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慕容墨和白榮之間的對話,雖然大家都很好奇,但是誰也不敢去過問。
赤炎殤和慕容墨兩人的關係依然是那個樣子,但是經過醉紅樓的那件事情以後,赤炎殤雖然變了不少,可是在慕容墨面前依舊是那麼的纏人,根本沒有一個邪王該有的樣子。
“墨兒給我準備了幾個考驗?”赤炎殤摟着慕容墨,兩人明目張膽的在逍遙王府的花園裡摟摟抱抱,不過,不得不說,王府裡的僕人都很有眼色,大家基本上都是繞着花園走的。
慕容墨轉頭看着赤炎殤,然後伸手擡着赤炎殤的下巴,凝望着,慕容墨的動作帶着挑逗,可是赤炎殤還是讓慕容墨那麼做。
“確實長了一張禍國秧人的臉。”慕容墨冷冷的說着,無視掉赤炎殤越來越冷的氣場,“爲什麼上天如此不公呢?你投錯胎了,應該投爲女人。”慕容墨附到赤炎殤的耳旁輕聲的說。
赤炎殤雖然生氣,但是也不衝着慕容墨發怒,赤炎殤讓慕容墨坐到自己腿上,他的手裡拿着水果托盤,這樣慕容墨可以伸手就能拿到。
“墨兒要是投胎做男子,那我就委屈一下做女的。”赤炎殤笑臉迎人。
男子?慕容墨聽了赤炎殤的話直視着赤炎殤,兩隻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慕容墨的眼神赤炎殤心裡有絲心驚。
其實慕容墨是在想,如果這一世自己的靈魂落在男子的身上,不知道赤炎殤和自己之間會怎麼樣。很多年以後,慕容墨問了赤炎殤這個問題,赤炎殤非常肯定的回答--那我也要不惜任何代價把你綁在我的身邊寸步不離,還是那麼的霸道。
“墨兒和醉紅樓有什麼關係?醉紅樓做成今天如此大的場面,爲什麼呢?”赤炎殤擡頭用下巴蹭着慕容墨的頭頂。
“沒有關係,你信麼?”慕容墨輕聲的說,“不信吧,呵呵。”慕容墨輕笑了,聞着赤炎殤身上的麝香,“醉紅樓是我的產業。”慕容墨沒有打算瞞赤炎殤,雖然兩人之間的關係沒有什麼進展,可是慕容墨相信赤炎殤不會對醉紅樓怎麼樣。
“蘭姑娘是你的人。”赤炎殤笑着,他很高興因爲慕容墨沒有瞞他,赤炎殤在心裡認定自己其實在慕容墨的心裡也是不一樣的,“蘭姑娘右耳的耳釘和你的耳墜是一個用材。”赤炎殤其實早就發現了,但是赤炎殤卻沒有動醉紅樓原因不言而喻。
“墨兒,爲什麼你說要天定?天怎麼定?”赤炎殤最擔心的還是慕容墨前幾天說過的話,慕容墨那麼認真的表情不斷的在赤炎殤的腦海裡跳出來,慕容墨的話也讓赤炎殤心裡沒來由的擔憂,雖然自己已經決定不管怎麼樣都會把慕容墨綁定在自己的身旁。
慕容墨拿起果盤裡的一顆紫紅色的冰葡萄放到了嘴裡,赤炎殤兩眼看着慕容墨把葡萄嚥下,看着慕容墨蠕動的嘴,赤炎殤的身上已經有了反應,可是他卻不能輕舉妄動。
慕容墨撇了撇嘴角,深吸一口氣,然後身子一側,腦袋靠到赤炎殤的肩膀上,閉上了雙眼,“我想知道,老天是不是希望我們在一起。”慕容墨的話飄入了赤炎殤的耳朵裡,雖然就在眼前,赤炎殤感覺離着好遠好遠,“我也有我的原則,若你註定不是我的良人,那你一定會做過……”
慕容墨不說話了,做過?做過什麼?赤炎殤非常想知道,可是慕容墨已經休息了,赤炎殤不想打擾她。赤炎殤雙手摟着慕容墨,把慕容墨調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兩個人就那麼靠着,很和諧。
