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逸獰笑着向廖小姐逼近,可走的越近越感不適,自己只是滿心的怨恨,看着廖小姐妙蔓的身姿,下半身竟然沒有一絲的衝動,他站定下來,看了看自己,一股恐慌從心底傳來,他沒有興趣再去管緊緊抓住一張椅子的廖小姐,她就是一隻煮熟了的鴨子,而他自己的那事纔是大事,他掏出電話來,正要讓人安排就醫,一邊卻打來電話,李澤逸正當氣急敗壞之時,就要掛,可看那號碼來自上海,接通怒吼道:“那個小癟三抓住了嗎?先給我打個半死,把他的下面給切了,再送到京城來!”
“下面給切了?這是什麼奇怪的命令?”這人心裡尋思,“太子爺怎麼了?”但聽他那語氣,好像怒火燃燒得很旺,他直覺自己今天肯定要觸黴頭,可是,誰叫自己剛纔接到那邊失敗的消息,這讓他怎麼說啊?
“怎麼?他媽的,你啞了嗎?格老子說話啊!”李澤逸的火山早就爆發,這會兒的脾氣和他平時溫存恭候的樣子,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太……太子爺,那那那……人……沒沒沒……抓到,逃逃逃……逃掉了!”他囉嗦着嘴把話說完。
“什麼?你們他媽的吃屎的啊,一個軍隊抓一個人都抓不住?老子不管,明天早上,我就要看到他跪在我的腳下!辦不到的話,你自裁去吧!”
什麼叫火上澆油,這就是!本來那股火只是在胸膛燃燒,讓這話一激,怒火直竄上頭頂,氣得太子爺奮力把手機摔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可這火剛一冒出,太子爺又想起自己原本要做的事,一看那手機,再也不能用,轉頭對廖小姐猙獰吼道:“把你手機給老子拿來!”
廖小姐倒沒去激怒他,而是用手指了指外面,“手機在客廳裡!”李澤逸一聽,三步併成一步跨到門口前,用拳砸,用腳踹起來。而一邊的廖小姐神情卻好了不少,因爲她知道那人逃脫了,他真的逃脫了。
門咚咚咚地響,外面的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還以爲又是廖小姐在敲,一個個的全都裝作不知道,掩耳,熟視無睹
!
“草泥馬的,給老子開門啊,快!”太子爺現在也是出口就成髒。
外面的人一聽,一個激靈,這是太子爺的聲音,人羣裡立馬竄出個馬屁高手,要阿諛奉承,抱太子爺的粗腿,趕快開了門,門一開,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只見太子爺的整個身子就掛了條紅色的短褲,人羣中一些女性頓時尖叫起來。
李澤逸才沒管自己的形象給別人帶來了什麼樣的震撼,抓住開門那人,罵道:“媽的,把門反鎖了幹嘛,把手機給老子用一下!”
一記馬屁拍到了馬腿上,他還不知道自己哪裡不對,但馬上補救,掏出手機遞給他,心裡還是暗想:“反鎖上門,不也是爲了你方便嗎?”
李澤逸一把搶過手機,徑直把那人推開,給京城專治男科病的醫院打了電話,直接命令:“老子馬上來,其他病人都不準再接待,全給老子攆開!”
邊說着邊往外走,廖家人是滿臉的目瞪口呆,這,太子爺,如此強悍?裸露狂?只見太子爺打完電話,就把手機用力砸在地上,手機的主人臉上的惋惜神色還沒消失,太子爺又回過頭對他們說道:“老子記住你們了!”遂即下了樓,開着車子一路狂奔而去。
巨大的不安在廖家人的心裡升起,他們明明是爲了成全太子爺的好事,怎麼會成了這樣的結局,他們想不明白,而稍微知道點怎麼回事兒的廖小姐,此時正站在門口看着她的叔叔嬸嬸,表兄堂兄們,神情如一塊萬年寒冰,從他們身上依次掃過,“你們很好,很好,等着爺爺的震怒吧!”遂即也是飄身而去。
“怎麼辦?這可怎麼辦?這妮子肯定找老頭子告狀去了!”
“都怪你,我說使不得使不得,你偏說保證萬無一失,反正,這件事我沒參與,和我沒關係。”
“廖老二,說話講點良心,是你最先提議的,到這時,你就像把責任全部推開。”
“放屁,我那是開玩笑的,是你們非要照着去做……”
一幫剛還要犧牲廖小姐的人,見事不成,立馬推卸起責任,或者說要找一個背黑鍋的,找出來承受老頭子的怒火,幾語不合,有衝動的,竟當場動起了手。
誰也沒看到,飄然出去的廖小姐開着車子沒了蹤影,去的方向不是她爺爺的地方,而是又開上了到上海的高速公路。
而林邪和刃三人一路換車狂奔,搶在所有路口被封之前,奔出了上海,林邪看着先前從高林揚手裡接過的女孩兒的屍體,輕聲說道:“找個地方,先讓她入土爲安吧!”
刃沒問什麼,那個隊長也沒說什麼,只是把車子駛向了一條土路,林邪把她雙眼閉上,“我會給你找個洞天福地,下輩子投胎做個幸福,無憂無慮的人!”
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