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帶着面具做人才會讓人看不清,摸不透,自然也無法用一個貼切的詞語來形容他了!”他解釋的很精闢。
“是這樣啊!”陳思霖若有所思,低聲嘆道,“不過,爲什麼他要帶着面具做人呢,那樣不是會很累?”
她很想再看一次,他那溫暖的笑,那脫去面具下的楊霖奇。
“也許,他有他的難處吧!”楊齊突然變得感傷,揚起頭,看着樹影裡的辰亮,“誰也不喜歡帶着面具,可是誰又都不能避免地要被人帶上這麼一個面具,也許是爲了習慣而變得漠然!”
“爲了習慣而強迫自己去接受這樣的生活嗎?”陳思霖擡眼看着他,“生活就是爲了給別人看嗎?”
楊齊揚起一個笑,“陳小姐不也是正帶着面具嗎,你,我,都逃不過的,不是嗎!”他指着陳思霖的面具,又指了指自己的面具,“如果說不是爲了別人強加給自己的角色而生活,那麼你會怎麼做?”
“脫掉面具,真正地爲自己活!”陳思霖毫不猶豫地回答他。
“爲自己而活?”楊齊似乎陷入了一種沉思中,看着陳思霖。
“楊先生?”
“那你這麼做了嗎?”他開口問,“你脫掉面具,真正地爲自己的感受而活了嗎?”
“我?”陳思霖愣住了,她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的雙眼是她見過最溫柔的,一時間有些出神,“不知道!”
她被他這麼一反問,才發覺,原來自己也帶了面具,在生活着。
“不知道嗎?”楊齊的語氣中有些期待,“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次機會讓你脫下面具,僅有一次,真正地爲自己而活,你會嗎!”
他的話語帶着蠱惑的意味,在陳思霖的耳邊迴繞。
‘你會嗎?’陳思霖從未真正想過,她會嗎?
“呵。”陳思霖突然回過神來,看着前方,沉了一口氣,“那就要看,值不值得!”
“哦?”楊齊似乎想問到底,“陳小姐說的值不值得的尺度是什麼?”
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她幽幽道來,“不知道,因爲我從未遇到過!也許,當我遇到了,我就會這麼做吧!”
楊齊有些失落,“是嗎,那我先在這裡祝福陳小姐,希望你能遇到那麼一個人,那麼一天,值得你爲他放下所有的僞裝,真正地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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