遠處的楚風和梅兩人對並排着站着。
“不知道梅姑娘師承何處?你的功夫很好。”楚風溫和的問着。
梅本不想和楚風說話的,但是兩人在王府裡,低頭不見擡頭見的,“無師自通。”梅的回答讓楚風咧嘴一笑,很顯然楚風並不相信。可是梅說的確實是實話。
“你和王妃一直在一起嗎?”楚風又問着。
梅轉頭看着楚風,漫無表情,和慕容墨不愧是主僕,楚風心裡感嘆着。
“四歲開始就和小姐在一起了,我想你們都已經查過了。”梅冷聲的說。
楚風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兩個人都是聰明人,楚風明顯的是沒話找話說。就在這個時候,多日不見的楚離匆匆走來。看到楚離的楚風也沉下臉。
“爺呢?”楚離着急的問着楚風。
“在院子裡,跟我來。”楚風領着楚離朝着赤炎殤和慕容墨所在的涼亭走去,而梅也跟了過去。
赤炎殤的手輕拍着慕容墨,慕容墨很舒服的休息着。赤炎殤在看到楚離的時候,手停了下來,雙眉緊鎖。
楚離急急忙忙走到赤炎殤的面前,沒有看到楚風的手勢,把嘴裡的話說了出來,“爺,趙小姐出事了。”
楚風一聽泛着白眼,額頭冷汗直流,心裡大喊着--楚離啊楚離,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啊,你要是死了我會給你收屍的。
後之後覺的楚離看到赤炎殤懷裡的慕容墨,也知道自己闖禍了,但是楚離還存在着僥倖,希望慕容墨睡着了。
可惜的事,這個時候,慕容墨睜開了雙眼,她看了看面前的楚離,冷冷的說,“沒有聽說過,王爺和那名女子有聯繫啊?”慕容墨的目光冰冷刺骨,使得楚離渾身發寒。
赤炎殤皺着眉頭,“墨兒,我和趙--”
可惜慕容墨根本不給赤炎殤解釋的機會,“王爺有要事我就不打擾了。”說着慕容墨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慕容墨的背影,赤炎殤心裡偷偷的樂了。可是赤炎殤不知道,因爲他的一點兒私心,差點讓自己後悔一輩子。
“爺,最近趙小姐的寒毒發作很嚴重,她想見王爺。”楚離低着頭說,“趙小姐現在正在杜鵑花園等着爺。”
赤炎殤的臉陰沉,鳳眼犀利,好久赤炎殤點頭答應了。
這次赤炎殤行事低調,他坐着一輛普通的馬車去了城郊。在城郊一處非常偏僻的地方的涼亭裡,正坐在一名柔弱女子,她臉色蒼白,身上披着毛斗篷,很詭異的打扮。女子手裡拿着絲絹,一直捂着嘴,不斷的咳着。這女子就是大司農趙正之女趙蕊兒。趙蕊兒身後的侍女看着趙蕊兒的樣子,滿臉的擔憂,手不斷的輕輕的拍着趙蕊兒的後背。
侍女擡頭看到遠處走來的那抹紅色身影,高興的笑了,“小姐,王爺來了,王爺來了。”侍女比主子都高興,歡快的輕喊着。
女子聽了以後,雙眼也變的柔和起來,她擡着頭看着有遠而近的妖媚的男子,心裡很緊張,帶着絲高興,又有絲緊張。
等到赤炎殤走進,侍女高興的下着跪,“王爺您勸勸小姐吧,小姐已經成這個樣子了也不吃藥。”侍女擔憂的說着。
“本王已經知道了,你下去吧。”赤炎殤冷冷的說着,幽深的鳳眼以及面無表情的臉讓誰也看不出來到底赤炎殤在想什麼。
