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本能的,蘇泠月狠狠的推歐陽伯淵,可奈何她身子軟綿無力,那一下子根本推不動歐陽伯淵。
胸前一片冷意,一大片雪白的皮膚露了出來,如熟透的桃子。可她如玉般晶瑩的皮膚上,卻遍佈着深深的疤痕,那是指甲摳進皮肉裡留下的痕跡。
“滾!”蘇泠月倒在牀上,大口大口喘氣,眸色血紅。
歐陽伯淵眼睛盯着她胸口的肌膚,眉頭不經意的皺了一下道:“嘖,力氣不小,看來這些日子的軟筋散該加重些分量了。”
蘇泠月眸子一縮,她好不容易纔恢復了些力氣,軟筋散如果加重分量的話,那豈不是要前功盡棄!
該死的,剛剛不該情急之下使勁推他暴漏力氣的!
歐陽伯淵貼了過去,手指輕輕撫摸蘇泠月胸口的那些疤痕,他的手指就如滑膩的蛇,讓蘇泠月感覺噁心而戰慄。
歐陽伯淵低頭,看着她胸口的那些疤痕,這些疤痕組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像是個什麼印記。
歐陽伯淵看着那印記,眉頭皺的更深了,他似乎在哪裡見過這個印記。
這印記,是什麼?歐陽伯淵直覺的認爲,這個印記非同小可,只是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蘇泠月看着歐陽伯淵,見他只是盯着自己胸口的疤痕發呆,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不禁鬆了口氣,把衣服裹上,警惕的看着他。
歐陽伯淵腦子裡忽的閃過什麼,他臉色大變,幾乎是從牀上彈跳了起來,然後匆匆的走出房間。
歐陽伯淵從地下河原路返回,剛推開密室的大門走出去,就看見眼前兩具白花花的身體交纏在一起。
大牀上,端木良正壓着萍兒,眸中充血,氣喘吁吁,甚至於都沒發現他師父已經進到了房間。
萍兒如同一根毫無生氣的木樁,躺在牀上,睜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任憑端木良怎麼摧殘,都一聲不吭。
端木良近乎癡迷的捧着萍兒的臉,一邊動作,一邊狠狠的吻她的櫻脣。
“月帝大
人、月帝大人……”端木良口中喃喃的念着,“我這一路上都好想要你,你知道麼?我終於得到你了,月帝大人……”
端木良一向是殘暴的,毫不懂得憐香惜玉,可這次他卻反常的溫柔,異常的愛憐身下的女子。他不住親吻她的肌膚,如同疼惜妻子的丈夫。
歐陽伯淵不動聲色的注視着端木良,眼神陰兀。
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的好徒弟,竟然會覬覦師父最心愛的女人!那可是他的師孃!
雖然萍兒是個冒牌貨,可端木良對蘇泠月的覬覦之心,卻是真的!
端木良癡癡的親吻萍兒,低語道:“月帝大人,泠月,我的月兒……你是我的了,是我的女人了……”
萍兒依舊雙目無神的盯着天花板,可她那張與蘇泠月有九分相似的臉,卻足以讓端木良瘋狂。
“你這個孽障!”歐陽伯淵冷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立刻讓端木良從腳底到頭頂,遍體生寒。
歐陽伯淵袖子一甩,端木良立刻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直直砸在堅硬的牆壁上。
歐陽伯淵身子鬼魅一般飄過去,抓住端木良的頭髮,聲音蘊含了千鈞的怒氣:“你竟然敢覬覦你的師孃!”
“師父、我……我沒有!”端木良慌張道,“她,她個冒牌貨,徒兒才……”
啪!歐陽伯淵狠狠的一巴掌扇上去,將端木良打的飛了出去,恨恨道:“別以爲你心裡的那些齷齪念頭我不知道!你起了不該起的心思,知道你的下場是什麼嗎!?”
端木良渾身赤果,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哭求道:“徒兒一時鬼迷心竅,求師父開恩!”
歐陽伯淵眼神狠辣,所有覬覦蘇泠月的男人都留不得!他的這個徒兒,心思詭詐,又生了妄念,留在身邊遲早是個禍害!
歐陽伯淵一瞬間就起了殺心,道:“你若想活命,就去將功補過!”
端木良立刻不住磕頭:“徒兒全憑師父調遣!”
歐陽伯淵伸手一指:“你,去殺了歐陽
禪那個叛徒!”
端木良的臉忽的全白了:“大姐姐……”
“怎麼,不忍心?”歐陽伯淵緩步走來,捏着端木良的下巴:“當初我念在叔侄之情,放她和她的情郎一條生路,誰知她竟然恩將仇報,將我鬼谷的秘密泄露給外人知道,還帶着外人私闖我鬼谷禁地!她背叛鬼谷,不該死嗎?難道你同情她這個叛徒?”
歐陽伯淵冷哼一聲,道:“哼,我當初就不該心軟,早知道將宮宛卿做成蠱人,就什麼事都沒了!偏偏歐陽禪看上了那姓宮了,跪在門外三天三夜央求我不要將那姓宮的做成蠱人,哼,我早知道女人一動情就壞事!”
端木良跪着,瑟瑟發抖,他八歲時被歐陽伯淵所救,拜在歐陽伯淵門下。可歐陽伯淵這等身份,自然不可能親自教養他,所以他從八歲起,就由鬼谷紫門的門主大公主歐陽禪親自撫養,甚至連大部分武功都是歐陽禪所傳授。比起歐陽伯淵,歐陽禪對於端木良而言,如姐如母,更像是親人。
端木良實在無法對歐陽禪下手!
於是他重重磕頭,道:“師父,只是徒兒的武功不如歐陽禪,怕是……殺不了她。”
“你是殺不了,還是不想殺!?”歐陽伯淵眼神如刀。
端木良急忙道:“徒兒的武功大部分都是歐陽禪所教授,且到了今天,還未青出於藍,徒兒不是不想殺,是怕萬一出手行動失敗,會打草驚蛇,壞了師父的計劃。”
歐陽伯淵的臉色稍微好看了點,道:“無妨,歐陽禪已經武功全失,成了個廢人。況且她對你親近,對你防備不深,你這般聰敏,不會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她、她武功全失?”端木良幾乎不敢相信,歐陽禪可是鬼谷之中,僅次於門主歐陽伯淵的高手,默認的下一任鬼谷門主,怎麼會武功全失?
歐陽伯淵提起這個事就氣,狠狠道:“那賤蹄子天賦極高,一身武功再練幾年就能趕上我了,沒想到竟爲了救那個不愛他的男人,搞的自己武功全失,簡直愚蠢透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