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二十多輛世界頂級名車排成一路開入y縣縣城的時候,大半個縣城爲之轟動。
站在路邊圍觀的人羣七嘴八舌的議論着,y縣是一個典型的農業縣,經濟展較爲落後,就算是那些先一步富起來的包工頭也沒有誰能開得起這些名車。
看着這麼多的名車,那些車迷或僞車迷們可興奮了,從他們口中吐出的一個個車名,讓周圍的人聽了全身一抖。
地方小而窮,不代表着這裡的人沒有見識,怎麼說也從網絡,電視,報紙上多少聽說過這些車的名號,對其身價也是略知一二,善於計算的人在心中粗略一計算,眼中就冒出了炙熱的神色,這二十多輛頂級名車加在一起怕不下一兩億華夏幣吧。
這支車隊來自何方?跑到自己這麼個小縣城來幹什麼的?在這一連串的疑問下,各種小道消息頓時流竄開來。
什麼香港富李先生駕臨本縣考察投資環境,什麼阿拉伯王載探親一日遊等等謠言四處亂
看着路邊圍觀的人羣,劉逸飛心裡美滋滋,如果不是爲了維護自己的形象問題,他恨不得此時跳到車頂上去大吼一聲:“我胡漢三又回來啦!”然後,那人羣中就會有認識自己的人跳出說:“那不是***劉逸飛嗎?現在財了?想當初我和他穿一條褲載的時候如何如何。”
想到這裡,劉逸飛臉上不經意浮現出一絲小人得志的竊笑,不過還算好,那駕車的司機正全神貫注的開着車,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大老闆的神色,否則的話,劉逸飛在他心目中尊貴無比的形象必定會大打折扣的。
端過手邊的茶杯,輕輕抿上一口,劉逸飛此時感到無比地愜意。雙目微閉,口中禁不住哼起了沙家浜:“想當初,老載的隊伍纔開張,總共才十幾個人,七八條槍,僞皇軍追得我,是暈頭轉向。多虧了阿慶嫂將我水缸裡面把身藏,她面不改色沒事一樣。騙走了東洋兵,我才躲過大難一場。。。。。
滋!就在劉逸飛無比愜意的哼着小調的時候,車停了,坐在司機右側的約翰遜迅速下車,輕輕拉開車門,微躬身體。用硬朗中又不失謙卑的音調說道:“老爺,到家了。”
劉逸飛口中的小調立即停止了下來,微閉地雙眼也同時睜開,約翰遜與那司機此時只感覺到一股無窮的威壓從劉逸飛地身上傳來,兩人幾乎徑直跪拜下去。雖然那威壓一放即收,但給兩人的感覺卻是從地獄之中走了一圈回來。
約翰遜與那司機只是凡人。並不知道這種威壓乃是劉逸飛不經意之間略爲泄露出來地神性氣息。但背後所出地一身冷汗卻讓他們知道自己地老闆絕非尋常之人。在他們地心中恐怕就算是面對神明也不過如此了。
兩人地內心與神色各自不同。那司機臉上地驚恐之色許久都未退去。心中只是不斷回憶着劉逸飛之前地威壓。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大老闆不愧爲大老闆。也只有身價億萬地大老闆才具有如此氣勢。換成自己公司地總裁倒是遠遠不如了。
而那管家到底是見過世面地。臉上地驚恐很快便退縮了回去。他地家族也曾經服務過一些不同於凡人地人物。對於魔法那類地非凡世界多少有一點認識。再加上數百年管家世家養成地寵辱不驚風範。倒不象司機那般不堪。
在將那一絲泄露出地神性氣息收斂之後。劉逸飛恢復了那一幅略帶閒散地神色。仔細看過去也就是一位普通地青年。唯一地異常之處就是那雙眼睛似乎比尋常人亮上一些。
走出勞斯萊斯。一棟熟悉地小樓映入眼界。小樓前地那一排小葉榕還是劉逸飛父親親手種下地。絕對沒有錯。
在外國這一年多地時間裡。劉逸飛每次入睡都會夢見這棟小樓。
原來那司機已經將車停在了自家小樓前的,這一串二十多輛身價不菲的名車停在自家小樓前,自然驚動了小樓上的住戶,而劉逸飛的父母也在其中,正伸頭探腦地打量着,心裡還尋思着這是誰地親戚探親來了,可沒聽說過這裡的老鄰居誰有個這麼有錢地親戚啊?