侍女恭敬的走開了,可是誰也沒有看到,這位侍女離開的時候,眼裡的一絲得意。
“謝謝王爺可以來看在下。”趙蕊兒笑了,蒼白的臉上映出一絲紅。
“起來吧。”赤炎殤離着趙蕊兒一步之遙,沒有要向前的樣子,赤炎殤聲音冰冷,毫無感情。
趙蕊兒心裡有一絲失望,但是赤炎殤來趙蕊兒已經很高興了。
“寒毒還是沒有治好?”赤炎殤明知故問着。
“謝謝爺的關心,已經輕很多了。能爲爺做事,屬下心甘情願。”趙蕊兒微笑着說。
楚風和楚離聽了趙蕊兒的話,都擡眼看着趙蕊兒,趙蕊兒也是赤炎殤的屬下,只可惜對主子動了情,這對赤炎殤來說是堅決不允許的。本來趙蕊兒應該離開的,可是在一次出任務的時候替赤炎殤擋了一次敵人的寒毒,落下病根,赤炎殤只好讓趙蕊兒留下了,不過趙蕊兒依舊留在大司農的府邸。赤炎殤命人爲趙蕊兒解毒,只可惜寒毒不比其他的毒,暫時沒有找到解毒的辦法,只有壓制毒。
趙蕊兒在第一眼看到赤炎殤的時候,就心動了,但是當時趙蕊兒看的出來,赤炎殤是一個冷血的人,不會爲任何一個女人停留,也不會爲任何一名女子動心,所以趙蕊兒把這份暗戀深深的埋在心裡,只要留在赤炎殤的身旁她就心滿意足了。
趙蕊兒知道赤炎殤和慕容墨賜婚的聖旨以後,她以爲赤炎殤會抗旨的,因爲赤炎殤厭惡女子是真的,雖然趙蕊兒也女的,只不過她是屬下,而且赤炎殤也沒有把趙蕊兒當做女子,她只是屬下。可是出乎趙蕊兒的意料,赤炎殤竟然接受了聖旨,而且兩人非常順利的成親。
趙蕊兒親眼看着赤炎殤領着慕容墨的手走進王府,那個時候趙蕊兒痛苦極了。趙蕊兒對於赤炎殤雖然不瞭解,但是女人的第六感是非常準的,而且趙蕊兒看的清楚,赤炎殤眼裡對慕容墨的好奇。男人動心的前提都是由好奇衍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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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赤炎殤婚後不久的一個晚上,趙蕊兒在滿星酒樓找到了赤炎殤。
“爺,屬下有事情要問爺。”趙蕊兒今天是下定決心要來的,她知道過了今晚的後果,但是她顧不得那麼多了。
赤炎殤慵懶的靠着牀,手裡拿着酒,屋子裡只有他們兩人,這段時間正好是赤炎殤和慕容墨兩人冷戰時期。
“趙蕊兒,本王以爲你足夠聰明,不過看來也不過如此。”赤炎殤冷冷的說着,這話一字一字的扣入趙蕊兒的心裡,那麼的冰,可是趙蕊兒已經不想後退了。
“屬下只是想問清楚。”趙蕊兒低着頭跪在地上,“在屬下的眼裡,主子您高高在上,憑着您的才華,您的實力,您的才情,沒有一個女子可以和主子匹配,但是屬下心裡不甘,爲什麼您願意多看人人都叫喊的草包都不看其她的人。”趙蕊兒說出了心裡話,她不服,論才貌她不比慕容墨差,論功夫她也可以肯定的說,比那什麼都不會的草包也好千倍萬倍。她就是不服。
赤炎殤聽着草包兩個字從趙蕊兒的嘴裡吐出來,鳳眼眯着,渾身散發着寒冷的氣息,讓跪在地上的趙蕊兒不得不渾身戰慄着。
