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蕭千寒的問題,雲默盡沉着臉,目光注視着蕭千寒嘴角的血跡,不答反問,“這就是你傳音,不讓我插手的結果?”
“我只是受了點小傷而已,那具行屍有些狡猾,體內竟然有多快靈晶……”蕭千寒想起剛纔跟行屍對掌之時,爲了阻止雲默盡登臺而許下的諾言,表情微微有些尷尬,陪着笑臉道。
“以後不準在擂臺上冒險!”雲默盡直接霸道的宣佈,表情仍舊嚴肅,卻難掩黑眸深處的擔憂。
“今日晉級之後,便成爲十六強之一。後面的比賽,只會更加的艱難和危險。我來天道大會的目的,你也知道,恐怕……”蕭千寒明白雲默盡是在擔心自己的安慰,但是後面強者林立,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能引那些人上鉤。
在這一屆的天道大會,蘇家必須揚名,奪得頭籌!
聞言,雲默盡的一雙黑眸驀然變得深邃無匹,看了蕭千寒片刻,最終寵溺的語氣中又透着幾許無奈,緩緩開口道:“不準以命相搏,這是底線。”
蕭千寒痛快的點頭,“放心,我還想看着蘇家發展壯大呢。”
於是,二人這才旁若無人的一起走下了擂臺,有說有笑。
“剛纔,那個行屍的腦袋忽然爆了,是你弄的吧。”蕭千寒回想起剛纔的情況,隨口問道。
雲默盡臉上剛剛浮現出笑容,聞言直接閃過一抹冷意,“該殺!若不是怕傷到你,生拆了擂臺也未嘗不可!”
蕭千寒無語,不過心中還是暖暖的。她就知道,剛剛跟地震似得那麼大動靜,絕不是旁人弄出來的。
兩人下了擂臺,觀衆們才中之前的震驚中緩過神來,爆發出一陣陣的歡呼。
“精彩!太精彩了!老虎門明顯已經竭盡全力,但是蘇家的實力更強!誰要誰敢說這一場是暗箱操作,我跟誰急!”
“我感覺也是真打。這要是作弊的話,只能說作弊的手段太強了!我服!”
“狗屁!死的那叫行屍,又不是人類,場面弄的壯觀點就不是作弊了?無知!”
“你說誰無知呢?非說這是作弊,我看是你無知吧!”
對於剛剛的地震,和行屍頭顱忽然爆炸,觀衆們都以爲是比賽的效果,都是擂臺上的人造成的,所以一陣狂呼。
不過在四大家族的專屬看臺上,趙家家主和林家老祖,都看的一清二楚。
“剛剛那人,竟然能夠撼動擂臺的禁制?”趙家家主看愣了,暫時忘了跟林家老祖仍舊不和的關係,下意識開口。
“確實用的蠻力,而不是在用技巧破陣!再來一次,禁制必破!”林家老祖也是一臉震驚。
天道大會的擂臺禁制,他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年沒被人破過了。至少在他的有生之年,是從未見過。每一屆的大會,到後期都是大陸上頂尖的勢力在比試,產生的靈力波動堪稱恐怖,但是擂臺禁制卻一次都沒有破過。雖然他們四大家族,乃至於凌雲宗,都有破掉禁制的能力,但絕不會想剛纔那個人那般輕鬆!
那個人究竟是誰,竟然有如此實力!最關鍵的是,爲什麼會幫蘇家出戰!
如果有了那個男人,再加上蕭千寒,這一屆的天道大會,恐怕會出現很多變故!
“我們四大家族有必要在大會結束之前,先見一面了。”趙家家主眉頭緊鎖,沉聲道。
林家老祖第一次沒有反駁,沉重的點頭。
與此同時,看臺上也有一個女子在看到剛纔的一幕之後,震驚的呆若木雞不說,雙眼之中寫滿了恨意!儘管幾日不見雲默盡的身影,她已經有預感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可是親眼所見,她還是難以相信!
“小姐,這是怎麼回事?雲少爺怎麼會幫蘇家……”身邊的丫鬟也震驚的夠嗆,開口問道。
“閉嘴!”洛子珊狠聲呵斥了一句,雙眸仍舊緊緊的看着擂臺上,儘管蕭千寒和雲默盡的身影已然消失。
憑什麼!蕭千寒何德何能,竟然讓雲默盡幫她,幫蘇家出頭!而且,雲默盡竟然答應了!難道雲默盡竟然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嗎?竟然去幫一個弱小的蘇家,以蘇家的人登上擂臺?
不對!不,不是這樣!一定是她看錯了!雲默盡不可能去代表別的家族,剛剛只不過是看蕭千寒有危險,他才登臺的,一定是這樣,一定是!
洛子珊嘴裡不停的低聲唸叨,眼中難以置信的光芒仍舊絲毫未褪。她難以想象,如果雲默盡真的爲了一個女人,竟然會代表別的家族出戰,那麼他對那個女人該會有怎樣的感情!整個天羅大陸上,沒有一個家族配得上雲默盡親自出馬,即便什麼四大家族和什麼凌雲宗都完全沒有資格!
蘇家憑什麼?蕭千寒又憑什麼!
只有她洛子珊,才應該是雲默盡明媒正娶的女子,除了她,任何人都不可能嫁給雲默盡!絕不可能!
越想,她越覺得震驚,越覺得可怕。到最後,她甚至渾身都在發抖,乃至顫慄。
最後,還是丫鬟將洛子珊從看臺上扶走。
蘇家,第一場挑戰賽的結果毫無疑問,蘇家完勝!
原本安排好的,第二個和第三個挑戰蘇家的勢力,全都沒聲了,甚至連擂臺都沒上,直接全部認輸。
蕭千寒在擂臺上的一幕幕,他們看得清楚,那可是實打實的實力,絕非什麼暗箱操作。更何況,後面還有那位霸氣十足的男子出現。不說比賽,單是看見那個男子,他們就有一種膜拜的感覺。那氣勢,實在是太攝人心魄了!
隨着挑戰者的認輸,這一輪的挑戰賽結束。只等下午正是開始第四輪,三十二進十六的比賽。
蕭千寒在雲默盡的強制要求下,回去療傷。各個勢力該走的走,想繼續觀戰的觀戰。
期間,有一個人天道大會內部的人,悄無聲息的來到天道大會裡面,一處極其隱蔽的位置。
“稟尊者,剛剛有人險些一招破了擂臺的禁制。”那人語氣恭敬至極,彷彿面對的是一個多麼了不得的人物。
“什麼人?”裡面悠悠傳出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