一愣,只聽古月染繼續說道:“這石壁是吸血的!只有吸了人血才能出去!”
她根據剛剛的情況,只能想出這麼一個合理的解釋。
古月染進去的時候,是躺在地上的,滾進去的,而她身上沾染了豹子的血跡,出來的時候她用手怎麼拍都拍不動,可是身子上面的血跡一碰到了石壁,立馬就出來了!
止景汐有些驚訝,他笑道:“原來是這樣!這豈不是誤打誤撞,倒是成了好事。”
古月染面上高興,心內則是疑惑,爲什麼止景汐的樣子一點都不像知道了很驚訝的樣子,至少這樣的能夠人血的石壁,知道了就很少見到的,像她就有些驚訝。
古月染搖了搖頭,或許和止景汐的性子有關係吧!
“那是,這樣,我就可以出去了!”
古月染面上欣喜,說不高興那是假的,在這風霧崖底,已經有一個月了,她不知道外界古家和夜天璃怎麼樣了。
止景汐面色無波,說道:“那好,我也不阻攔你,既然找到了,你是應該去做你的事情了。”
“你不出去麼?”古月染問道。
止景汐搖了搖頭,說道:“不了。”
古月染擰起眉頭,她道:“他們呢?”
古月指了指那邊在救助新雅的村子裡的人。
止景汐微微一笑,道:“他們,該出去的時候,自然會出去的。”
止景汐的話語有些深奧,古月染有些不明白。
“既然你決定了要出去,那麼你的燒傷呢?”止景汐輕輕皺起眉頭。
“嘻嘻,你應該知道靈氣的,到時候好的速度應該比較快,還有一些靈丹,都是好用的東西。”古月染沒想到這洞口就讓她這麼誤打誤撞的找到了,心裡有些高興,疑惑的事情,也被壓在了心底。
“也好,那你決定什麼時候走?”
“唔,明天吧。”古月染想了想,還是不今天走了。
小九面色怔忪,可憐兮兮的看着古月染說道:“小染,我們真的要走麼?”
古月染笑道:“對啊,你要是不願意,大可以留在這裡。”
九姑姑扁扁嘴說道:“好啊。”
古月染一愣,嘴角一抽,是她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麼?
小九回答的這麼爽快?
止景汐輕輕一笑道:“小九你還是跟着月染走吧。這裡……”止景汐本來想說這裡不適合你,但是話到嘴邊又停下來了。
“景汐哥哥不喜歡小九麼?”
“當然不是,景汐哥哥只是說,有時間,景汐哥哥也會去看小九的!”止景汐輕輕一笑道。
小九一樂,頓時連即將要離開都忘記了,自然是不懂這有些混亂的邏輯關係。
古月染抿脣,她垂下眸子,微微一笑,眸中情緒閃過……
第二天一早,古月染就準備好要走了,這次走的很是順利,古月染都不知道爲何會這麼輕鬆順利的就出去了。不過能出去,自然是好事。
村子裡的人好像都不知道已經有一個出口,當時,大家都在注意新雅和兩隻豹子,自然是沒有注意到古月染這邊的情況。
止景汐看着她們離開的背影,眸中平淡,陽光下白影站立,帶着微微的落寞之感,隨後輕笑一聲,轉身回去了。
古月染走後,止景汐很久纔會到院子裡。
剛進了院子,就發現面前這這一名黑色衣衫的女子。
女子黑紗遮面,黑袍上面繡着一個大大的彎月,此時的黑衫女子正在滿眼諷刺的看着他!
“你怎麼還沒走?”止景汐話語冷淡,完全不似和古月染在一起的時候那種溫和如風。
“我爲什麼要走?我是來執行命令的,自然是不會走的!倒是你,你怎麼還不走?”黑衫女子聲音有些沙啞,帶着絲絲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