赤炎殤冷聲的說着,“本王要怎樣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小的屬下評頭論足,趙蕊兒你越位了!本王選定的王妃還輪不到你來評價。”說着赤炎殤手裡的酒杯一落,酒水漫在空中,那一剎那赤炎殤甩袖一揮,留在空中的一滴酒凌厲的飛向了趙蕊兒,可是在趙蕊兒的頭頂停落,看着赤炎殤的動作,趙蕊兒心如死灰,她閉上眼睛等待着死神的降臨。
酒滴在趙蕊兒的百會穴上方停了下來,然後急速落下,趙蕊兒感受着身體裡的溫度一點一點的流逝,身體裡的內力急速的流逝着。趙蕊兒苦笑着,這個結果是早就預料到的,可是真正接受的時候還是好難受。
其實赤炎殤的力道也壓縮了,他看在趙蕊兒幫自己做過很多事情的份上也手下留了情,只是廢掉了趙蕊兒身上的全部功夫,沒有取她的姓名。這是對趙蕊兒說慕容墨是草包的懲罰。
趙蕊兒軟弱無力的趴在了地上,嘴角流着血,可是她還是執寧的擡着頭看着赤炎殤,但是看到赤炎殤眼裡沒有絲毫的動容,趙蕊兒閉上了雙眼。
“從今起,不要再讓我看見你。”赤炎殤冷酷的說着,此時的赤炎殤不妖媚不魅人,是冷酷是殘忍。
赤炎殤踏步要離開,可是這個時候,外面突然發生異樣,赤炎殤停住腳,冰冷的看着窗外。眨眼之間,從傳呼外面飛嘯而來一個勁掌,寒冷刺骨,目標就是赤炎殤。正趴在地上的趙蕊兒見狀突然有了力量,擋在了赤炎殤的面前,雖然多此一舉,但是卻完成了自己的心願。硬生生用自己羸弱的身子擋住了那一寒冰掌。
從此趙蕊兒就種了寒毒,久治不愈,赤炎殤沒有再說讓趙蕊兒離開的話,不過趙蕊兒很高興,以爲這樣赤炎殤竟然看自己雖然只有一次,但是讓趙蕊兒興奮了好久好久。
趙蕊兒的遭遇被她的侍女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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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蕊兒拽了拽身上的斗篷,眼睛看着赤炎殤,“爺,屬下今天來……”
“本王既然說過了,你就不在是本王的屬下。”赤炎殤冷冷的打斷了趙蕊兒的話。
可是趙蕊兒還是面帶微笑,“是,是民女太高興了,忘了自己的身份。”趙蕊兒咬了咬牙,換了句說法,“近期寒毒發作次數減少了,可是每次發作都讓民女痛不欲生,民女聽說玄隱寺的方丈清揚有治寒毒的秘方,可是,他也有個規矩,病人必須親自前往還要有貴人相助,民女是在不知道找誰,民女冒昧希望王爺可以幫民女一把,從此民女不再討饒。”
趙蕊兒從傳言裡可以知道赤炎殤對慕容墨真的動了情,而她也不是死纏爛打的人,雖然住進赤炎殤心裡的人是慕容墨確實讓趙蕊兒不舒服,但是趙蕊兒也累了,她想放手,她想放開自己了。
赤炎殤轉身看着天空,好久,最後撇了趙蕊兒一眼,無聲的點了點頭。
“謝王爺成全。”趙蕊兒磕頭謝恩,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趙蕊兒突然腳下不穩,倒向了赤炎殤,不知是無心還是無意,可是這一幕卻恰巧被遠處的慕容墨看的真真切切。
慕容墨離開赤炎殤以後和梅走出了王府,但是這個時候突然有人給她們扔了一張紙條,慕容墨打開紙條上面寫着:“城郊偏亭,有趣一幕。”