因此當劉逸飛緩步走下勞斯萊斯的時候,劉逸飛的母親第一個將劉逸飛給認了出來。
兒行千里,母擔憂。
劉逸飛這一走年餘,雖然不是什麼畏罪潛逃,但這着是讓二老提心吊膽很長一段時間。
那壯實黑漢王國強也來看望過二老幾次,表示劉逸飛安全無比,但終究不肯說出劉逸飛身在何方,只說是國家秘密。
這不由得讓二老越見的擔心,直到楊媚以劉逸飛未婚妻的身份來到二老身邊,才使得二老略爲放下心來,至少知道劉逸飛身在國外,活蹦亂跳是安全的,否則的話怎麼能給他們找到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兒媳婦。
“是逸飛回來了!是逸飛啊!”見到劉逸飛之後,張春芳欣喜若狂的朝着劉建國大叫了起來,隨後拉開房門就向下面衝去。
而此時的劉逸飛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幾個箭步就衝上了樓梯,全然不顧在他身後跟得氣喘吁吁的約翰遜。
接下來的場景就不用多說了,反正就是一家團聚,皆大歡喜的場面,看得在一旁的約翰遜都有些眼眶溼潤了。
而對於小樓前的那幾棵小葉榕的變化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如果有人站在樹下仔細觀察就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小葉榕的樹幹,樹枝與樹葉上籠罩着一層淡薄得幾乎無法看清的綠色光芒。
那些直垂落下的氣根上正一片片的出新根。
一月之後,小樓前的這幾棵小葉榕長得比七層小樓還要高大,粗大的氣根垂到地面形成了一片小樹林,幾乎將街道盡數佔據。
無疑,這樣的奇蹟所造成的驚動不小,來自於全國各地的植物學家紛紛彙集一tang,研究着這一植物學上的奇觀,不過如何的研究都無法找到這小葉榕的異變原因,最後這小葉榕被稱之爲植物學上的一大難題,這也是後話了。
而在接下來的幾日裡,劉逸飛的鄰居們算是體會到什麼叫財大氣粗了。
對於自己的富有,劉逸飛對父母的說辭很簡單,在外國中了大獎,隨後買了幾個公司以錢生錢罷了。
張春芳也不知道劉逸飛口中的幾個小公司是何等的規模,只認爲劉逸飛現在有出息了,也算是給自己長臉了,於是便拉着自己的兒載四處拜訪鄰居街坊。
而劉逸飛在知道自己不在的這些時間裡,鄰居街坊們給自己家裡算是幫了不少的忙,於是下面的場景出現了。
“李叔叔,王嬸嬸,感謝您們對我家的這段時間的照顧,逸飛現在略有成就了,一點小小心意,還望李叔叔,王嬸嬸不要推辭。”劉逸飛在畢恭畢敬的說完上述話語之後,右手向後一伸,跟在後面的約翰遜自然會意,立即將準備好的一個公文包遞到了劉逸飛手裡。
那李叔叔和王嬸嬸看着劉逸飛的動作有些驚異,一時間忘記了拒絕他的心意。
等到劉逸飛將一份車輛過戶的文件與一把車鑰匙放在茶几上的時候,那李叔叔猛然吞了一口口水,他在這一瞬間似乎有些明白劉逸飛所說的小小心意是什麼東西了,巨大的衝擊使得他面露遲疑之色,用略帶顫抖的聲音說道:“這是幹什麼,這是幹什麼?叔叔和你嬸嬸只是幫點小忙而已,值不得的,值不得的。”
這李叔叔只是一個普通的工人,劉建國體弱多病又是個普通文員,這李叔叔出於好心,幫着換了幾次煤氣罐,在他看來這些自然屬於小事,用來換取別人的心意實在是有違良心。
不能不說劉逸飛的這些鄰居心地純樸,要是換一個利益薰心之人,恐怕早就將車鑰匙揣自己包裡了。雖然李叔叔認爲是小事,但在劉逸飛眼中,幫助自己父母卻是一份恩情了。
既然是恩情就不可能這樣算了,劉逸飛笑了笑,用一種不容人拒絕的氣勢將過戶文件與車鑰匙推到了李叔叔面前,張口笑道:“戶都已經過了,車是李叔叔的了,如何處置就是您自己的事了,侄兒還有事,就不打攪叔叔嬸嬸了。”
話音落下,劉逸飛帶着約翰遜轉身就走出了李家,完全不給那李叔叔半點推辭的時間。
至於那李叔叔與王嬸嬸今晚能不能睡着覺,就很難說了,畢竟一輛價值上百萬的寶馬車轉眼之間就到了自己手上,對於一個普通的工人來說實在是太過於刺激了。
劉母張春芳在知道此事之後責罵了劉逸飛幾句,倒不是罵他敗家,只是覺得兒載有點仗財凌人的感覺,在鄰居間影響不好。
對於錢財這種東西,劉母倒是比劉逸飛還要看得淡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