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雪笑着捏了一把彌雅的臉蛋:“哎呀呀,有你這小煞星在,我哪敢呢!”
蘇泠月挑眉輕笑:有個武力值爆表的弟弟感覺真是爽啊!
這時,從雪地裡竄出來個雪球來,半滾半跑的衝進蘇泠月懷裡,踏雪丸子又長大了一圈,肥嘟嘟的,白色皮毛十分厚實,在雪裡撒歡玩了一會,滿身沾的都是雪。
軒轅洛辰立刻眼疾手快的把踏雪丸子拎了起來,教訓道:“踏雪丸子,你身上都是雪,那麼冷,怎麼能往姐姐懷裡鑽呢!姐姐身體還沒好,不能受涼!你下次還這樣,本王就要打你小屁股了!”
踏雪丸子似乎聽懂了一半,一溜煙滾到門外,把自個身上的雪都抖乾淨了,又將爪子上的雪水舔乾淨,這才歡快的蹦達進來,鑽進蘇泠月懷裡撒嬌。
“哼,平日裡本王伺候你吃喝拉撒,你個小白眼狼,一見姐姐就忘了本王了!”軒轅洛辰衝踏雪丸子道。
踏雪丸子腦袋又往蘇泠月懷裡鑽了鑽,肥嘟嘟的小屁股露在外面,軒轅洛辰看着他肉肉一團可愛的很,拿手指戳踏雪丸子屁股逗他玩。
踏雪丸子被他戳的癢癢,在蘇泠月懷裡歡快的直撲騰。
屋裡笑着腦着,熱鬧而溫馨,蘇泠月笑吟吟的看着他們圍着自己身邊撒歡玩耍,這般溫馨的場景,是她前世想都不敢想的。
可今生,她擁有了,哪怕很短暫,她也很知足。
溫柔的笑意漸漸爬上蘇泠月的臉,銀雪看着蘇泠月溫柔的笑意,垂眸淺笑。
銀雪還記得第一次見到蘇泠月時,她那般的冷清,眼神冷冽的彷彿能讓空氣結冰,銀雪雖然不知道她身上發生過什麼才讓她的心如此冰冷堅硬,可現在銀雪卻看見,她在溫柔的笑着,那份溫柔,發自心底。
銀雪看着蘇泠月淺笑的側臉,心想:主人,你知不知道,其實你是這世界上最最溫柔、最最溫暖的人。即便你的心曾經被堅冰所包裹,可我想,總有一天,那些堅冰會一點點融化,而笑容,將會永遠停駐在你的臉上……雪真的很喜歡看你笑的樣子呢……銀雪哪怕付出所有
的一切,也要留住主人臉上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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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律王大壽當日,金陵皇宮城外車水馬龍,擠滿了來自四國大陸賀壽的人。
所有人,無論是西律本國的宗室重臣,還是其他三國身份高貴的使臣,都得下了馬車,在宮門口排隊校驗身份。
無數身份高貴的男女在金陵皇宮城門口扎堆,引來更多的金陵百姓圍觀,畢竟這些達官貴族可不是百姓輕易能見到的。
玉琅睿搖着扇子,他很不喜歡被人這麼圍觀,他又不是猛獸,看什麼看!
雖然身爲當朝左相第一權臣,在這種場合,玉琅睿還是得按照規矩遞了名牌。越是盛大的宮宴,規矩檢查就越嚴格,以防止刺客混入賓客之中。來的人都是身居高位之人,大家都對這樣的謹慎檢查見怪不怪。
風家作爲西律第一皇商,自然也受到邀請。風若遙的地位不比玉琅睿,所以排在靠後的位置。
自從那日風若遙拒絕告之蘇泠月有關納蘭澈雪行蹤開始,風家就將玉家得罪了個徹底。在這種場合,官員們見面難免寒暄一番,可玉琅睿搖着扇子,偏偏就不搭理風若遙。
風若遙垂首,不卑不亢的站着,左相當衆對風家表示不滿,第二天就會傳的滿城皆知,風家的日子看來會越來越不好過。
就在大家排隊等進宮的時候,圍觀的人羣忽地劈出一條道來,一輛華貴的馬車緩緩駛來,有眼尖的看見馬車前的旗幟上,乃是拜月教的標誌。
“拜月聖女、新月公主來了!”圍觀人羣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所有人呼啦啦的一下全朝蘇泠月的馬車看去。
蘇雲立刻感覺到無數目光襲來,頓時感覺壓力山大!
蘇雲默默嘀咕:跟着這樣耀眼的主子,真是想不出名都不行啊!幸虧軒轅洛辰、彌雅和銀雪那妖孽這次都老實坐在車廂裡,要不他的顏值又要被襯托的栽入深淵了!
宮門口的太監們一見是新月公主的馬車來,立馬迎上來,點頭哈腰道:“奴才見過新月公主。”
蘇泠月在車子裡嗯了一聲,蘇雲環視
四周,見衆位賓客都在排隊,道:“這位公公,請問我們公主去排隊了,我們的馬車停在哪裡?”
那小太監趕緊擺手,連忙殷勤道:“不用不用,皇上特別吩咐,說如果新月公主來了,直接叫馬車從正門進宮,不需要排隊!”
蘇雲倒吸一口冷氣,從正門進去!這金陵皇宮的正門,平時只有皇帝出入時纔開,就連皇后,也只有大婚當日、出殯之日才能從正門出入。
現在西律王把正門打開迎蘇泠月進宮,當着四國大陸達官顯貴的面,簡直是赤果果的拉攏!
對西律王此舉,蘇泠月也略微吃驚,她沒想到西律王忌憚她忌憚到這種程度。
那小太監見蘇泠月不說話,以爲新月公主生氣,嚇的他冒了一身冷汗。
要知道眼前這位新月公主,那可是傳說中的“大內總管收割機”!上任大內總管楊公公,剛當上大內總管,屁股還沒坐熱呢,就因爲得罪了新月公主被砍了頭;上上任大內總管被賜死,似乎也是和這位新月公主有關。
所以內宮的太監中流傳着無數關於蘇泠月的恐怖版本,所有太監聽見她的名字就菊花一緊,恨不得把這位煞神當祖宗拱着,誰也不敢惹了她。
“既然皇上如此厚愛,那本宮就領命了。”蘇泠月緩緩道
小太監這才鬆了口氣,連忙叫人把正門打開。
衆賓客看見皇宮正門開了,都以爲是皇帝來了,誰想到,新月公主的馬車竟然大搖大擺的從正門進了皇宮。
“媽呀,我不是眼花了吧!新月公主怎麼從正門走了!?”
“是啊!這待遇比皇后還高啊!”
“皇上這般恩寵,新月公主簡直榮耀至極!”
衆人紛紛砸舌,小聲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歐陽蒞陽看着那馬車,眼中已有所思。歐陽陶絞着手裡的帕子,憤憤不平:憑什麼她堂堂南域公主就得在冷風中排隊受凍,而蘇泠月那賤人就有特權從正門直接進宮!憑什麼!
歐陽陶悄悄按了按懷中藏着的瓷瓶,衝不遠處的淮南王朝華使了個眼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