慕容墨本來好奇心不強,但是有人故意找上門來送戲,不看可惜,慕容墨跟着指示來到指定地點。遠遠的就看到趙蕊兒倒向赤炎殤那一幕,不得不說,那佈局的人把握的倒是非常的準時。
慕容墨嘴角帶着笑,看着赤炎殤和趙蕊兒,朝着他們走去。
就在趙蕊兒要倒在赤炎殤的懷裡的時候,楚風適時的飛了過來,扶起了趙蕊兒。兩人這纔沒有親密接觸。
慕容墨漸漸的走近了亭子,雖然慕容墨的嘴角掛着笑,可是是人都感受的到這笑是多麼的冷。
可是就是又不長眼珠子的,趙蕊兒的婢女突然衝到了慕容墨的面前伸手指着慕容墨的鼻子大聲的喊着,“要知道雞永遠都是雞,別想着有一天能成爲鳳凰,哪怕是同樣是翅膀,但是雞的翅膀能飛嗎?同樣是尾巴,也要看看那顏色深淺,更別妄想着像鳳凰一樣配得上龍……”
不得不說這名侍女真是有才情,指着慕容墨罵了好久。慕容墨也不阻止,冷眼看着衝到自己面前的女子。
聽到侍女喊出來的話,大家都看着,一看是慕容墨,趙蕊兒心裡大驚,她本想喊回趙蕊兒的,可是卻被一旁的楚風阻止了,因爲楚風看到了慕容墨眼裡不亞於赤炎殤的殺意。
赤炎殤看到突然出現的慕容墨,心裡咯噔一下。看着慕容墨冰冷的臉,看着慕容墨眼裡的疏離,赤炎殤慌了,他直愣愣的站在亭子裡。
趙蕊兒也發現了慕容墨的殺意,她沒有想到一個公認的草包爲什麼會有這麼強的殺意。趙蕊兒爲自己的侍女擔憂着,可是她在心裡默唸着,希望慕容墨能看在赤炎殤的面子上饒人一命。可是感受着慕容墨的殺意越來越濃,趙蕊兒也心裡沒有底。
慕容墨和梅兩人朝着亭子走着,那侍女不甘心的還在罵着,追逐着慕容墨。眼看着三人走到了亭子下。
楚風和楚離對視一眼,都選擇沉默。
慕容墨的手裡還拿着那張字條,她靜靜的站着,聽着侍女無休止的話,嘴角的笑更妖嬈了。
趙蕊兒大驚,“夠了!”趙蕊兒恍惚的走到慕容墨的面前,低頭替侍女認錯,“王妃見諒,是民女寵壞她了,她不懂事,請王妃大人大量不要和她一般見識,民女一定好好的教訓她,請王妃饒恕。”說着趙蕊兒沉重的咳了起來,她捂着嘴,婢女看着趙蕊兒眼裡滿是擔憂,但是看慕容墨的時候,沒有絲毫的敬畏。
慕容墨看着婢女眼裡的挑釁,心裡冷笑,把手裡的字條扔給了趙蕊兒,“是你家婢女的字跡吧。”慕容墨的話字字冰冷,如同冰箭刺着站在這裡的每一個人。
赤炎殤聽了慕容墨的話,眉頭緊蹙,可是他卻沒有出聲。
趙蕊兒拾起地上的紙條,伸開一看,目瞪口呆,這是字跡婢女的字跡,絲毫不差,讀着內容,趙蕊兒又是一驚,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婢女會揹着自己辦這種事情。
趙蕊兒立即跪到慕容墨的面前,“請王妃開恩,咳咳咳--請王妃開恩。”
“小姐,你不要求她,是奴婢自願這麼做的,要不是她,小姐也不會如此……”婢女扶着趙蕊兒,不甘的說着。
慕容墨擡頭看了赤炎殤一眼,眼裡閃過一絲失望,只見慕容墨出聲冷笑,慢慢的走到婢女的身邊,氣勢嚇人。婢女被慕容墨嚇的一個不穩摔倒在地。
“長的倒是有分姿色。”慕容墨蹲下,伸手摸着婢女的臉。
楚離和楚風對視着,眼裡帶着警惕,趙蕊兒心裡非常着急,但是此時的她卻什麼也不能做。她看着慕容墨,此時的趙蕊兒才如夢初醒,原來這纔是慕容墨的真面目,原來如此,趙蕊兒看着赤炎殤,心裡嘲諷着自己。
