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北堂胤臉色變得鐵青。
欲哭無淚的樣子,長髮在風中飄,幾乎快風中凌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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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抽動,低聲喃喃:“三哥啊!你能不能別騙人了啊?死人怎麼可能有這樣強大的力量,連遠在妖靈山的我們都聽到了,你覺還在這裡糊弄我,真的有意思嗎?”
北堂胤實在是想不通,爲什麼三哥這麼計較和他的輸贏。
他不就是取笑了那個女魔頭北冥晝歌麼?
怎麼能這樣對他啊,太沒天理了。
北堂孤曜嚥了咽口水,說:“我說的真的是在這地底下!”
他一臉慘白的面容,在夜幕下有點令人滲人。
剛纔收拾好衣裳和髮絲的同時,北堂孤曜又重新把長舌頭放在惡劣嘴裡,說話結結巴巴不說,還吞吞吐吐的,惹得北堂胤相當的不爽。
“我說三哥,你別裝鬼嚇我了,你要是再這樣,我真的回去了。哼,誰稀罕找那個強大的高手啊!”
終於,北堂胤也忍不住了,對北堂孤曜開始抗議。
只可惜,抗議無效。
北堂孤曜擡手就朝着北堂胤的腦門重重敲了一下,便說:“小弟,你三哥我可不是小雞肚腸的人,我說那個高手在這地底下,就是在這地底下!”
“埋在地底下的不是死人那是什麼啊?”
北堂胤捂着腦門,在心底喊疼。
丫丫的呸,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敲他的腦袋了。
最最討厭的就是敲人的是三哥北堂孤曜!
因爲,他下手狠啊!
好死不死的,總是揪着他骨頭髮育最軟的那個地方。
好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誰讓他枉爲“妖王之子”,偏偏有一個頭蓋骨直到快成年了都還沒長好。
雖然不會傷及性命,但是那個地方的痛感是別的地方的千百倍。
所以哪怕是輕輕的一碰,都會讓他疼得直咧牙。
更別說像北堂孤曜這樣敲了一下了。
現在,北堂胤已經覺得自己的身體都開始在晃晃悠悠了,已經找不到北了。
北堂孤曜大舌頭道:“和你解釋沒用,你跟我來就是了。”
“哦,”北堂胤慢吞吞的跟在他的身後,繼續吐槽:“三哥啊,你戲弄我戲弄夠了啊?”
“你呀,就是欠揍。”北堂孤曜回頭看了他一眼,深深一瞪。
藉着月光,白森森的衣裳,加上紅豔豔的長舌頭以及那誇張的慘白色面容。
說實在的北堂胤只覺得心慢了半拍,唉,還真夠嚇人的這個妝!
還好他只是穿了一身白衣,不像三哥那樣兇殘還化妝扮鬼。
北堂胤不服氣的回道:“我哪有欠揍啊?”
“話多。”北堂孤曜扔下兩個字,直接走人。
北堂胤趕緊撒腿跟上去……
就在這個時候,後面傳來了一道清冷的聲音:“什麼人在那裡,給俺出來!看俺不打死你!”
侍衛麻子說話聲音也哆哆嗦嗦的,他舉着巡夜的火把朝着這個偏僻的小院走來。
身後,跟着侍衛品子。
品子見着麻子腿都發抖了,直接推開他,低罵:“麻子,你看你,都嚇成啥樣了,走開走開,老子去探探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