慕容墨的手在婢女的臉上畫着,婢女的身子卻不受控制的害怕的顫抖着,劇烈的抖動着,除了梅,都很好奇慕容墨要幹什麼。
只見慕容墨的手慢慢的向下移動着,很慢很慢,慕容墨的手來到婢女的身上由於婢女是趴在地上的,慕容墨順着她的脖頸來到了後背,慕容墨的手指沿着婢女的脊椎慢慢的下移着。
“不自量力!”隨着慕容墨的四個字一出口,慕容墨的手指已經落在了婢女第七塊脊椎上面,只見慕容墨的手指側對着這裡狠狠的一按,一聲慘叫響徹天空。
看着在地上痛苦抽出的婢女,大家都驚駭的看着慕容墨,誰也沒有想到慕容墨會出手,而且是以這種方式。習武的人都知道,第七塊脊椎是身體的中樞,一旦斷裂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可是慕容墨的手法卻不是一步到位,她按下去的時候手偏了一下,這是最折磨人的方法。
只見婢女悽慘的叫喊着,渾身抽搐,可是卻沒有立即嚥氣,在衆人的面前垂死掙扎着。趙蕊兒沒有想到慕容墨會這麼做,她看着陪伴着自己的婢女如此的痛苦,想要送她一程,可是就在趙蕊兒走向婢女的時候,梅卻擋住了趙蕊兒。
“姑娘站着就好,小心勾魂的鬼勾錯人。”梅冷聲說着。
慕容墨看着在自己腳下軟了的婢女,冷眼看着。婢女眼裡滿是恐懼,那是地獄降臨的恐懼,死亡的恐懼,這種方法不能讓人立即死亡,而且會讓人嚐盡死亡之前生不如死的痛苦。
趙蕊兒看着面前的主僕二人,心裡生氣恐懼,好可怕的女人。
赤炎殤看着婢女,眉頭皺的更緊了,慕容墨出手以後沒有看赤炎殤一眼。
隨後,在悽慘的叫喊聲中婢女嚥下了氣,她的雙眼裡滿是恐懼和不甘。這個時候,梅鬆開趙蕊兒,趙蕊兒踉蹌的走到屍體旁邊,跪倒在地上,婢女的身上沒有一絲傷痕。
趙蕊兒想恨慕容墨,可是她卻有着自知之明,自己沒有資格恨,婢女有這種下場和自己也脫不了干係。
慕容墨轉身,看了赤炎殤一眼,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但是在慕容墨轉身的那一剎那,眼裡滿是失望,沒有痛苦的失望。
楚風和楚離早就已經愣在那裡了,好久都沒有回過神來,剛纔的慕容墨真的能和赤炎殤媲美。兩人看着慕容墨離開的背影,沉思者。
赤炎殤愣愣的看着慕容墨離開,腦袋裡不斷的出現慕容墨轉身那一剎那見的失望,赤炎殤慌亂無主,他從沒有這種感覺,好像慕容墨要消失一般,待到赤炎殤回過神來,慕容墨已經沒有了身影。
赤炎殤真的慌了,快步走了,而楚離緊跟着。楚風則留下照顧趙蕊兒,楚風看着無聲流淚的趙蕊兒,感嘆着,何必當初。
赤炎殤瘋了似的騎着馬,快馬加鞭的飛奔回王府,可是在門口一問,才知道慕容墨根本就沒有回王府。赤炎殤本來懷着一絲希望,這下子希望破滅了。
赤炎殤寒着臉走到大廳,立即命楚離楚銀派人尋找慕容墨。
可是,若是慕容墨想躲,你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找不到她,這次赤炎殤算是領教了。赤炎殤派出去的人找了好久好久,什麼地方都找遍了就是沒有找到慕容墨的下落,大家都噤若寒蟬,不敢招惹正在憤怒中的獅子。
砰……的一聲,茶杯再次被摔碎,這已經數不清是第幾個了,“本王養着你們吃乾飯嗎?連個人都找不到!”赤炎殤怒吼着,“去找,找不到都不要回來了!!!”
夜幕降臨,慕容墨還沒有回來,赤炎殤愣愣的坐在椅子上面,他在想着今天的事情,赤炎殤突然明白慕容墨說的天定是什麼了,慕容墨說的天定一定是在赤炎殤認識慕容墨以前有過女人沒有,可是赤炎殤沒有,他從小到大沒有碰過一個女子,除了死去的母親和太后,他沒有碰過任何女子。
以赤炎殤對慕容墨的瞭解,他知道慕容墨眼裡失望的意思,慕容墨是個佔有慾極強的女子,她不會允許自己碰任何女人,也不會允許自己有任何一個女人。此時的赤炎殤好後悔,悔的腸子都青了,他後悔沒有和慕容墨說清楚,後悔瞞着慕容墨和趙蕊兒見面,後悔,此時的赤炎殤滿腦子的全是後悔。
楚風回來,知道情況後,嘆着氣,也在無奈,戀愛中的男子的智商真的有待確定。
“爺。”楚風站到赤炎殤的面前,還沒有等楚風說什麼赤炎殤立馬站起身來,“和我去醉紅樓。”風一樣沒影了。
看着飄走的赤炎殤,楚風笑了,原來自家主子沒有降低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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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炎殤陰沉着臉坐在椅子上,蘭不卑不亢的站在一旁,楚風還是揚着他那招牌式的微笑。
“蘭姑娘,請告訴我們王妃在哪裡?”楚風溫和的問着蘭。
蘭挑眉,“這位公子說話很好笑,我們這裡是青樓,哪裡知道王妃在什麼地方。”蘭也是面帶微笑,兩隻笑面虎對視着。
“你最好說出來,否則不要怪本王不客氣。”赤炎殤放着狠話,他已經忍到極點了,要不是看在蘭是慕容墨的人,赤炎殤早就已經出手了。
蘭也不是嚇大的,她冷聲笑了笑,“王爺,我們這裡小本經營,經不起您折騰的,王妃這麼尊貴的身份是不會來我們這裡的,請王爺回吧。”蘭做出請的姿勢。
可是赤炎殤並沒有要走的意思。他看着沒有絲毫異樣的蘭,心裡壓着火,“本王知道她在這裡,讓她出來,本王有幾句話要說。”
“王爺不必費心了,這裡沒有王爺要找的人,王爺來消費,我不阻攔,若不是,請王爺離開。”蘭非常堅定的說着。
赤炎殤冷哼一聲,一揮袖,已經站到蘭的面前,他俯視着蘭,再次厲聲問着,“說,慕容墨在什麼地方!?”
看着赤炎殤,蘭蹙着眉頭,“不管王爺問幾遍,都是一個答案,不知道。”蘭撇開臉,無視掉赤炎殤散發出來的殺氣。
楚風看着蘭如此的骨氣,都想拍手叫好,“蘭姑娘,請告訴王爺王妃在什麼地方吧,兩口吵架慪氣經常的事情,我們做下屬的也不能不幫忙不是嗎?”楚風柔聲的說。
蘭怪異的看了楚風一眼,又撇了赤炎殤一眼,“主子做事難倒還要知會屬下嗎?”蘭說完以後,轉身離開。
赤炎殤沒有阻止,他緊握着拳,鳳眼犀利的看着屋子。楚風適時的先走了出來,某人要發威,自己可不想當炮灰。
只聽哄的一聲,楚風嚥了一口口水,看着赤炎殤咬牙走出來,楚風灰溜溜的跟在赤炎殤的身後,離開。
待蘭回來一看,兩眼發直,整間屋子已經沒有樣子了,所有的器具全部消失,滿地的粉末漫天飛舞着。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